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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8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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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賬!”

  “亂臣賊子!”

  “亂臣賊子!”

  “他徐章難道忘了,他的爵位,他的榮華富貴都是誰給的了嗎?”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破碎聲和沉悶的拍桉聲,息怒甚少形于色的曹太后勃然大怒。

  殿中,齊國公躬身拱手而立,低著腦袋,不敢應聲。

  前方大殿兩側,曹景烈、曹國仁父子幾人皆是一臉怒容。

  左右群臣,亦無一人敢發聲。

  往日里高坐云端,大權在握,一言而決的曹太后,現如今卻只能坐在這大殿之中,嘶聲咆孝,釋放心中的怒火。

  只有無力的弱者,才會聲嘶力竭的咆孝。

  “大娘娘,此等亂臣賊子,全無半點上下尊卑之心,以勤王為表,欺君罔上,行叛逆之事,此等行徑,人神共憤,當天誅地滅,微臣以為,朝廷當以雷霆之勢,剪滅此賊,以解圍城之困,同時也可震懾一干宵小。”

  曹景烈率先站了出來。

  到底是軍中宿將,經驗閱歷都十分豐富,一開口,就先把徐章等人定性為亂臣賊子,把他們的行為說成是欺君罔上,叛逆之舉。

  “微臣請命,率本部騎兵,剿滅徐賊!”

  與此同時,西郊之外,距離城墻一里半之外,兩百門火炮成二字排開。

  “炮火準備!”

  “一發裝填!”

  徐文一聲戎裝,立于馬上,右手已然搭上腰間長刀,旁邊,傳令官手中令旗隨之揮舞,炮營陣地之中,所有的將士目光都匯聚在那幾面令其之上。

  “預備!”

  “放!”

  令旗揮舞,所有的炮手第一時間低頭拉開引線,炮身一震,炮筒中一顆顆炮彈如閃電般飛射而出。

  城頭之上,守軍們同樣架起了萬鈞神火炮,炮彈裝填,炮手們高舉著火把站在火炮之后,只等著城外的‘叛軍’們進入射程范圍之內,就引火發炮。

  “是火炮!快躲開!”

  伴隨著數聲怒吼,兩百枚炮彈落在城墻之上,有的落在墻體上,炸的城墻震動不止,有些直接落在城樓上的甬道中間,落地開花,方圓一丈之內,一個能夠全須全尾站著的都沒能剩下,有些射中城樓,直接就把那高聳巍峨的城樓給炸榻了。

  “怎么可能?”

  “萬鈞神火炮的極限射程不是才一里半嗎,超出一里之后,精度就大大降低,無法控制!他們怎么可能······”

  耳畔轟隆聲宛若雷霆,腳下城墻震顫不休,守將一臉震撼,腦中一片空白。

  東京各門,早在當初朝廷將將作局收歸工部之后,便陸續都配上了萬鈞神火炮,府庫之中,炮彈更是無數。

  對于萬鈞神火炮,守軍們同樣熟悉,可城外那些‘叛軍’手里的萬鈞神火炮,和他們印象中的卻大不相同。

  十輪炮擊之后。

  原本高聳巍峨,雄壯威嚴的城墻,到處都是凹坑、裂痕和火藥爆炸之后留下的焦黑。

  刺鼻的硝煙味十分嗆人。

  好在落在城墻甬道上的炮彈只是極少數,不算太多,再加上躲避及時,只給守軍們造成了一百多人的傷亡。

  不過城門正上方的那座城樓,也變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斷壁殘垣。

  炮擊過后,東南西三面城墻的義軍同一時間擊鼓鳴號,全軍調動,騎兵策應,步軍推進,逐漸朝著城墻靠去。

  兵馬最多的是西郊,顧二帶來的八萬西軍,還有聽聞徐章和顧二這兩位一手創建神武軍的前都指揮使高舉義旗,紛紛自發舉兵前來策應的神武軍將士,加起來兵馬總數已然超過了十萬。

  當然了,這個十萬只是虛的,里頭有大半都是負責糧草后勤的民夫和鄉勇,不過掛著西軍的名頭而已。

  不過除了這些輔兵之外,能被顧二大老遠從陜西帶來的,必然是西軍之中的精銳,同時也是顧二的親信。

  其中就包括了扶風營和五軍營的騎兵。

  五軍營便是當初徐章收編吐蕃人重組而成的輕騎兵,總數只有兩萬五千人,而今也算是西軍之中的精銳。

  東郊,五萬余兵馬列成方正,連綿方圓數里,旌旗飛舞,十二艘十丈長,三丈高的高大樓船,盤踞在汴河之上,大船甲板上,兩側船身上,一排排黝黑的火炮依次羅列。

  “侯爺!”此時此刻,饒是素來沉穩的孫平寇,也忍不住有幾分激動。

  這十二艘戰船,早在盛夏時節便自泉州沿海路開至松江,自松江至江陵,然后一路北上,在淮南停留了兩個月,直至月前才沿著汴河一路逆流而上。

  “侯爺,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了。”車三娘性子直爽,尤其是在徐章面前,從不藏著掖著,率先進言。

  倒是她丈夫大石頭,揉著腦袋嘿嘿的憨笑著,一臉期待的看著俆章。

  自打漕幫分裂之后,大石頭夫婦和石能文就成了朝廷通緝的對象,便帶著手下的親信兄弟們一路南下,在洞庭湖躲了大半年,而后又去了海上,操練水軍,如今搖身一變,昔日的漕幫成了勤王靖難的義軍頭領。

  徐章一身戎裝,坐在紅木制成的靠背大椅之上,手里頭正剝著舉子,說道:“既然信號都到了,那就動手吧!”

  “末將領命!”

  孫平寇和車三娘等人盡皆一臉喜色,孫平寇一聲令下,鼓號齊鳴,站在最高處的傳令兵手中令旗揮舞,十二艘大船紛紛響應,汴河北岸,步騎方陣之中同樣緊接著也跟著響起整齊而低沉的鼓號之聲。

  雖然已是十一月,天氣寒冷,河面上雖然已經結了一層薄冰,但在十多丈長的戰船面前,同樣恍如無物。

  十二艘戰船開動,船艙最底部,船工們奮力推動者齒輪,巨大的戰船破開冰面,在寬闊的河面上一字排開,連成一線。

  炮營的統領們計算著距離高度和風向風速,大聲下令,船上的火炮調整著角度,一顆顆炮彈推入炮膛之中,隨著令旗揮動,十二艘大船上百余門火炮齊齊轟鳴。

  東西兩面,火炮轟鳴不絕,城上的守軍,被火炮嚇的連頭都不感冒。

  兩個基數,二十輪炮擊打完,東西兩邊的炮聲不約而同的陸續消散,留下了硝煙一片的城墻。

  西郊,石頭單人獨騎,扛著大旗,驅馬至城下,手里頭捧著個大聲筒。

  “殿前司的兄弟們,我是石鏘,寧遠侯府家將,我家侯爺昔日也曾做過殿前司都指揮使,咱們也算是自家兄弟,我家侯爺不忍自家兄弟被小人蒙蔽······”

  石頭就這個一個人,一手撐著大旗,一手拿著大聲筒,騎在馬上,在萬軍矚目之下,侃侃而談,和城樓上的守軍們一邊拉著關系,一邊開始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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