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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頭名獎勵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陳玄。”

  景真人站在飛閣上,目射奇光,看著在金色光暈中的少年,一縷又一縷的寶氣升騰,瑞氣如帷,風有玉聲,光芒奪目到耀眼。

  他雖然根據斗法時間超乎想象的長,猜測到陳玄可能占據上風,可猜測是一回事,真正看到陳玄能戰而勝之,還是感到震撼。

  這可是二十四年一次門中大比玄光境層次的第一,而且以這一屆真傳弟子的身份所奪,不敢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可絕對鳳毛麟角。

  最起碼,這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到!

  “真正要一飛沖天了。”

  景真人看著神采飛揚的少年,以對方的背景,再有這樣煊赫的戰績,用不了多久,在溟滄派中,就會有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

  “熱鬧了。”

  功德院的長老坐蒲團,憑玉幾,持如意,目中余光看到,光芒耀眼的陳玄的不遠處,披甲的蘇北面容猙獰,他比尋常人高大不少的身子半掩在陰影里,透著一股子陰冷。

  一個光芒耀眼,一個陰霾垂面。

  陳氏和蘇家。

  熱鬧了,精彩了!

  “好了。”

  景長老這個時候頂門上云氣上沖,凝如懸珠,溢彩飛騰,滿空搖曳,道,“名次已分,大比結束,我們出去吧。”

  石門外,正是青天一色,天光正從天穹上激射下來,被峰頭一攔,上若垂虹,下似扇形展開,一片光明,不染塵埃,把四下都氤氳上一層金燦燦的色彩。置身其中,如人在神國,連面容都看不清楚。

  在這個時候,世家的諸位真人都沒有心情再說笑,或者皮里春秋了,他們都沉默不言,只將目光投向緊閉的石門,等待最后的結果。

  算一算時間,這玄光境門中大比該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位居前四的四名弟子要出來了。要看一看,到底誰獨占鰲頭,成為最大贏家?

  場中氣氛越來越緊張,就連蘇真人這樣對自己族中子弟戰斗力很自信的,此時此刻,神情都嚴肅起來,他目不轉睛,盯著石門。

  又過一盞茶的功夫,只聽一聲鼓響,石門大開,一道驚虹自里面激射而來,其下懸著不計其數的寶環,稍一搖曳,就有玄音奏響,天花墜落,搖搖擺擺。

  這樣的氣象不是其他,是對此次門中大比前四名的禮遇。

  緊接著,環佩輕響,幽香細細,一個容顏絕美的彩衣少女率先出現在虹橋上,她提著裙裾,腳下如踩水,半垂下來的青絲擋不住美眸中的光彩。

  韓家真人人在煙水里,朦朦朧朧,唯有不規則的光華垂落,她見到少女出現,微微點頭,云袖一揮,一股氤氤氳氳的法力發出,將之接到自己身前。

  第四名,也算不錯。

  韓茜玉出來后,虹橋繼續延伸,橋身上的光芒更盛,李端緊跟其后,他繃著臉,法衣雖不見破損,可自有一股子錚錚鐵血后的硝煙,他走的不快,但腳下不停,一直下了虹橋,來到師徒一脈的真人所在的地方。

  “孫師叔。”

  李端看向正從寶榻上起身的華服少年真人,聲音沉沉的,道,“弟子無能,只取了第三。”

  “盡力就好。”

  孫至言看著下面的李端,比起剛才走出來的韓茜玉,自己這師侄可狼狽的多,以對方的性子,必然全力以赴,不留遺憾。

  對于這樣的后輩,他不需要鞭策,而是語氣溫和,道,“玄光境的門中大比,說重要是很重要,說不重要,說到底,這只是玄光境,以后的路子還很長。”

  李端點點頭,站在一側,他攏在袖中的手攥成拳頭,如果自己能拿到大比頭名,以后很長的路會走得更順利一點啊。

  “只剩兩個人了。”

  到了這一刻,陳泰和睜開法眼,天門上沖出一縷氣機,向上一托,化為云葉天花,一十二處,大如傘蓋,垂下金燦燦的光,隱有妙聲,掩不住語氣中的喜悅。

  第四和第三已出了結果,還未出現的自家后輩陳玄最差也是門中大比的次席,這已是夠驚人的,萬一再上前一步……

  不敢想,不敢想啊。

  陳泰和剛轉過念頭,驀然間有所感應,他一側頭,正好和蘇家真人的目光一碰,剎那間,仿佛星火點點,鏘然鳴音。

  還沒等兩個人有別的動作,從石門后騰起的虹橋上光芒激射,玉珠飛濺,擊之來回,似鐘鼓大作,聲勢浩大。

  大將督后陣,越在后面,分量越重。

  場中所有的真人幾乎同時把目光投過去,旋即看到,虹橋上出現了兩道身影,前面的年輕人披甲束冠,高有丈許,面容鐵青,每一步都把虹橋上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后面的少年則是俊秀飄逸,不緊不慢地踱著步,一枚劍丸懸于頂門上。

