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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集 薛家有女已長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紅樓之磨石為玉

  公元1789年,李江流收復江南,分設三省,為江南省,省府金陵;為江淮省,省府廬州;為江浙省,省府杭州;新開一府,松江府。

  同年秋,三省一府七十二縣縣令,要在中秋的揚州,召開江南三省縣長大會。商討縣治改革的章程。

  督帥李修提出了一個口號,江南敢為天下先,天下賦稅看江南。

  并親自擬定了一個小目標,三省賦稅均突破千萬關口。

  消息傳出,天下矚目。

  暫未改制的中原各省,此時還剩豫、魯、湘、鄂、蜀、粵、閩、滇、桂九省,也紛紛試探著接觸陸鳴,詢問是否可以遣人前去旁聽。

  陸鳴已經帶隊趕到了揚州,這也是政務院第一次的面對世人施政。

  揚州林府,李修為了能搬進黛玉院子去住,想把剛到揚州的林如海,支派去金陵,做第一任的江寧高官,恨得黛玉狠狠撓了李修幾下。

  還不是看著自己爹礙眼了,少找什么非重臣不可坐鎮江寧的借口。

  林如海倒是一口應承下來,可就是遲遲不赴任。說什么他也要見見自己治下的縣令。

  黛玉笑的前仰后合,還是自己爹有辦法,就是不能讓李修占了這個家。

  揚州城多熱鬧,林府就有多熱鬧,因為隨著陸鳴和林如海一起來的,還有妙玉、三春齊至,再算上寶琴雪雁她們,幾十號女孩家都擠進了林府住。

  林黛玉只好把李修趕回了之前那座小院。

  李修當然不服:“你我是正頭夫妻,哪有在自己家不住一起的?”

  林黛玉忍著笑和他解釋:“我也該把寶琴妹妹給了你啦,總不能在我房里讓你們成親吧。”

  要擱以前,李修就真信了,現在嗎,可是不敢信。挑著黛玉下巴逗她:“肯定不這么簡單,不說清楚不放你走。”

  黛玉打開了他的手,仰著脖子沖李修皺皺鼻子:“她們也不嫌路遠,千里萬里的也要跟過來。就讓她們看得見吃不著。你呀只管做你的新郎官去,我來對付她們。”

  李修摟住黛玉小聲問她:“找談夫人看過了嗎?她怎么說?”

  黛玉眼圈一紅,藏進了李修懷里。

  他倆成親是時間也是有了幾年,黛玉卻遲遲懷不上。李修不在意,黛玉可受不了。這可關系到自己的自尊心,更別說還有無后為大的說法呢。

  “看了。”藏在懷里的佳人小聲的呢喃著:“這幾年我們總在西域之地,我的身子發寒,要調養些日子才能好。”

  還是黛玉身子弱,你看那誰誰誰是吧,人家就沒事。

  “所以我就想趁著我調理身子的時候,迎寶琴進門。她一晃也都十六了,你好好疼疼她。說到底,還是咱們三個一起過日子。除非外面那些心大的,都肯安生下來,我在給你操持吧。”

  黛玉也是心里委屈,恨不得早點養好身子,有子才能萬事足。

  他倆正抱著訴衷腸呢,門外咳咳咳的咳嗽聲不斷,黛玉一挑眉毛說了話:“身子不好,就別瞎跑。紫鵑雪雁晴雯,帶著她們去醫院看看去,省的傳了別人。”

  門外先傳進來薛寶釵的聲音:“我們倒是沒病,屋里確有個病美人給人家西子捧心呢。”

  林黛玉推開傻笑的李修,迎了出去:“西子捧心我學不好,自掛東南倒是要向你這個寶姐姐請教。都來了就進來吧,礙眼的一會就走。寶琴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李修盯著一群爍爍的目光想溜,妙玉伸手攔住了他:“我們家是徹底沒人了。我來討個說法。是遷到鐵網山還是在金陵找塊地,你要幫我想好。”

  賈探春也趕緊說話:“鋪設線路的事,要趕緊議好。我可等著交辦下去,要不誤的是你們的事。”

  迎春報各地的輿情,惜春問金陵皇城的修繕和開禁,薛寶釵就見縫插針的問她們要生意。

  一個女人跟你專心的說話就夠可怕的了,一屋子女人圍著你一個都跟你說話,還要你來拿主意,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林黛玉摟著滿臉興奮又極其害羞的薛寶琴,啪的一聲,把一方鎮紙不輕不重的拿起來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滿屋子一靜,都扭頭去看她。

