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不等戰國發話,剛剛處理完傷口的道伯曼便下意識的拒絕道:
“只有將白胡子的尸首進行示眾,才能代表我們海軍的全面勝利,怎么可以說交給你們就交給你們!”
“無妨...”
出乎預料的,面對紅發的請求,戰國只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白胡子已死的消息,這時候早就已經通過影像電話蟲傳遍新世界了,尸體就任由他們處理吧。”
說完這話的戰國回頭看一眼瑟提后高聲道:
“還可以行動的大家,幫助下周圍的傷者將他們送去醫療后勤處進行救治吧……戰爭,已經結束了!”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的面色各不相同。
莫利亞和多弗朗明哥的反應最快,不等戰國宣布戰爭結束的消息,兩人就已經自戰場之上消失了。
鷹眼在聽過戰國的宣布了,看了眼自己昔日的老對手,目光于那空蕩蕩的衣袖處駐留片刻后,這位世界第一大劍豪冷哼一聲后,同樣背著那把十字架一般的黑刀離開了戰場。
漢庫克倒是沒有離去,戰爭結不結束對她而言都沒什么兩樣,只要不耽誤她看瑟提就行。
白團眾人深深看一眼紅發,又用想吃人般的目光狠狠剜了眼赤犬后終于還是在馬爾科的指揮下駛離了馬林梵多。
返回新世界后還有一屁股事情要處理呢,沒有時間在這里浪費了。
青雉和黃猿等海軍高層對于停戰都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觸,只是稍微感慨了一下終于可以休息了之類的話。
卡普倒是很想上去跟紅發理論一下關于路飛的教育問題,但被戰國強行用眼神制止了,又被鶴中將強拉著離開了現場,想來是待會后方做思想工作去了。
至于赤犬,這貨在狠狠瞪視一眼紅發后居然轉頭望向了瑟提很是認真的道:
“瑟提中將,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選擇而后悔的!”
瑟提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只淡淡的回應道:
“我只知道如果讓馬林梵多就此毀滅的話我會更后悔。”
一番話倒是讓赤犬噎了一下,好半晌后他才冷哼一聲道:
“只要能消滅海賊,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值得!作為海軍的高層,軟弱只會讓你停滯不前!”
或許是意識到了話不投機,丟下這么一句話后,赤犬便壓低帽檐獨自一人轉身消失在了人來人往的人群之中。
“哈,討厭的家伙終于走了!”
赤犬離開后,一道聲音自紅發的身后響起,瑟提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綠色條紋衫的小胖子。
這胖子戴著一副小小的圓框墨鏡,說話的時候還在揮舞著手里拿著的半塊腿肉,十足一副吃貨的模樣。
瑟提對這家伙有影響,胖子名叫拉基.路,似乎是紅發海賊團的三號人物,只不過直到瑟提穿越之前,這貨從未展示過自己的能力,因此瑟提也不清楚這家伙的具體實力到底如何。
到底瑟提的目光望過來,小胖子下意識挑了挑眉頭,仔細打量一番瑟提后很不著調回頭驚呼道:
“吶,船長,離近了看,這位小哥真的跟你有點像呢。”
這本是拉基.路隨口的一句念叨,但他身旁留著一頭臟辮的烏索普的老爹耶穌布聽到這話后卻撞了撞他肥碩的胳膊,用一種夸張的很欠扁的語氣道:
“喂,拉基.路你這家伙就少拍船長的馬屁啦,這位瑟提小哥明顯比船長帥氣多了。”
說著耶穌布還騷包的朝瑟提吹了吹口哨,笑嘻嘻的開口道:
“小哥,長成你這副模樣,去酒館的時候肯定很受姑娘們的歡迎吧。”
一番話說的紅發海賊團的眾人哈哈大笑,香克斯這時候也不似先前那般霸氣了,他好似又變成了風車村那個好脾氣的老好人,一邊對船員們不滿大喊著:
“你們這些家伙在外人面前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一邊回頭撓著頭對瑟提露出一個笑容道:
“那個……瑟提小哥,你別介意,這些家伙平時在我船上自由慣了,到哪都管不住一張嘴。”
看著眼前這有趣的一幕,瑟提倒是想跟紅發打個招呼,但還不等他開口,戰國就輕咳一聲后,踏前一步將瑟提擋在了身后:
“你要處理白胡子尸首的事情我都已經答應你了,接下來如果沒事的話,那就請回吧,我們海軍可不想被人懷疑和海賊有什么關系。”
這話其實說的已經比較難聽了,但紅發海賊團的眾人卻并不覺得生氣。
“既然戰國元帥不想那我們多待,那咱們就告辭了吧。”
指揮著幾名船員小心翼翼的將白胡子的尸首還有那柄從云切搬回雷德佛斯號上,紅發想了想后便帶領著手下人禮貌的告辭了。
上船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地轉頭朝瑟提輕笑了一下:
“瑟提中將,咱們有緣再見吧,我有預感,咱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在新世界再會了。”
說完這話后,紅發不顧戰國那難看的面色,大笑著對手下人道:
“小的們,啟程出發啦,回咱們的新世界去啦!”
