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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凝冰成鏡(需要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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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應事罷,兩人并沒有繼續談下去。

  看了眼還在燃燒旳爐子,林末簡單勉勵了兩句,再留下了些最近不知從誰身上撿來的好物,便離去了。

  當然,走之前依舊不露痕跡地檢查了下對方身上的咒印。

  基于毒仙注研究而出的這門技藝已經快到其極限了。

  只有兩條毒律支撐的毒印,對于宗師境武夫來說,越發顯得無力。

  若不是他后續添加了不少毒藥,萬毒金身配合輔助,恐怕都無法起到印發人亡的作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宗師內天地形成,無論是意勁的活性,還是自身的新陳代謝,都遠超普通武者。

  一般的手段根本難以對其形成掣肘。

  或許等到找到毒仙注的后續經文,這種情況才會好轉。

  林末沒有多想,出門后,離開莊子。

  來到白猿谷之上的高崖,直接縱身一躍。

  整個人如飛鳥一般,在峭壁上足尖輕點,沒入濃稠的山霧之中。

  很快,便好似到了另一番世界。

  從高往低俯瞰。

  虬勁茂密的叢林繁茂了些,而另外有一小片駐地之上,則有密密麻麻的人影走動忙碌著。

  有的在修建房屋,有的在開墾靈田。

  這便是林氏于白猿谷的另一基地。

  這片區域如今才是林氏真正的精華之地,只有直系族人才知道具體方位。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吹起。

  沒多久,林末收回目光。

  腳下的事物越來越清晰。

  就在速度達到最快的瞬間,他身子憑空懸浮,緩緩落在一棵莽蒼的大樹之上。

  隨后猶如踏浪而行辦,身形在樹海頂端不斷閃爍。

  原本天空中數量極多的兇禽飛鳥自發地在遠離。

  很快,樹海出現缺口,遠處是高大的石林。

  林末猛地停了下來,落在空地上。

  眼前是正在假寐打鼾的老白猿。

  其似乎也感知到林末的到了,睜開眼,巨大的手抬了抬,像是打招呼。

  林末同樣抬手示意,仰頭看著對方眼睛再次閉上。

  這石佛林算是他私有的閉關之地,而每次他修煉完畢,出來透氣時,白猿也會醒來。

  兩人會以石像拳對打。

  打著打著,他與老白猿也算熟悉了。

  這家伙是天地異種,力氣很大。

  真正舉手投足都有開山之力。

  在林末看來,比那什么火麒麟要猛得多。

  畢竟異種不可怕,就怕異種打拳法。

  會武道和不會武道的獸類,完全是兩回事。

  只是他到今也不知,為何其會待在這,一直守著這片石佛林。

  從空石戒中取出了些珍惜的藥草靈果,放在白猿身前,林末來到石廳,隨手脫下衣服,一步邁進石池之中。

  灰色的泥質氣流如有生命般攀爬在他的身體之上,石化破壞的同時,又滲入其中。

  林末并未在意,只是靜靜地催動冰心訣。

  一股不同于如來勁的大片勁力在體內充盈而起,循著特定的行功路線運轉。

  他喚出天賦珠面板:

靈猴拳術:圓滿地煞玄功:煞身萬毒金身:千毒大威天龍神力典:大成石佛如來獨尊經:照見諸法冰心訣:靜氣天賦:霸王之勇天賦:青龍血脈天賦:武道天眼天賦:圣魔元胎  赤能:19.3

  毫無意外,在自身天賦,以及刻苦的修行下,幾乎沒用多少時間,林末便將冰心訣修煉到第一階段圓滿。

  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凝冰成鏡。

  而這最后關頭,也是最難的一步,那便是分化人格,凝練冰鏡。

  這一步最為兇險,按照聶家給予的文獻記載中,這凝練冰鏡已經相當于立命圓滿。

  更因為功法的特殊性,需要涉及眉心神竅。很多聶氏族人到達這一步,若無上等的護心凝神寶物,只能靠運氣去莽。

  好在林末有天賦珠。

  他坐于石質蓮臺之上,源源不斷的石池之水補足著體內的意勁,那冰心徹涼的玄冰勁流動速度越來越快。

  與此同時,林末的心神開始放空。

  猶如石池里的意勁之水,緩緩汽化升天,朝上方的石佛林飄蕩。

  一種無思無想的狀態出現。

冰心訣:凝冰成鏡  淡藍色的光幕之上,字跡開始變動。

  不過此時的林末無心顧及,一股透心涼的感覺自胸口泉涌而出,很快朝周身彌漫。

  而這股寒流并不是如火焰,寒冰般的實質性觸感,更像是心神一震。

  數息時間過去,林末緩緩睜開眼。

  那異常之感也如潮水般消散了。

  “這是突破了。?”

