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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集?辣妹子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紅樓之磨石為玉

  “來時還似去時天,欲道來時已惘然。只有松江橋下水,無情長送去來船。”

  賈雨村背著手卻微微弓著腰,聽完督帥李修李江流這幾句詩,跟著感嘆一句:“也只有督帥這等大才,才能理解王荊公的心情。都是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性子啊。慚愧,慚愧!”

  噗嗤一聲,笑了一位美嬌娘,丹鳳眼吊梢眉,叉著腰說話:“來來去去的,到底是來還是去?就沒個痛快話。賈大人還偏偏說好,我怎么就聽不出好來。大老遠的我跑來了,還跟著爬這么高的樓,到底是有話沒話。”

  賈雨村卻不跟這美婦人著惱,還得笑著跟她說話:“你能聽懂來去,已經是得了詩中三昧。王荊公變法失意后,就在這興圣教寺塔里,留下了這首詩詞。說的就是他這一生在廟堂和下野之間的來來去去。”

  李修嗤笑起來:“快別和她說這個了,我帶她來看塔,她可倒好,張口就問怎么是個方塔。你說她不懂吧,她還偏偏一口叫破了這塔的名字。”

  賈雨村撫胸長笑:“越是這樣的名字,百姓才記得住。方塔正是民間的叫法,誰耐煩去記那么長的名字去。”

  美婦人眼里有話的看著李修,李修對她示意了一下賈雨村:“人家好歹也是個北庭都護,擱在前朝那是二品大員,比你叔叔權高位重。這么捧著你說話,你還不幫襯一把。”

  美婦人正是回了金陵的王熙鳳,被李修一紙電文給召到松江,見了面還沒說幾句話呢,賈雨村就跟上來說好,真是煩死個人。

  她知道賈雨村求得是什么,五萬大軍跨海而來,糧草肯定帶不夠,海船一來一往耗費時間,就地籌措又怕走漏風聲。只能找個當地有錢人先幫著弄來再說。

  在疏勒那么兩年,這些行軍打仗的事,她可一般男人還精通嘞。

  “那我還得磕一個不成?金陵城里正鬧著三拜九叩首呢,我跟您們學學?”

  賈雨村緊著笑:“豈敢豈敢,我是前軍都督,你是后軍都督,平級平級!”

  王熙鳳忍著笑從袖子里掏出一沓憑證給了賈雨村:“玩笑幾句,可當不得真。我在金陵還得奶孩子呢,哪有空做做什么都督。

  給您這些。

  你們一動身,我就掃干凈了金陵的貨,如今都在姑蘇呢,不日就會送過來。

  省著點用夠十萬人吃三個月的。江南的米商們已經準備坐地起價了,搞這些來還真不容易。容我再去想想辦法吧。”

  賈雨村千恩萬謝知趣的趕緊下樓,九層樓呢,蹬蹬蹬的一口氣跑了下去。

  王熙鳳側臉給著李修,幽幽的嘆口氣:“又要打仗了是吧。好日子不好好過,你們男人就是這么賤皮子。”

  李修挪開心思,不敢看她。在海上一飄就是一個多月,簡直受夠了風帆的速度,枯燥乏味的海上旅程過后,哪見得了這般玉潤珠圓。

  管不住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腰身下的圓丘,掙扎不開。

  王熙鳳似有所覺,丹鳳眼刺了他一下:“這趟出來沒有帶人?”

  “沒,海上太辛苦,而且此次會有些風險,就讓她們都留家里。京城還有許多事需要過她們的手才能交給別人去做。”

  “她們倒是好命,我偏偏還得在金陵城里受罪。”

  李修訕笑幾聲:“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能和甄家說上話的,我手里也就那么幾個人。不用你,可用誰去?”

  王熙鳳哼哼冷笑:“寶釵算怎么著?滿金陵的上躥下跳,又是賣火器,又是出詩集。她不是你的人?”

  “她又惹著你了?”

  王熙鳳呸了一聲:“騙錢騙到我頭上來了,弄了一些假的國債,假惺惺的來套我話,怕我認出來壞她的事。我呸!這東西就是在疏勒城做的,聞著油墨我就知道真假。”

  “數額大嗎?”

  王熙鳳哈哈大笑:“半個江南的人跟著她炒賣國債,你說數額大不大。我呀,就等著看她怎么收場。不過...”

  王熙鳳瞟了一眼李修:“要不是看著她還能幫你收金陵,我早就讓芳官她們把她綁回去了。”

  一想到那些唧唧喳喳的小姑娘,李修禁不住的樂:“沒吵到你吧,她們可是能鬧。”

  “不會啊,一個個乖得很,幫著我看孩子收拾家,眼里可有活了。”

  李修錯愕了一下,難道是一物降一物?王熙鳳專門克一切冒刺的小丫頭。

  閑聊到此,李修就把喊她過來的意思告訴了她,幫著籌措糧草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金陵城里的動向。

  王熙鳳也正好把前內閣回金陵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果然不出李修他們所料,掙得那叫一個兇,江南本來就是龜山的大本營,何況還是前朝的內閣,最差的都能是主簿。如今扶靈而回,不能一手把持朝政還了得。

