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的地區已經連續兩年,每到六月便開始出現異常的暴雨天氣,同時傳聞還有鬼怪出沒和水怪嘶吼的聲音,甚至有人見過黃河里有水怪影子……”
水怪?
高景飛與阮冰洋幾人聞聽此言都禁不住有些好奇。
如果單純是鬼怪之類,比如冤魂僵尸什么的,他們也都見識過了,并不算什么稀奇,但是水怪這東西在現實世界那邊可是早就有各種傳聞,什么尼斯湖水怪、鄱陽湖水怪、天池水怪等等消息真真假假的,因為水下世界一直以來都是人類未曾完全了解和征服的區域,所以這些未解之謎即使到了科學發展的現代新世紀,也依舊未能完全破解。
張秘書手指點向地圖繼續說道:
“如此狀況,已經嚴重影響了西北地區與中原地區的物資人員流通,而比溝通西北與中原的黃河水路更重要的是鄭縣,這里可是京漢鐵路的中樞,這條鐵路的情況大家想必也都知道,對現在的夏國來說,不亞于南北運河對于前明的重要性,而京漢鐵路跨越黃河的黃河大橋恰恰就在這個位置,屬于我中土南北東西的十字交叉點上,這可是絕對的腹心之地!”
國民政府在民國二年的時候全國統一將前朝的府及直隸廳、直隸州、散廳、散州治所皆改為縣,于是鄭州直隸州成為了鄭縣,改開歸陳許道為豫東道。
所以張秘書說的是鄭縣,在這個年代還不是后世的省府大鄭州,但也已經是中原地區數得上號的繁華州縣。
然后張秘書看向同來的松鶴道長說道:
“具體的情況就請松鶴道長來為各位介紹,畢竟這里面涉及傳說中的鬼怪和妖物!”
見到其他幾位的目光轉向自己,那位身姿雖然不高卻很挺拔的松鶴道長上前一步說道:
“高掌門,各位太乙混元派的道友,關于張秘書所言鬼怪與水怪之事確實不假。”
“要知黃河自古以來就頗多怪事,在上古年代尚有水神河伯治理,但不知何時神道衰微,上古神祇皆消失無蹤,這黃河也就一年比一年更泥沙淤積,時常泛濫,原本只是名‘河’的這條大河便逐漸有了黃河之名。”
“此次怪事根據我南北各大門派集合幾位頂尖前輩真修去考證,洛陽一段的詭異源自于一個名為黃河詭棺的傳說,只是這詭棺神出鬼沒,黃河水又急又深,便連幾位前輩也沒能捉到對方影子,僅有幾段虛無縹緲的傳說。”
“而這兩年的連年暴雨與水怪已經得到確認,其實就是源自于一條水中精怪想要化蛟的走蛟!”
“走蛟?”
阮冰洋眉頭緊皺,再次確認一遍問著。
盡管他也算是玄門出身,但對于這種在現代已經成為傳說,起碼幾百上千年沒有出現過的現象,乍一聽到難免有些懷疑。
至于其他兩位中隊長都是部隊出身,對于這個在民間傳說中出場并不算多的詞語就趕到很陌生了。
唯有同樣出身民間巫師傳承,調來特事局前又在基層做了好幾年警探的覃希榮這個小隊長對此傳說有所了解,但也跟阮冰洋一樣對真實性有些懷疑。
反倒是高景飛這個半路出家的玄門中人對這個沒覺得有什么不可能的,畢竟這個世界便連鬼仙與尸解仙都先后出現了,還在他面前羽化飛升而去,再出個妖怪什么的,似乎也完全合情合理吧?
松鶴道長鄭重的點頭:
“沒錯,便是走蛟,天地大劫早在前宋時期便有預兆,那時起時間靈氣便陡然衰弱,靈物也漸漸稀少,因而成精化妖的存在也就成了鳳毛麟角一般,而那畜生或許是千年來最后一條可以化蛟的水族妖物了。”
“只有走蛟才能帶來那種影 響兩個州府區域的龐大暴雨異象,各派幾位前輩去歲六月親付黃河調查,便發現了此畜生的蹤跡。”
高景飛出言問道:
“確認那是蛟龍嗎?”
松鶴回道:
“根據幾位前輩的所見,這畜生應是一頭化蛟的鯰魚之流,身上已經具備蛟形,境界不亞于吾輩陰神,但似乎受到什么邪煞污染,已經失去理智幾近瘋狂!”
高景飛聽了有些可惜的說:
“既然已經被污染了,那確實應該除掉!”話說他原本還有打算要收一頭蛟龍來作為鎮山神獸兼拉車的呢,卻沒想到是一條鯰魚成精,于是心里馬上就丑拒。
松鶴道長不知道高景飛的想法,他語氣沉重的講述:
“前年的暴雨使該段黃河泛濫,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便是此物欲要沖擊黃河大橋而魚躍龍門,沖破這道關卡,最終化為蛟龍龍歸大海。”
“按理說這雖非它本意,而是天性使然,但走蛟之行將會帶來百年未遇的特大洪災,讓大河下游一片泛濫,甚至極有可能使黃河這條地上懸河再次改道,到時恐怕蛟龍過處,沿途將一片生靈涂炭,千里之地化為澤國!”
“這無疑于下游億萬生靈來說是一場滅頂之災,更是與我人道不利!”
“前一次還是黃河大橋建立時就設有一柄斬龍劍,因受朝廷氣運和萬民信念加持,抵擋了這個畜生初次沖擊,令其無功而返,但那柄斬龍劍本身只是凡鐵所鑄,恐怕受不得二次沖擊,故去歲幾位前輩之中出身峨眉派的劍仙便出劍斬了那畜生一劍,并將自己祭煉幾十年性命交托的飛劍懸于橋上充當斬龍劍,抵擋住了走蛟的第二次沖擊!”
“但如今已是第三年,想必那畜生養好了傷,又會開始第三次沖擊黃河大橋,而峨眉那位前輩劍仙已經再無出第二劍之力,而其他幾位前輩的手段在水中就去了五成,根本奈何不得那畜生。”
“故聽聞高掌門在西南除魔衛道,揭露洋教陰謀,有仙人之威名,總統與幾位前輩特派我等來請高掌門救急相助!”
“顯然倒是不敢當,不過是百姓們抬愛罷了,倒是我對這蛟龍有些興趣,即便斬不了它,也有信心阻上一阻,只是還需跟門人們商議一下!”
聽聞此言,松鶴兩人頓時驚喜。
“那太好了!”
“高掌門請便,我們等著就是!”
松鶴與張秘書也沒想到這位高掌門竟然有這么大的信心,而且中土人向來喜歡謙虛的說話,既然人家這么說了,那必然有著不遜于那位峨眉劍仙傳人的底氣與手段,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大好消息。
就算傳言的神仙之威是吹牛,松鶴也明白這位高掌門絕對是比自己至少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修士,對于除妖大計必然有比三五個先天同道加起來還多的助益。
這一點無論是毛玖芳還是之前離開的那位上清派門人都可以證明,而他雖看不透對方底細,但面對高景飛也有那種面對各家前輩高人的那種壓力,所以基本可以確認這位并非是招搖撞騙的那種草包騙子。
高景飛并沒有馬上回答二人,而是看向阮冰洋等人,與他們進行了心靈層面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