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視頻里逐漸推進的畫面,于宏剛突然說道:
“我想我應該猜到這個世界的背景是哪里了!”
其他幾人聞言都看向這位特事局大隊長。
于宏剛接著說道:
“你們看這些建筑,這里的城隍廟、這巷子、這城墻,雖然經歷至少一百多年變遷,但是依舊可以在一些老照片里找到類似的場景,我猜到沒錯的話,我們來到的這個世界,應該是前朝時期的魔都!”
眾人聞言皆都覺得意外,又有些在情理之中的感覺。
畢竟他們是在魔都地界進入的迷霧,那么出現在一個另類的魔都環境也比較合情合理。
張林開口說道:“雖然目前為止,全世界也沒能確定迷霧事件爆發的真正規律,但是地域、當地民俗傳說這兩個條件,是目前唯一能夠確定可以影響迷霧世界情況的兩大因素,雖然二者的影響發生的規律并不是百分之百,甚至達不到全部事例的百分之四十,但是以我們夏國收集到的全球迷霧事件情報來綜合分析,這個結論還是可以成立的。”
這些是高景飛他們不太了解的信息,顯然作為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張林能夠了解的情報要比處在第一線的第三執法隊所知的更多。
然后就見張林語氣古怪的說:
“于隊長說的跟我的看法一樣,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前朝時期魔都開放的其實并不是很早,早期也是老式的夏國傳統古代城池,但是這里的魔都似乎可以跟民國早期或者十九世紀末那段時期的規模差不多,這里面好像差了幾十年的差距!”
“你們看那邊的幾塊地區與先前有著明顯的不同,多了很多西式建筑,應該就是曾經的洋人租界,只是如果是1840年到甲午年之前,洋人的租界應該沒有這樣的規模。等到敗給島國人之后,后金才徹底被撕下那塊遮羞布,成為外國肆意妄為的半殖民地,被二次打進京城,就連一些小國也來占便宜。”
“在此之前,前朝其實跟崩潰之前的奧斯曼一樣,還是有著幾分大國體面的!”
這話說的大家一陣沉默,然后張景升這個喜歡插科打諢的小道士說道:
“那些個舊事大家心里記得就是,沒必要多想徒增煩惱,我覺得迷霧世界里面發生什么情況都不奇怪,本身我們能夠穿越世界這已經是很出奇的事情了不是嗎?”
眾人聞言都點點頭。小道士的話讓大家恢復了心情。
高景坤也說道:
“沒錯,在迷霧世界出現什么也不必感到意外,我們這就看看這個疑似前朝舊社會的魔都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當然,現在最先要做的還是找到之前進入的魔都特事局隊員們。”
這一點大家都十分贊同。
張林點頭說:
“各位,咱們這樣子是不是要做一些偽裝?正好我比較擅長這個,我們先悄悄高一些材料和衣服回來,免得跟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導致引起官府的注意且不去說,要是被某些人給盯上了,那么很可能對我們之后的行動增添不少麻煩!”
張林這位專業人士說的大家都接受,在場的都是大老爺們,化妝這方面由最擅長潛伏偽裝的他來想辦法最合適不過。
不過高景飛卻舉手示意大家,說道:
“張哥,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有法子讓我們不受這里的人關注。”
除了高景坤,在場其他三人都有些好奇。
然后就見到高景飛從五陰袋里取出桌子,又拿出幾張空白的符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將完成的幾張符紙交給大家之后,高景飛說道:“我會在這幾張符紙上施加障眼法,然后只要把符紙貼在身上,不故意發出聲音和明顯的動作,便可以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忽視我們的存在。”
說著他手掐法訣,激活了符紙的效果。
然后其他三人都好奇的把符紙貼身藏好,互相看了看,就見張景升疑惑道:
“小飛你不是說忽視我們的存在嗎?怎么我還能看到于隊他們?”
高景飛聞言不由笑著解釋道:
“升哥虧你還是符箓派傳人呢!我這只是障眼法又不是隱身符,而且我們幾人氣息相連、法術效果都是一樣的,當然可以互相看到,但在外人眼中就不一樣了。”
除了高景坤大家都有些將信將疑。
高景飛指著前方城市的方向說道:
“有沒有效果我們去前面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大家一聽也是,于是收拾妥當,一起朝著那座頗具奇幻色彩的城市方向行去。
當五人行至最近的村子外的農田所在之后,所有人就都明白了高景飛這幾張障眼法的符紙的奇妙之處。
明明他們就在那幾個田邊歇息的農民身邊,但是對方就是仿佛他們是空氣一樣,在那里用吳淞一帶方言閑聊。
甚至小道士還作怪的故意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對方也沒有絲毫反應。
真神了啊!
這是于宏剛三人心中的想法。
高景飛對這個法術的效果其實也挺訝異的,之前學會了這法術之后,權當是一個戲法,并沒有如何看重。
但是通過兩次實際檢驗,他發現障眼法這門戲法雖然淺顯,可效果還是很好用的。
離開了村子,高景飛對同伴說道:
“雖然障眼法擋不住有心人的窺探,但是應付下普通人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們走吧,城門還有挺遠的呢。”
于是他們五人好似不存在一般,小心的融入一幫挑著大包小擔進城的鄉民隊伍之中,朝著城市的方向走去。
沿途讓五人都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古代社會的環境。
那些走在路上的民夫漢子還有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都仿佛是小說里跳出來的一樣,鮮活的讓他們心中新奇。
而那些男人們頭上梳著的辮子則讓五人都有些不適和反感,雖然不是前朝入關早期推行的那種金錢鼠尾的丑陋發型,但是也不是現代影視作品那種整齊的半月頭的樣子,而是一個個剃的不干凈的禿頭還有后半部分扎成長短粗細不一的辮子造型。
如果說這些都是平民甚至貧民,可那些個騎著驢馬或者坐著馬車的富貴人家男子無非就是剃的干凈一些辮子整齊一些罷了,造型還是個丑。
無論是何等英俊帥氣的臉,只要梳成這樣的發型,肯定也都帥氣不起來,還不如全都剃成光頭來的順眼。
小道士一邊走一邊小聲跟高景飛吐槽道:
“真不知道那些后金戲的阿哥為什么讓國內那么多女同胞們著迷,哭著喊著要穿越回前朝,要是讓她們知道這時候真正的男人發型,估計一個個都要怕了吧?”
高景飛則笑著回應道:
“你這就說錯了!這東西對沉迷幻想的人來說,只有讓她真穿越了她才會相信,不然你怎么給她解釋,她也不會相信的!”
小道士還有些不信,不過其他三個男人卻都見識過那種迷信之人,明白高景飛說的符合真實情況,不由對這個才虛歲19的大男孩有些另眼相看。
其實高景飛也不是那種見慣了人情世故的人,只不過平行世界聽工友講述過他女兒的故事,對于那位沉迷自己世界的追星族少女,活生生把好好的家折騰的差點散了架的夸張故事。
因為故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他可是深有感觸。
不得不感嘆一句,現實往往比小說更加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