  “哈哈哈,”

  陳泰和看著后面安步當車的少年,一怔之后,就是狂喜,他站起身來,大笑數聲,聲震長谷,讓日光仿佛都化為實質,撲簌簌下落,道,“不虧我陳家兒郎,勇奪大比頭名。”

  說完后,他環視四下,志得意滿,看樣子,簡直如開了屏的孔雀一樣,極盡炫耀之能事,恨不得周圍所有的人都能聽到,都能看見。

  玄光境門中大比,陳氏連個修煉到玄光三重甲子不失的子弟都派不出來又如何,到頭來,你們這群能派出玄光三重子弟的,還不是要給我們家玄光二重的兒郎當踏腳石?

  我們陳氏,我們這一支,不可輕侮!

  “想不到,”

  韓家的女真人此時美眸中泛起異彩,這陳玄居然能戰勝蘇北?

  “哼,”

  蘇真人卻是面浮怒氣,他冷哼一聲,大袖一揮,一道恢宏的法力發出,如彎月般,裹住虹橋上的蘇北,然后身子一拔,絕云氣,上極天,離開這十九峰,看其鋪滿天穹上的祥光瑞氣,居然是直接回蘇家了。

  陳泰和看到這一幕,笑容不減,對離得自己最近的蕭家真人,道,“這蘇道友也是的,門中大比剛開始之時,還侃侃而談,八面來風,現在卻一聲不吭離開,真不知道要干什么。”

  蕭家真人一笑,心里卻在嘀咕,本來穩拿大比頭名的蘇北拿了個第二,就讓蘇旭蘇真人暴跳如雷了,再加上還是輸給了你們陳氏的子弟,蘇旭恐怕都要氣瘋了。

  此時不走,如果再讓你嘲諷幾句,說不定得打起來。

  走得好啊。

  陳泰和又面帶炫耀的和身邊幾個其他家族的真人說了幾句,待陳玄下了虹橋,來到自己跟前,才停下來,神情一正,朗聲道,“好,好,好,陳玄,你做的很好。”

  陳玄奪了玄光弟子大比之一,按門中之規,可獲賜凝丹外三藥,還可在龍淵大澤之中取一處福地修行。

  這洞府倒是無關緊要,陳玄月天島不但是僅次于洞天的福地,又有陳氏傾力建造,非一般福地能比,自是不怎么看得上眼,不過福地嘛,從不嫌多,多多益善。

  此番大比收獲,最為可貴的,便是可在那五功三經之中任擇一門功法習練。這功法極是難得,俱是直至大道的法門,除了奪了那大比頭名可得之外,非要立下三大上功者才能得賜。

  本來按照陳泰和的打算,要是陳玄能夠在此門中大比中取得一個讓人滿意的成績,他回去后,就發動起來,讓族中出力助他完功,以能得以修五功三經。便是如此,他也無法得授全本。而如今,計劃不如變化快,陳玄得了大比頭名,只需去那功德院中領得下賜,便可著手修行了。

  門中二十四年一次大比,若是功行不夠,錯過一次,便要再等二十四年,而陳玄得了這部功法,必定能比同輩弟子先行一步,以后前途更不可限量。

  “而且,”

  陳泰和的目光亮如星辰,這還只是門中的獎勵,門中大比頭名的光環在陳氏也是非常好用的,像陳氏這樣的五大姓家族絕不會虧待了能夠在門中大比中拿到頭名的天才子弟。在陳玄拿到門中大比頭名這一刻起,陳玄在陳氏的地位扶搖直上,在陳氏內部會得到很多人的看重和支持。

  陳玄對此次門中大比頭名所得的好處也心知肚明,眉宇間氤氳著光彩。

  溟滄派中,三經五功都是大道之傳,能有長生之途,能在玄光層次就修煉其一,大有好處。只是三經五功,寶金云箓、青靈顯化元微法、玄澤真妙上洞功、赤霄瑞玦書、坤玉微塵功,九數太始靈寶玄明真經、云霄千奪劍經、元辰感神洞靈經,到底哪一門真正契合自己?