  黛玉喊進來抱琴:“這位是抱琴姐姐,她現在跟在三郎身邊。來寶琴,以后抱琴姐姐就是你的貼身管家,你們雙琴湊成一家。我也和姐妹們說一聲,中秋月圓時,寶琴妹妹過門,是我李家的良妾,執掌李家內府。好了,你們可以準備送份子了。”

  眾女哼了一聲,還不是想給我們立規矩,寶琴執掌內府,你林黛玉執掌宗房,我們進門都要收你們倆的轄制,這點心思我們豈有不明白的。

  想說什么,卻找不到了李修,那家伙趁著她們愣神的工夫,已經溜了出去。

  妙玉找張椅子坐下,問著黛玉:“我家的事誰管?”

  寶琴正和抱琴甜甜蜜蜜的認姐妹,聽了這話目視抱琴,沒有比她更合適出面的了,說好了內府歸她管,這些沒過門的想要做些什么事,都要先經過她。

  抱琴沖寶琴笑笑,溫溫柔柔的幫著她說了話:“這位是穆家的小姐吧,抱琴有禮了。您是要義忠親王的血脈,算下來,讓李家出面辦這事,也無不可。但有一句話,請容我稟明。”

  不虧是宮里出來的大宮娥,有心跟著李修做事的她,早就從黛玉這里請教了家里所有人的情況。

  黛玉也是擔心寶琴年齡小壓不住她們這些姐姐,暗中品度了一番后,果斷把雙琴湊在一起。有抱琴幫著寶琴理事,別說薛寶釵妙玉等人,就是王熙鳳來了也討不到便宜。

  聽了抱琴主動說了話,黛玉攬過寶琴來,擠在一張榻上,小聲著商量她的婚事。那些個瑣事,就由得抱琴施為。

  抱琴也不負黛玉的期望,客客氣氣的把話講個明白:“這里面關乎著一個名號。到底認不認金陵這個小朝廷,政務院還沒有個明文。畢竟甄應嘉是簽了退位詔書的,而甄寶玉還未登基,就被李代桃僵。與情,金陵無皇;與理,永正朝時根本不認可甄家的地位。

  所以,以我之見,不如哪來的回哪去。就歸置在甄家的祖墳里,又不用破費又掩蓋了兩對父子的慘事。明告天下后,也不怕日后有什么人興風作浪。”

  妙玉仔細打量了一下抱琴,心里奇怪,哪里來的這么一位對皇家事如此熟悉的女子?

  抱琴是什么意思呢?華夏新朝是以京城事變為起始點開始紀元的,金陵就是場反叛。要是認下了金陵為正朔的話,華夏新朝豈不成了叛逆嗎?

  政務院那些個大人們,可是咬死了穆家自送江山的,華夏是以正取逆順勢而為。寫進史書里多好看。

  另外就是,甄家那對父子實在是廢,歸進穆家皇親里,不夠丟人的。還是以甄家的面目葬了吧,又省了錢也絕了以后有什么人以甄寶玉的身份出來造反。

  畢竟是她放走的賈寶玉,她不得不留一手,早點宣布甄寶玉的已死,對誰都好。

  妙玉對黛玉說道:“此女子頗有法度,我恭喜你了。我本不想多管,可又一想人死道消,我又何必耿耿于懷呢。那就把這意思告訴政務院,我穆家的事,我自己辦就是。鐵網山有現成的陵寢,我遣人送那父子三人回去就是。”

  抱琴心中一動,聽這話的意思,永正帝后的事,李修應該是給收了尾,自己也就去掉了這份心事。

  黛玉笑著對妙玉合掌:“也恭喜妙玉真人解脫家國仇恨,得自在清凈。寶琴,開內庫,給穆家送份奠儀。還有...我外祖母的那份一并送上,等著二舅舅趕回來,讓他葬進賈家祖墳吧。”

  三春一陣唏噓,賈母到底是沒抗住一夜之間的驟變,撒手去了。

  寶琴應聲起身,帶著抱琴去林府內庫取銀子。

  “抱琴姐姐,我要給多少合適?”