  他感受著前后的變化。

  與之前相比,此時的他只覺周身五感好似放大了數倍一般,放眼望去的一切,好似都變得生動活潑了起來。

  就在這石廳內,他仿若都能聽見頭頂白猿谷里那些山獸飛禽的咆哮啼鳴,聽見其身軀撥動草叢的窸窣聲,

  鼻子也能聞到各種各樣的氣味,有暴躁,有溫順,有不屑。

  觸感,視覺,同樣都發生了改變。

  只是有武道天眼的因素,目力倒是沒有那么夸張的進階。

  不過就這些?林末有些疑惑。

  按文獻上記載,凝冰成鏡后,武夫將凝聚出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態,這種狀態,沒有欣喜恐懼,類似于機器人一般。

  也只有這樣才能百分百發揮全部實力。

  他現在的狀態可不一樣。

  其與其說是什么第二人格,倒不如說是一種超感狀態。

  雖然也還不錯,但明顯與實物不符。

  不過聶氏數百年來,冰心訣大成之人少,但并非沒有,不可能記載出錯。

  而對方也不敢欺騙他。

  那么原因只有一個……林末思緒浮動。

  冰心訣的本質為激發自身的潛意識,喚醒自身的第二人格。

  手段為以神意為撬桿,以獨特手段撬動激發潛意識。

  而撬桿雖能四兩撥千斤,但卻不能四兩撥萬斤。

  所以真實原因為自己的神意遠超于常人,還未圓滿的冰心訣無法將其全部撬動?

  林末若有所思,這個理由或許能將其勉強解釋。

  不然沒道理其他人都行,他不行。

  不過萬幸的是,沒有做無用功。

  雖然沒有獲得那傳聞中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心如止水境界,但這超感狀態勉強也湊合。

  林末開始細細體悟自身的變化。

  他有種預感,或許這次凝練冰鏡失敗的原因,不僅僅因為自身神意過強。

  不過無論如何,第二層玄冰訣不行,那便冰心訣的第三層,到時候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淮平城,勸業道。

  一處掛著‘旗鎮勸業’牌匾的莊嚴廳堂內,坐著不少身穿華貴官服之人。

  其中末座之人,身上服飾都是都統級別,足見這新造的,直隸淮平總衙的機構,職能有多高。

  廳堂內。

  周道蔚坐于首位,撫摸著潔白無瑕的羊脂玉如意,面色肅然,好似在思考。

  其比起當年,兩鬢出了些霜白,面容也憔悴了不少,只是身上氣息更為強悍,氣場也更為之足。

  居移氣養移體,不外如是。

  僅僅只是初入宗師的他,威勢甚至高過了左手邊的千鈞客陽淵,以及其余幾位宗師高境的強人掌旗使。

  這便是權!權即是拳!有時候,甚至比單純的武力,更駭人!更值得人迷醉!

  只是……

  “諸位可直言,如今第二次甲類選調時日漸近,千山宗那邊與上峰出了些狀況,選調計劃算是擱置了,

  只是再擱置,名額卻不會變,前線也不會在意這些原因,若是無法補齊,遭到訓斥責難的,只會是我們在座之人……”

  周道蔚終于開口,將手上的玉如意置于膝前,沉聲說道。

  “這……千山宗自開始以來便是選調的主力,低層武夫暫且不論,中高層,甚至占了整批選調的四分之一,如此多的名額,豈是說補全就能補全?……”

