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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集?攻防戰(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紅樓之磨石為玉

  賈政進了屋,看著已經醒來的賈母,忍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

  賈母拉著小兒子的手也哭了起來:“政兒,賈家沒了啊。”

  賈政搖搖頭:“母親,賈家還有。不過不是在京城了。您且安心的吃藥,一切的事情有兒子呢。”

  說完話站起身就要走,賈母急忙的喊住他:“你要去哪啊政兒?”

  賈政擦干眼淚,一字一句的說道:“進宮面圣,自請除爵!”

  “非如此不可了嗎?”

  “不如此,闔族盡沒。”賈政不在停留,大步趕去了榮喜堂,請了封國公時的圣旨和國公府的品軼牌子并丹書等等之物,出了大門。賈琮、賈薔等族中子弟抬著已經摘下來的寧、榮二府的匾額正等著他。

  賈政抬頭看了看空下來的門楣,心如刀攪一般,嘴里念念叨叨的說道:“在特定的階級社會里,總是存在著兩個對抗的基本階級;在一個階級內部里,因為利益和要求的不同,構成了矛盾、斗爭、和殺戮!我賈政沒本事革人家的命,就先革自己家的命吧。走!把這些皇權給予的東西還回去!”

  族中代字輩的族老們,遠遠的望著賈政一行人,重重的嘆口氣,寧榮二府進京不到百年,就煙消云散,是他們這些子孫不肖,還是這世道就不容?

  紫禁城承天門外,賈環攙著賈敬從馬車上下來,只見賈敬懷里抱著兩個瓷壇子,一身儒裝面色平靜。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后,一齊笑著報名進宮:“壬申科進士賈敬攜義忠親王、王妃靈骨,請求陛見。”

  “條支都督府教育部賈政,攜寧榮二府冊封名冊,請求陛見!”

  “我陛見你們女皇?沒這個必要吧。我又不是她的臣民,見不見的吧。我這挺忙的。”

  伊凡聳聳肩:“好吧,我就這么回去說。還需要什么,盡管和我說。”

  “只要給錢就好辦是不是?你家的事怎么樣了?”

  伊凡痛苦的笑著說道:“他們很幸福的生活在天堂里,留下我一個人面對這該死的戰爭。”

  李修說聲恭喜勸他節哀。

  伊凡看著船上卸下來的一門門火炮,笑得合不攏腿:“哇哦,又是你自己做的吧。七折給我,我辦喪事花了不少錢。”

  “我的人呢?”

  “兩千奴隸!”

  “不夠!”

  伊凡想了想,湊近李修說道:“頓河總督那里還有不少,本來也是當作炮灰用的,給你用也一樣。不過嗎...”

  “伊凡你學壞了,七折給你,回票上寫原價,這錢你讓他出。”

  伊凡使勁的抱了抱李修:“波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我給你再留一條船,火炮你自己裝。”

  像這樣的蛀蟲一定要培養,像這樣的奴隸一定要多多的收留。

  真的很多,伊凡說服了頓河總督把價格提高了兩成收貨,上上下下讓他理順之后,李修有了兩萬奴隸。女人和孩子占了一多半。

  關上城門后,憶苦大會開始,吃人的制度和社會不打倒它等著什么呢,察里津就是一個新的社會制度的開始,雖然它正在面臨著一場戰爭。

  林黛玉看著一船船送來的女人和孩子,去問波娃,她叫她是波波娃,李修教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貴國就是這樣對待子民的?”

  波娃躺在搖椅上喝著茶,也很無奈:“我強撐了十幾年,還把扎列里這樣的叛軍庇護下來,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林,我不是莫斯科那位女皇,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

  “那你和我說說那位女皇的事吧。”

  “不不,你先和我說說,你和波特的事吧。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看起來就是一位貴族小姐,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到處蠱惑人心,要建設一個沒有皇帝的國家。我很難想象,世界上沒有了皇帝會怎么樣?”

  “想不想試試看?”

  波娃瞇起眼睛:“我回不去我的城堡了是不是?”

  黛玉嘻嘻就笑:“你得回去,我送你回去。沒了皇帝,不代表沒有人去主事。察里津會有一個變革,當你回去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土地都沒有了,可你的稅收并沒有減,因為你的子民會用你想象不到的熱情,去建設那座屬于他們自己的城堡。”

  “我呢?”