  抱琴就笑:“不可多,要把賈家那份也算上,勻了才好。”

  這也是考驗考驗薛寶琴的為人處事,以后向這種迎來送往紅白事,都是薛寶琴要管的。林黛玉是肩挑兩宗的主母,能偷懶就偷懶。

  薛寶琴不再多問了,一路慢慢走著,一路慢慢思量著說道:“賈母是玉姐姐的外祖母,這一支還有三春姐妹和兩個舅舅,太過吝了不好。偏我家三哥哥不喜歡她,也不能太奢靡了,惹他不高興。不如就定個五千兩吧,以現在的行情來看,五千兩足足的好用。”

  抱琴身份比她還尷尬,她原本就是賈家的丫鬟,這件事能不張嘴就不張嘴,由得薛寶琴自己處理。

  她心里也在悄悄算著帳,五千兩的奠儀,也是全了林娘子母親的那份,不算多,剛剛好。

  薛寶琴拿定了最后的主意:“穆家不給那么多。不論是妙玉姐姐還是三哥哥,都是他們生前的眼中釘。就算死者為大,也犯不上多花這冤枉錢。

  妙玉姐姐來問這事,也無非是她自己不好出面,有著督帥府的名頭幫她做事,比百萬兩銀子都管用。就給一千兩罷了!”

  抱琴笑著問薛寶琴:“不是我多嘴多心,畢竟以后我跟著妹妹你一起做事的,有些事我是要知道個一二就可。

  你手里可有多少?要不要添上兩份,也顯得是李家的人了。”

  抱琴也是看著寶琴年齡還小,以為她和賈元春一樣的靠著家里接濟過日子,所以問問她能不能自己添兩個份子,送兩份人情。

  薛寶琴卻搖搖頭:“姐姐,這樣的事,我不能做。李家的事,對外只能是一個聲音。不管將來進來多少人,都不許她們做什么人情。林姐姐信任我,才讓我這個還沒過門的妾室管家,這已經是為所未聞的了。這比什么人情不大。

  姐姐,你盡管放心跟著我做事。我薛寶琴可是有很多銀子的,你可知道鐵路?三哥哥早就把他手里的份子給了我,那一屋里的女人加一起,才能和我比比財力的。”

  抱琴只是點點頭,她根本不懂鐵路意味著什么。當以后京城有了鐵路后,她才恍然大悟,李修對這個薛寶琴是有多么的寵愛,那簡直就是一條金光大道。

  李修逃出了家門,就帶著柳湘蓮在揚州城里溜達,不一會就熟門熟路的進了市舶司,去找戴權。

  內侍們的去留,大體有個分配,李修勸說戴權還干著市舶司的老本行。不過,市舶司要改作海關署,歸在戶部之下,實打實的去做“朝廷命官”。

  戴權思前想后,也覺得這差事不錯,再不是誰家的奴才了,做個堂堂正正的官員,也要有向鄭三寶看齊的意思。

  但是呢,海關署不能在揚州,而是要遷往正在開府的松江。

  戴權正在市舶司里忙活著搬家,見了李修過來,哎喲一聲趕緊過去請安。

  李修呸他一口:“老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這市舶司就跟我娘家一樣,您這個老上級總得拿個樣兒。”

  戴權嗐了一聲,眉開眼笑的請他坐下喝茶:“督帥也是元首,我在您手下為官,還不許我巴結著點嗎。”

  三個人哈哈笑了起來,戴權才問李修過來的意思。

  李修就把想法和他說了起來:“海關責任重大,以后海外的貿易是越來越多,可以說國家的總賦稅,你這海關能占一成多。

  老戴,咱們可是多年的朋友。有件事我得提前打好招呼。”

  戴權心知肚明,不用李修說出來,自己就表了態:“我老戴承蒙督帥看得起,讓我堂堂正正的做回人樣子。我又怎么可能辜負這機遇呢。不用多說,我起個誓,絕不伸手拿一文錢。若有違背,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

  李修又呸了一口:“我呸!少說點這個。敢伸手我就剁,別死不死的膈應我。海關署可不是個享福的衙門,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戴權急忙原委。

  李修給他一一數過來:“津門港設一個衙門口,廣州港設一個,嶺右有個珠城也設一個;再算上松江府和海參崴,一共五家海關承接海運。你算算你要跑遠的路吧。”

  柳湘蓮是知道路途的,嚇得一吐舌頭:“好家伙!從最北直到最南,戴大人怕是趕緊準備海船。一年一年的在海上飄著吧。”

  戴權找出堪輿圖來一看,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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