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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匹夫一怒,吐血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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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鐘恪露出大白牙,挑挑眉,一副輕佻的模樣,“瞧瞧這雪白的小手,也只有這么一雙手才能做出這么好吃的冰淇淋。”

  “混蛋,放開那個女孩!”阿星目眥欲裂。

  “......”啞女靜靜地看著鐘恪,如墜冰窖。

  鐘恪余光一瞟,就看見阿星一個手抓著墻壁,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真讓人心疼。

  唉,自己真不適合做個超級反派。

  現在金身小成,理論上可以過過招,但啞女這模樣實在是讓自己渣不起來,自己恐怕更適合和妖女、鬼怪搏斗~,這樣沒啥負罪感。

  更何況啞女只是一個工具人,自己的真正目的是刺激一下阿星。

  “唉。我缺一個專用的煮飯阿姨,就你了。”鐘恪輕描淡寫地說道。

  “???”

  這是什么展開?啞女一副問號臉。

  你以為我在第一層,其實我在第五層。嘿嘿。

  正在主駕駛暗中觀察恪哥撩妹的師爺也傻眼了,本來以為恪哥就喜歡這種清純的,還尋思著難怪自己以前安排的都不帶正眼瞧的,沒想到只是找個煮飯阿姨?

  這么可人的姑娘他都不喜歡?

  恪哥是不是喜歡男的?恪哥是不是喜歡我?

  師爺看著鐘恪那英俊的側臉,陷入了沉思,如果恪哥在某一天霸氣側漏,化身禽獸,我到時是該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咋地?你不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今天你就得跟我走了。”鐘恪挑挑眉,一副邪魅狂狷的模樣。

  直接一伸手,拉住啞女就往車里走。

  啞女瘋狂掙扎,欲甩開鐘恪的手。

  出來救人啊,英雄救美啊,然后我一拳打垮你,順便附送一個任督二脈噢,親。鐘恪故意沒使力,一副腎虛的模樣。

  阿星抓著墻壁的手扣緊,插在墻縫里,血肉模糊。

  他現在真的有點不知所措,心上人就在眼前被大惡人欺凌,眼看就要被帶走,自己卻沒有勇氣再沖上去了。

  他就算學過如來神掌,但在一次次的社會毒打下,也終于認識到自己根本拯救不了世界,維護不了和平,說明白點,他都需要世界來拯救!他終究只是個普通人,平凡人。。。

  啞女面紅耳赤,臉色漲紅,那一只手如鐵箍般緊緊鎖著她的手腕。你在哪?她期待著望向四周,期待著再一次聽到“放開那個女孩。。。”

  “嘭。”

  鐘恪把啞女丟進車里。

  有點失望。世界之子的氣量就止步于此了嗎?

  “唉。”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吹著口哨,也鉆進車里。

  阿星靜靜看著車輛遠去,默默的走了出來。

  看著那一地狼藉的小推車,然后看見了那一支棒棒糖,心情復雜。

  接著,他默默地收拾起了小推車。

  肥仔聰安靜地舔著冰淇淋,只感覺自己的大哥這一刻有點怪怪的,就如同火藥桶一般,只待一根火柴點燃,就能竄出沖天火光,迸發出極為驚人的能量。

  “呼。”

  阿星收拾完小推車,推著小推車默默往自己臨時住宅走。

  肥仔聰跟在阿星屁.股后面一臉崇拜,不單搶了別人的錢還把別人吃飯家伙也搶了,大哥的境界越來越高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這種覺悟。

  ......

  ......

  “我是他的師兄,當年我師傅傳他功法就把他趕出門了,所以他認不出我來是很合理很符合邏輯的。我師弟就是當年救你那個小伙子...請你來也不是為了啥,就單純激一下他,看他什么反應,你放心,過幾天就送你回去。”忽悠臺詞x3,謊話說多了就變成真的了。

  現在自己都感覺自己變成了阿星的師兄,鐘恪揉了揉太陽穴,有點精神錯亂。

  自己現在這么盡心盡力安排一場苦海沉浮的戲碼,應該能還清因果了吧。老乞丐前輩,如果你在默默關注,這不再傳授一點功法過來可說不過去了。

  “......”啞女一臉失望。自己都這么被抓走了,阿星居然沒站出來。

  “你別這么一臉失望,沒到最后還不知道結局是什么樣的,或許他會為了你深入虎穴,只身犯險。”鐘恪揶揄道。

  “你現在就挑個房間住幾天,看看有沒機會看一場好戲。餓了就去廚房自己弄點吃的,有什么其他需求要么找阿姨要么找管家。”

  鐘恪聳聳肩,踱步返回自己房間,打電話給師爺:“安排幾個人,給我24小時盯梢。把他的行蹤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掛斷電話,他盤腿準備開始認真修煉。

  外掛只是點綴,自己這么強肯定是因為自己比別人更加努力修煉的緣故。哈哈哈,有可能自己才是那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

  啞女被一連串消息炸彈搞得有點懵,深吸口氣,搖搖頭,眼眸重新煥發了光芒,阿星,我肯定沒看錯你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阿星拖著疲憊的身體,推著小推車回到那破舊的臨時住宅。

  只見他在那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環繞,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見他在想什么。

  良久。

  他深吸口氣,滅了煙頭。

  只見他蹭地站起身來,語氣平淡:“這輛推車你明天處理了吧,帶上賣的錢離開這座城市。回老家養豬去吧。”

  肥仔聰愣了愣,“怎么了?”