  金陵官員呢,自然不肯放權給他們,抓住他們是被大行皇帝罷黜這一條,大肆攻擊。就差說他們是奸細了。

  什么道理呢,甄應嘉說是順應前朝,那就必須隨著大行皇上的政策走下去。最起碼不能這么快啟用被罷黜的官員,尤其還是龜山內閣,他們也是促使皇宮事變的推手之一。

  王熙鳳說不上來那么多意思,就用一句話給他們總結了:狗咬狗一嘴毛,誰也不肯讓。

  李修在前,帶著王熙鳳慢慢的下樓,囑咐她幾件事:“我把這里安排妥當了,就秘密去揚州。揚州不可失,趁他們還沒理順內部的時候,我先把揚州坐好防御。將來的戰場就在揚州一帶,這樣我才能控制住百姓的傷亡。

  我在揚州的消息,我會挑個時間,讓你發散出去,你且時刻留意就行。

  還有賈母那里,你有的是辦法對付她,我不干涉你的手段。但要主意一點,甄寶玉和賈寶玉的動向,一定要掌握好。我故意的讓他們回來,也是存心給他們扎根刺。

  兩個寶玉之爭,很可能在金陵穩住局面之后,就開始爆發。”

  “哦?賈寶玉有什么不對嗎?”

  “我懷疑賈母想貍貓換太子,演一出離魂記。甄寶玉沒了,賈寶玉進甄府。對外呢,又說賈寶玉找不到了,只有甄寶玉好好的留在金陵。”

  “啊?!”

  王熙鳳大吃一驚,腳下一空趴在了李修的后背上。

  李修恍若無知,只是順手背起了她,一雙手自然的托住了圓翹。

  王熙鳳心神散亂,任由他,只是趴在后背上繼續聽他講這段匪夷所思的故事。

  “我有根據的,但是現在不能說。所以只能讓你盯緊了他。”

  王熙鳳放軟身子讓自己趴的舒服些,柔聲問李修:“你還怪我嗎?我也是和可卿一樣的心思。有個兒子傍身,總比老了無人照料的好。”

  李修不禁想起那一夜,爬上飛快的列車,像騎上奔馳的駿馬,車站和鐵道線上,都是他們搏殺的好戰場。

  怪誰?能怪誰?只能說“群眾”里有壞人,拿秦可卿和王熙鳳考驗穿越客,簡直就是飛飛人的選擇。

  還是繼續琢磨賈寶玉丟玉那次的事吧,他說的什么話來著?哎呀,女人就是影響我的思維,休走!

  古詩詞研究一下,是很有趣的事,比如前面背的來時還似去時天,欲道來時已惘然。只有松江橋下水,無情長送去來船。

  改一下律動,就是一首詞。

  來時還去,似去還來,欲道時,來去不惘然。

  只有橋下江心水,情長船來不肯去,嘆天時,月入松江。

  不惘然的王熙鳳搖著身子走了,留下面壁參禪頓悟的李修,終于想起了賈寶玉丟玉時說的話,我可不在你們家待了。

  這話說的有意思極了,誰家讓沒有玉的寶玉待不下去了?

  又是誰給送來了玉?

  什么道士和尚,我都來了這么久了,可有見過他們?

  頓悟之后的李修,一臉的神清氣爽。我就留著賈母不殺,不換一次不行,被搗亂的又不會是我,怕她何來?

  賈雨村迎上來,說了聲恭喜。

  “什么喜事?”

  “松江、華亭兩縣都降了。屏蔽住金陵消息的目的已經達成。”

  “行啊老賈!你怎么做到的?”

  “抓了他們一家老小送上了船,再想見就去京城吧。”

  李修覺得自己夸早了,賈雨村這人做事就是這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用好了他絕對是一柄利劍。

  用不好的話,李修可打算給他換個差事。

  “把兵藏到崇明島上去,留下些人接管了兩縣,組織民工拓建碼頭,再有幾個月,咱們的艦隊就該從黑海繞過來了。”

  賈雨村一一稱是,李修心中一動,執意今晚就走。

  “我混在王家的隊伍里,正好去揚州。那里的事情太多,我著急啊。”

  賈雨村了然與胸,只是囑咐千萬要注意安全,莫要鬧出人命的事來。

  約定好一萬兵卒分批喬裝去揚州,李修就帶著柳湘蓮和十幾個護衛,追上了王熙鳳,同船去了瓜州渡。

  一日一夜,轉天下午,李修揮手暫別了王熙鳳,帶著柳湘蓮回到了他們相識的地方。

  賈雨村則牢記李修囑咐的話,萬事萬物都是生克的道理,松江華亭兩縣合并后,別說揚州,就是金陵也要被它克住。

  為何如此?

  賈雨村也想到出海口的事,他是去建設過海參崴的人物,自然明白出海口對于國家的重要性。

  更因為李修對他推心置腹的任命,南洋總督,不滅個百八十國的,你賈雨村就別想回來。

  松江華亭兩縣,就在李修的高瞻遠矚下,賈雨村的全力建設下,提前百年迎來自己的質變。

  浪奔,浪流的黃浦江,將是李修釘死江南封建殘余的橋頭堡。

  而揚州,李修一腳踹開太守的大門,帶兵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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