  自己能否借助閻天殿之功,以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只想一想,就讓人心潮澎湃啊。

  “不能拖后腿。”

  陳泰和想著自己這一支竟出了一個大比頭名,不斷有念頭冒出,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也好,自己背后的力量也罷,要做的事情就是一件,要酬陳玄之功。

  “陳道友,”

  韓家的女真人腳踏云氣,下繞斗柄玉如意,綴著星斗之紋,裊裊生姿,她攜著韓茜玉過來,目光在陳玄面上稍一徘徊,似在打量,旋即收回,對陳泰和,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也離開此地?”

  “不錯。”

  陳泰和環顧四下,見已經空空如也,只有白云冉冉,升騰而起,在谷中漸漸漫過閣樓,他聽出眼前這位女真人的示好之意,點點頭,道,“我們正好順路,一起走。”

  “走吧。”

  兩位真人,一人攜帶一個,離開這峰頭。

  龍淵大澤,東北地界。

  延朧陸洲,西南。

  這里有一建筑,倚山而建,下尖上平,其階九層,四周欄檻。上階之上,以藤木為架,再起六層高樓,去地十丈,超出周圍所有的建筑,孤高特立。一架銅鐘懸于樓巔之上,古樸的紋理延伸在鐘身上,每個剎那,紋理都在變化,引動下面的氣機升騰。

  陳觀獵站在高處,看著下面或在打坐修煉,或在參悟經書,或在祭煉法器的年輕人,他略顯柔和的面部線條上,映著天上的光。

  看了一會,陳觀獵目光一轉,看向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何文遠,笑了笑,道,“這陸洲是比不上落宵洲熱鬧的,是不是有點失望?”

  何文遠暫時沒有說話,龍淵大澤東北地界之上,有落宵,延朧、神壘三座洲陸,皆是在登揚陳氏名下。其中延朧陸洲為旁系庶出弟子居所,而落宵洲,則為陳族嫡脈修道人聚集之地。至于那神壘陸洲,則在清源廣華鈞明洞天之下,為陳太平真人修道之地,除卻少數得其看重的子侄輩,等閑之人,不得擅入一步。

  在世家中,嫡系和旁系之間的差距大如鴻溝,而像五大姓這樣的家族,嫡系和旁系之間的差距只會更大。正是這樣,比起嫡系子弟所居的落宵洲,旁系子弟所居的延朧陸洲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讓人覺得掙扎中有不甘,不甘里有無奈。

  何文遠身為十大弟子之一,自有氣度,他看在眼里,過了一會,才道,“延朧陸洲是比不上落宵洲,可這樣的大洲也不是一般世家能夠比擬的。”

  “你們覺得不甘,只是時刻盯著落宵洲,以落宵洲的標準要求,希望自己也能有。”

  說到這里,他心里嘆息一聲。

  他是陳家贅婿,如今高居十大弟子,位高權重,可他原本的家族卻只是一介寒譜,族中的弟子資源之拮據,絕不是眼前延朧陸洲的陳氏旁系子弟所能想象的。要是他家族的子弟能夠有延朧陸洲這樣的地盤,那直接起飛。

  可延朧陸洲的陳家旁系子弟卻一點不高興,反而內心積蓄了不少負面情緒,只能說,不管是快樂還是痛苦,在對比中更能放大。

  何文遠掩下自己的情緒,他來此地,有自己的目的,于是又開口道,“要有所改變,不能只怨天尤人,不去行動,這樣的話,永遠不會有改變。”

  “怎么改變?”

  陳觀獵目光變得凜然,盯著何文遠。

  “陳家嫡脈子弟不少,總有人對這嫡脈旁系這樣涇渭分明有想法的。”

  何文遠成竹在胸,侃侃而談,道,“真尋到后,有了嫡脈的支持,或許會有所改變。”

  “或許會有這樣的人,不過這樣的人一般在嫡脈中也走不上高位。”

  陳觀獵搖搖頭,他不是沒有想過,可這種人在嫡脈中屬于特立獨行的,很難真正走上高位。

  “這不一定。”

  何文遠剛要繼續說話,突然間,他若有感應,就見一道嘯澤金劍呼嘯而來,只是一閃,就到了他跟前,他停下來,伸手摘下,打開飛劍中的書信,目光一亮,道,“陳玄奪得玄光境門中大比頭名。”

  且說回到落宵洲不久的陳玄,剛休息了一陣子,陳泰和就找人傳話,讓他走一遭,他拜師之事,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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