  阿星咧嘴一笑,扯痛了傷口:“嘶。我要去找共助會麻煩,會死的。不好拖累你。”

  肥仔聰細細看著阿星,確認了他不是在開玩笑,他認真地說道:“你真的會死的,你知道共助會有多恐怖嗎?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

  阿星哈哈一笑:“我不藏了,我學過如來神掌,我其實是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

  你是不是腦子被今天共助會的人打壞了,肥仔聰一臉懵逼,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眼見肥仔聰還想再勸,阿星喊道:“我意已決!你趁早離開,免得連累了你!”

  “好了,睡覺睡覺。”阿星伸了個懶腰,灑脫笑道。

  肥仔聰默然。只希望自己兄弟是一時沖動,睡醒就忘記這回事了。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

  阿星看著旁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肥仔聰,躡手躡腳換好衣服。

  揉了揉肩膀,昨天受的傷,今天居然好了。“那個包租公的藥這么神奇的嗎?”他暗喜,現在更有點把握了。

  拿上小刀揣進兜里,阿星再次扭頭看了一眼肥仔聰,暗暗說道:“下輩子,希望還是兄弟。”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剛剛離開的那一秒,肥仔聰睜開眼,雙目赤紅,一宿沒睡。

  “嘿。說好的同患難共富貴,怎么可以讓你一個人去送死。”

  只見他偷偷摸摸跟在阿星屁.股后面。

  此時的阿星頭腦很清醒。他一路疾走,往著鐘恪別墅的方向而去。

  “恪哥,他一個人往你別墅這來了!”鐘恪掛斷電話,想了會,撥通了包租公的電話。

  “誰啊,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耳邊傳來包租公不耐煩的語氣。

  “包租公,是我。麻煩一下您現在過來我別墅一趟,事情是這樣的......所以需要你待會來救他。”鐘恪惡趣味犯了,又有點新活想整一下。

  “......”包租公無語,求求您做個人吧,哪有這么折騰自己師弟的。

  “可是,按照你的劇本,起碼得找個高手來配合吧。我又不會武功。”

  “楊過,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你到底是誰?”包租公·楊過手一抖,沉吟問道。

  “別誤會。我也只是剛剛得知的消息,求您送佛送到西,幫我一把!只此一次,以后你還是那個包租公!”鐘恪誠懇地說道。

  自己其實也沒料到阿星這么沖動,一天都等不了了,還沒找個好機會拆穿包租公的身份劇本就跳到另一個戲碼了。

  包租公作為重要配角,非他不可。只希望包租公能看在共助會真心實意為人民服務的面子上,幫自己一把了。

  包租公沉默良久:“好,只此一次。我現在過來。”

  包租婆看著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吶。”

  包租公苦笑:“所以哪有什么退隱江湖,我們一直都在江湖,也不知道這個鐘生的師弟有什么特殊之處,需要這么來點醒他。好了,我去去就來。”

  鐘恪的別墅很好認,那個最浮夸、最豪華的就是。

  阿星靜靜地蹲在角落里,盯著大門。

  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以往聽過的戲碼。

  兔子急了還咬人。普通人被逼急了也是會殺人的。

  躲著的大樹上還掛著露水,太陽還沒升起,天氣挺好,適合報仇。

  “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阿星默默將小刀掏出,拿著繃帶纏上手。

  鐘恪站在書房看向窗外,阿星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分外清晰。

  “嘿。”

  他扭扭脖子,估摸著按包租公的速度,也快到了。

  該演好最后一場戲了。

  他走出院子,一身練功服,佯裝晨練。

  “喝!”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只見阿星一個沖刺,提著小刀就沖了上來。

  鐘恪不躲不閃,任由小刀扎上來。

  “嘿,出門在外打手都不帶?這就叫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狗賊,受死!”阿星自覺勝券在握,念頭通達。

  今日,阿星斬殺共助會黑手·大惡人·鐘恪于此。

  鐘恪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這么一把破刀能奈我何?”

  阿星低頭看著刀柄,刀口直接被繃斷了,沒扎進去。

  “不是吧?這也行!”他咽了咽口水。

  然后就感覺眼前一花,左臉直接挨了一拳。

  “噗。”這一拳鐘恪只用了百分之一的力氣,但也直接讓他吐了血。

  “這叫匹夫一怒,吐血五步。”

  (感謝掛機王子、涔涔密語、吃雞全靠茍、讀者1340、我走在這路上、塵緣落雨、凡尸各位親的推薦票。今天把合同寄出去了,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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