  “和我們一起做做生意有何不可。”

  波娃看著全是女人的醫療隊,開始給所有上岸的女人孩子開始檢查身體時,終于呻吟了一聲:“天殺的李波特,這些人會把他供作神明的。嗨,夫人,我有個小小的請求,達尼爾家族不能斷根...”

  黛玉茫然的看著她:“我聽不懂了,讓我再學學你們的語言。”

  兩個女孩彼此一笑,一個喝茶,一個看書。

  看時光飛逝,我回首從前。

  一個月前的王子騰,痛苦的掙扎在茫茫的大漠之中。一萬人的隊伍,能拉出十幾里去,再找不到路,食物清水耗盡時,就是他們全軍覆沒的時刻。

  “去把賈璉找過來,讓他帶著路。”王子騰后悔當初沒聽賈璉的話,執拗的按著朝廷的地圖行軍。

  現在看起來,這份有著二百年以上年份的老地圖,已經失去了它的價值。

  賈璉呢,與他平行十幾里沿著沙丘的背面行進,喝著西瓜汁優哉游哉的躺在兩匹駱駝之間的吊網上,七八個小姑娘也如他一樣,蒙著臉喝著西瓜汁。

  我是不是以前也是這么廢物啊?賈璉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自己的變化從何時開始的?應該是自己媳婦的變化刺激了自己吧。

  想到這,不由得看了一眼那邊的尤氏姐妹,心里慢慢盤算,娶進門肯定是不行,要不,我也學學林妹妹的法子?養在外面?可我沒有什么城給她們。呵呵呵,我想的有點多,不如帶回碎葉去,開間酒樓交給她們打理吧。我兩頭跑跑就行了。

  對,就這么辦,先去哈密接上平兒一起回去,不知道她懷的是小子還是丫頭。

  就是身邊這個太監麻煩,還跟我媳婦有仇,要不挖個坑?

  周正警惕的看了一眼賈璉,摸了摸腿上綁著的三棱刺,多少有些安心。

  這一行隊伍就在賈璉的帶領下,慢慢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偶爾還能遇見幾個掉隊的兵卒,賈璉收下來他們的武器,讓他們一路跟著,幾天以后,他到了哈密。

  哈密疏勒碎葉,已經完全的掌握在了李修的手中,鎮守哈密的正是薛途和石光珠。

  為此薛寶琴可是高興了好幾天,寶釵姐姐的謀劃又落空了喲,我爹還是幫我的。

  石光珠能來,全是他爺爺的手段,互通有無嗎,我孫子去你那里做個官,我家的貨物自然是跟您做生意了。

  進了哈密城后,賈璉先去見了薛途,把王子騰要來的事告訴他。

  指指那個被綁起來的周正:“他知道的更多,我可沒敢多問,送您這來交給您處置吧。”

  薛途罵聲賈璉滑頭,讓他歇著去,后面的事交給他來說正合適。

  做爹的,給自己女兒爭取一個如夫人不過分吧。必須不過分!

  后堂歇著的親家李守中和林如海可是答應了的,雖然都是妾,可內涵有一點不同,如夫人是續弦扶正的第一人選,出自《左傳》的齊侯好內,多內寵,內嬖如夫人者六人。

  李守中無所謂,林如海不在乎,愉快的答應下來。

  那就拿王子騰當祭品?

  周正見堂內無人了,連聲叫著薛途:“大人,不用親自動手。李大人還是莫沾朝堂這些腌臜事的好。借史家的手除了他就行。”

  薛途驚奇,你這個死太監怎么給我出主意?你到底哪一頭的?

  周正苦笑著讓薛途取出縫在衣服夾縫里的密旨,永正命史鼐除了王子騰。

  “那怎么不在嘉峪關外動手,偏偏放進我西域?”