  說話之人為周道蔚右手邊之人,其身材魁梧,兩只手完全不是血肉,而是金屬之手,眉心處有一劃痕,半張臉好似被剜了去,看著很駭人。

  此人名為趙剛,是從界域珞珈山調出的狠人。

  之前執行一次特殊任務時,撞見千羽界大佬出手,心志極為果決,親手切了半張臉,砍了兩只手,這才活了下來,并完成任務。

  隨后上級感念其勇武兇悍,親自在望京那邊找關系,尋了公輸家的大佬幫其親自制了機械義肢。

  不過即使如此,實力也不如從前,于是被調離了出來。

  “或者說,那邊戰事真的焦灼到這一地步了?!”趙剛皺眉問道。

  其余人也議論紛紛。

  在第一次選調是,這所謂的甲類選調還是好差事,不少人巴不得整個編制,背靠朝廷,端個鐵飯碗。

  畢竟不僅地位高,福利也好,朝廷還不缺資源。

  可第二次不一樣了。

  恰逢泰州事變,昔日淮侯建大淮,開府建牙,千羽界也破陰墟湖,建城白澤。

  大戰一觸即發。

  這次選調也是當官,不過是前線當官,真正的戰場之上。

  甚至比起界域珞珈山,更為可怕。

  即使是宗師高手,甚至大宗師高手,在那樣的戰場上,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得而知,再多的利益,又有多少人愿意去?

  淮平城,勸業道。

  一處掛著‘旗鎮勸業’牌匾的莊嚴廳堂內,坐著不少身穿華貴官服之人。

  其中末座之人,身上服飾都是都統級別,足見這新造的,直隸淮平總衙的機構,職能有多高。

  廳堂內。

  周道蔚坐于首位,撫摸著潔白無瑕的羊脂玉如意,面色肅然,好似在思考。

  其比起當年,兩鬢出了些霜白,面容也憔悴了不少,只是身上氣息更為強悍,氣場也更為之足。

  居移氣養移體,不外如是。

  僅僅只是初入宗師的他,威勢甚至高過了左手邊的千鈞客陽淵,以及其余幾位宗師高境的強人掌旗使。

  這便是權!權即是拳!有時候,甚至比單純的武力,更駭人!更值得人迷醉!

  只是……

  “諸位可直言,如今第二次甲類選調時日漸近,千山宗那邊與上峰出了些狀況,選調計劃算是擱置了,

  只是再擱置,名額卻不會變,前線也不會在意這些原因,若是無法補齊,遭到訓斥責難的,只會是我們在座之人……”

  周道蔚終于開口,將手上的玉如意置于膝前,沉聲說道。

  “這……千山宗自開始以來便是選調的主力,低層武夫暫且不論,中高層,甚至占了整批選調的四分之一,如此多的名額,豈是說補全就能補全?……”

  說話之人為周道蔚右手邊之人,其身材魁梧,兩只手完全不是血肉,而是金屬之手,眉心處有一劃痕,半張臉好似被剜了去,看著很駭人。

  此人名為趙剛,是從界域珞珈山調出的狠人。

  之前執行一次特殊任務時,撞見千羽界大佬出手,心志極為果決,親手切了半張臉,砍了兩只手,這才活了下來,并完成任務。

  隨后上級感念其勇武兇悍,親自在望京那邊找關系,尋了公輸家的大佬幫其親自制了機械義肢。

  不過即使如此,實力也不如從前,于是被調離了出來。

  “或者說,那邊戰事真的焦灼到這一地步了?!”趙剛皺眉問道。

  其余人也議論紛紛。

  在第一次選調是,這所謂的甲類選調還是好差事,不少人巴不得整個編制,背靠朝廷,端個鐵飯碗。

  畢竟不僅地位高,福利也好,朝廷還不缺資源。

  可第二次不一樣了。

  恰逢泰州事變,昔日淮侯建大淮,開府建牙,千羽界也破陰墟湖,建城白澤。

  大戰一觸即發。

  這次選調也是當官,不過是前線當官,真正的戰場之上。

  甚至比起界域珞珈山,更為可怕。

  即使是宗師高手,甚至大宗師高手,在那樣的戰場上,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得而知,再多的利益,又有多少人愿意去?

  即使是宗師高手,甚至大宗師高手,在那樣的戰場上,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得而知,再多的利益,又有多少人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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