戰爭終于結束了,雖說海軍方面的死傷并不算少,但打贏了戰爭終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雖說白胡子的震波將馬林梵多正面的主體辦公樓震出了不少裂痕,但因為瑟提阻擋及時的緣故,后發的居民區并沒有受到什么破壞。
戰爭結束后,戰國下令于這后方的居住區舉辦了一場小型的慶功宴,大伙飽餐一頓,總算是慶幸自己于這場足以載入史冊的戰爭中幸存。
席間有不少海軍高層都跑來給瑟提敬酒,他們大多數被瑟提救治過,又或是被救治者的親友,想要過來敬一杯酒算是聊表感激之情。
對此,瑟提倒也來者不懼,過去在沒掌握醫療忍術之前,他還可能會醉倒,但現在,只要他想,他可以直接用醫療忍術控制著將體內的酒精排出體外,直接從技術層面上實現千杯不倒。
澤法因為已經退居二線了的緣故,并沒有參與這場宴會,但他卻在宴會結束后叫住了瑟提,拉著瑟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關于這場戰爭的大致經過,我已經聽小鶴講過了,你做的很好。”
房間里,澤法看著瑟提,眼中難掩欣慰贊許的神色。
“說實話,當小鶴跟我說到,你站出來主動對上了白胡子,并和他打了個不相上下的時候,我真的有些大吃一驚。
短短幾年的時間里,你已經成長到足以和我全省時期的我不相上下的程度了啊。”
澤法感慨著,似是在感嘆時間的飛逝。
“白胡子那時候已經被赤犬重傷了,身體也早已衰敗,可就算這樣我卻仍要用盡全部底牌才能短暫的和他抗衡……
距離最為巔峰的那層戰力,我還有一段距離要走呢。”
瑟提嘴上這樣說著,心里卻是在想,等到這場回去后用打敗白胡子和巴雷特收獲的戰斗結晶再抽兩張卡牌出來的話,應該就可以達到那種層級了吧。
對于自家徒弟那謙虛的說辭,澤法倒也已經習以為常了,輕笑著拍拍瑟提的肩膀后,澤法下意識壓低聲音道:
“不說那些了,這場戰爭中,應該沒有露出什么馬腳吧?”