  周正無奈的說出了真相:“他手里的地圖是廢的,照著他的走法,從鬼門關里爬出來都找不到來哈密的路。這是為何我一直跟著賈璉的原因。”

  薛途直搖頭:“史鼐的心思太狠,王子騰死不足惜,可一萬兵卒我們得留下。正是缺人的時候,這支人馬可是漢家人。這樣,你偽造一份圣旨,我去接人。”

  周正吃驚的看著薛途,史鼐狠?你比他還狠好不好,我連個告密的機會都沒有了。回去怎么跟皇上交差,說我幫您寫了份圣旨?

  薛途很滿意他的表情,我給皇上賣命了多少年,什么招數是我不會用的,你個小太監跟我玩花活,太嫩。

  周正無奈,只求一件事:“我也要死在當場才行。完事之后,請將我父母接來碎葉,我等著他們。”

  薛途答應了他,周正在密旨上仿著永正的字體加了幾個字,變成了首惡必除,脅從發配碎葉城。吹干了墨給薛途看。

  “你想著怎么死?”

  “給王子騰一個抓住我的機會,我用他的手一刀捅了自己就行。麻醉藥、血包您這都有吧。”

  “自己去醫院找。”

  給周正松了綁,放他自由。有這本密旨在,他就算上了賊船下不去咯。

  也好,王子騰先殺內侍,再抗旨不尊,兩條就夠了。

  “來人,派出人馬去大漠里找到朝廷的兵馬,引到疙瘩井那里,等著我們過去。”

  正所謂:家山隨處可行楸,荷鍤攜壺似醉劉。縱有千年鐵門限,終須一個土饅頭。

  賈敬、賈政進宮陛見的那一刻,王子騰看著自己手里的匕首和已經被搶走尸首的周正,高呼了一聲老子不服,招呼兵卒造反。

  砰,砰,砰的火槍聲中,王子騰和他的親衛們命喪當場。其余兵卒跪在地上不為所動,都走了一半的充軍路了,還差那一半嗎。

  昔日金陵四家之中,最先倒下的是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的金陵王。

  王子騰滿身血污,艱難的把臉轉向東方。可惜,他看不見賈敬把義忠夫婦的靈骨交給了皇上,也看不見賈政還了金冊自請為民。

  大明宮前,永正閉上眼琢磨了一下,睜開眼說道:“賈史氏做事昏悖不堪,憐其年歲大了,除卻誥命,返鄉吧。賈敬、賈赦、賈政貶為庶民,流放!賈王氏勾連宮中的貴妃意圖謀亂朝綱,罪不容赦;賈珍父子罪不容赦;其余賈家族中之人凡有作奸犯科的,按律判罰。”

  賈敬言道:“罪民斗膽自請流放碎葉,沒有能比那里還遠的路了。”

  群臣側目,本朝又有新的流放之地了。賈敬你個混蛋,那條路你們走著沒事,別人要走,豈不是死路一條。

  永正心中一動,賈敬說的有理啊,凡是有了過錯的,朕都給流放到碎葉去,那一路的風沙,能活著到的沒幾個吧。

  “準!刑部新增碎葉為流放之地。”

  群臣恨不得把賈家生吞活剝了。

  賈政滿心凄涼的看了女兒最后一眼,恨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了,嘴里小聲叨叨著在一個階級內部里,因為利益和要求的不同,構成了矛盾、斗爭、和殺戮。

  賈家自此告別了這里的歷史舞臺,太上稱病不出,朝堂又恢復了正常。隨著榮寧二府的逝去,昔日的四王八公只剩下了半數。永正借著賈家這塊石頭,實現了反正。他的目光落在了東西二王的身上。

  砰砰砰打死王子騰時,察里津也迎來了第一波的火炮攻擊。

  城頭上用水泥鐵條搭成的火炮掩體里,西域軍團喊起了萬歲,實心彈沒有砸穿他們的防護。

  那么,該我們了吧。

  “開炮!”

  尖銳的哨子聲傳遞了這個信號,錯落有致的炮位噴出了它們的火焰,以高打低砸向對面的火炮陣地。

  李修的指揮部設在了教堂,他站在屋頂上舉著千里鏡看著反擊的效果:“準頭太差了!這可不行,得想個辦法。”

  蒼老的伊凡神父無奈的看著他,混球!對面要是知道這里是指揮部,一頓炮彈飛來,咱倆都要去見上帝。主啊,給我個提示吧,怎么能把這個長大的羔羊趕出我的教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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