聽到這話的瑟提想了想后輕輕搖了搖頭:
“雖說白胡子憑借著我和漢庫克之間的關系猜到我可能有第二重的身份,但這也只是因為他當時離我很近,因此聽到了直言片語而已,至于其他人,應該的是不會發現的。”
瑟提已經在兩種身份間游走了這么長的時間了,自然也培養出了寫特殊的感知能力,他敢自信說不會被人發現,想來就是真的沒什么問題了。
這樣想著,澤法并沒有在漢庫克的事情上深究,年輕人的感情問題,還是任由他們自己處理去吧。
“這件事,今后你自己注意就好了……戰爭結束之后你應該要找機會和白胡子海賊團的干部碰上一面吧,廢了這么大的力氣才得來的人情,可不能讓人誤會成仇怨才是。
說吧,你打算大概什么時候去辦這件事?我也好幫你打個掩護。”
澤法老師還是澤法老師,不禁料到了瑟提下一步的行動,甚至已經在考慮如何幫瑟提做掩護了。
在心中感嘆了一番澤法對自己的恩情后,瑟提思索著開口道:
“時間應該會安排在七天后吧,剛好可以用接baby5他們回來這件事當借口,直接就在接baby5回來的途中把事情都說清楚。
這場戰爭的祭奠活動應該會在月末召開,到時候得抓緊時間回來參加祭奠活動才是。
有甚平和雷利幫忙通知,單獨見馬爾科和艾斯還是比較輕松了,不用跑去新世界,直接安排在亞馬遜百合見面,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還可以節省時間。”
聽到瑟提布置的如此周密,澤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從當年那個只知道意氣用事的小子,到現在運籌帷幄的未來大將,瑟提這小子這些年也成長了不少呢。
大致商討了一下該如何幫助瑟提瞞天過海后,澤法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有些嚴肅的道:
“關于你的事情討論完了,那么接下來就該說說海軍的后續發展問題了。”
“海軍的問題?”
“沒錯”澤法點點頭,眼中滿是譏諷之色:
“這場戰爭完全出乎預料的走向已經開始讓五老星們意識到戰國已經脫離掌控了。
關于處刑艾斯的過程中出現的種種問題是搬倒戰國的好把柄,事實上戰國自己也已經預料到這一點。
聽小鶴說他已經在準備辭職信了,嘿,卡普那家伙年輕是就不讓我們省心,現如今這么些年過去了居然還是這幅模樣。”
感慨過后,澤法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跑題了,他輕咳一聲后繼續道:
“有些扯遠了,話說回來,戰國辭職之后,新任元帥一職按照慣例將從三大將之中選擇一人繼任。
三人中波魯薩利諾那小子向來懶散不著調,他本人也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這種情況下元帥一職只會在薩卡斯基和庫贊之間產生。
你也是清楚的,三大將中我們這些老人都是更為看好庫贊一些的,但是世界政府那邊肯定不會咱們樹立起一個‘傀儡元帥’出來的。
所以他們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扶植赤犬坐上那個位置,這對他們而言可是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既可以將手伸進海軍內部中來,又可以得到一個比戰國好控制許多的新任元帥……”
聽著澤法一點點將原著中頂上戰爭之后的局勢分析了出來,瑟提回憶著原著中的走向好奇道:
“老師,所以你是想讓我也加入到支持庫贊大將的隊伍中來,好讓薩卡斯基大將徹底失去話語權?”
“那怎么可能呢?明知道世界政府都已經在懷疑海軍方面了,咱們這時候怎么可能會故意去讓他們提高警惕甚至對我們有所防備呢?”
澤法輕笑著,給出了一個讓瑟提意想不到的答案來:
“我所看重的目標確實是青雉沒錯,但我所想可從來不是幫助他成為海軍元帥,相反,我打從一開始考慮的就是讓青雉直接出局。”
澤法輕笑著站起身來,目光遠眺著遠處無盡的夜空:
“他們不是不想坐看海軍勢大么?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讓他們如愿以償好了。
少一名海軍大將,在少一名海軍總教官不是正合了他們的意么?”
聽到澤法這樣說,瑟提當即想起了原著中的neo新生海軍,雖說在自己的蝴蝶翅膀扇動下,劇情已經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改變,但neo新生海軍卻還是要成立么?
只不過這一次的規模好像要比原著中還要夸張了,不僅有總教官坐鎮,甚至還會多出一名海軍大將作為高端戰力。
“所以老師,你是想分裂現如今的海軍,將之整個一分為二?”
“沒錯,既然現如今的海軍發展處處要受到世界政府的制約,那不如干脆將之一分為二,一部分任由世界政府折騰,另一部分則可以自由的大展拳腳。”
說到這里,澤法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說起來,剩下的那一部分會不會任由世界政府折騰都還是個未知數呢,薩卡斯基那家伙可不是個會收人擺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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