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陽神以后,法箓將融入陽神,成為陽神的一部分,之前修煉、領悟的道術,統統轉化為神通。
拿五雷罡煞來說,石堅以閃電奔雷拳催動此術,實際上是兩門不同的道術,但化為神通后,就變成了一門,威力比兩門疊加時還要厲害。
法箓融入陽神的好處不止于此,還有一個讓人引動之處,那便是形成后天靈體。
陽神不同于肉身,乃是一種極為純粹的存在,充滿可塑性,融入雷箓,陽神依托雷電之力煉成有形有質的存在,相當于后天雷靈體,以后參悟雷道會事半功倍。
融入五行,便是五行靈體,想想都讓人流口水。再加上雷道,該叫什么名字好呢。
后天大五行天雷靈體?
石堅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甘心舍棄五行同修的打算,機會僅有一次,雖說修成陽神照樣能參悟其他道法,但畢竟沒有法箓帶來的諸般神奇,像靈體、神通之類的便不會再有。
他決定壓一壓,延緩突破到陽神境的時間,這要讓呂玄庭、謝絕淵等人知道,非罵死、嫉妒死他不可。
然而壓境界也是一門技術活,石堅現在每凝結一張法箓,神魂就壯大一分,按他的估計,火符凝成,神魂必定沖破天靈,沐浴太陽真火,化為陽神。
靠他自己,壓是壓不住的。
“抽空回茅山一趟,請曾師叔祖指點一二。要是實在沒辦法,那就玩把大的,同時凝結五張法箓。”
這確實很瘋狂,只有瘋子才敢同時凝結多張法箓,其他人僅凝結一張都小心翼翼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一來他得授四等金箓,有凝結多張法箓的資格。二來雷箓接近圓滿,神魂天生強大,有能力壓制五張法箓。
“最好的辦法是封印紫府天靈,不讓陽神出竅,使陽神繼續束縛在肉身里,這樣我凝結法箓,實力也會不斷提升,并不耽誤神魂蛻變。”
可要封印陽神談何容易。
“失策了,應該請陳冰毓前輩幫忙的。”石堅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也沒料到寒霙秘典如此逆天,強化神魂的效果好到這種地步,以致坐失良機。
現在找誰幫忙?
石堅搖了搖頭,一時半會想不到辦法,暫時也急不來,火行法差點火候,雷法尚缺兩大玄秘才算圓滿,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不至于止步不前。
寒霙秘典突破到第三層,石堅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待了兩個月,是該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們了。
和冰宮宮主、白雪煙、雯兒、瀅兒、雪猿等人說了一聲,石堅催動極樂靈屋朝南方飛馳。
微波派古墓地宮里,阿燕、胖妞、白敏兒她們正扶著恬恬學走路,瞧見石堅到來,阿燕他們把恬恬往白敏兒手里一塞,嘻嘻哈哈地走了。
“不錯,越來越有眼力見了。”
石堅走過去,在白敏兒臉上親了一口,雙手撐著恬恬脅下,高高舉起,笑呵呵地問道:“恬恬,想我了沒有?”
恬恬似被嚇到了,有好像在認石堅,愣了一會兒,高興地咯咯笑,拍著小手叫道:“爸……爸……”
石堅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地問白敏兒道:“敏兒,你聽到沒有,恬恬叫爸爸了?”
白敏兒白了他一眼,大驚小怪道:“前幾天就會叫人了。恬恬,叫媽媽。”
“爸……”
白敏兒氣死了,輕輕捏了捏丫頭的小臉,笑罵道:“小沒良心的,白疼你了。”
“哈哈。”石堅開懷大笑。
“媽……”
白敏兒也笑了,從石堅手里接過女兒,狠狠親了幾口,看著石堅道:“多留幾天吧。”
石堅無奈道:“可能住不了幾天,前不久林師弟做法聯系我,說桂地騰騰鎮鬧僵尸,我去處理一下。”
“要我幫忙嗎?”
“用不著,你照顧好恬恬就行了。”
白敏兒點點頭,旋即不在多說,輕靠在石堅懷里,夫妻二人逗弄恬恬,盡享溫情。
端州太平鎮,積善之家,九叔吩咐秋生、文才疊元寶,這倆家伙偷懶,壓榨童工。
把一大框元寶紙放在密密麻麻的牌位前,秋生說道:“吶,老規矩,你們幫我們疊元寶,有好處拿哦。”
香案上方供奉的牌位,每一個都寄身了一個靈嬰。
有人認為沒有出生的嬰兒是沒有靈魂的,長久以來不斷有婦女因墮胎、流產而造成罪孽,使很多幼弱的靈魂因為肉身被破壞而失去投胎做人的機會,這些被人漠視的小精靈,稱作靈嬰。
靈嬰如果多次投胎還不能成人,就會對人類積聚怨氣,漸漸變得兇惡而變成惡魔。
九叔面冷心善,又是地府陰神,特意在積善之家里設了牌位,供奉、收容無處可歸的靈嬰,此乃功德無量之事。
“哼,讓我們疊這么多元寶,報酬卻那么少,我們才不干呢,必須加錢。”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小人兒出現在一個牌位前方,雙手抱胸,扭頭道。
“對,加錢。”
“加錢……”
數十個小孩從牌位里跑出來,對著秋生、文才大喊大叫,集體討伐二人。
“加錢?”秋生從懷里掏出一沓符,在手心里打得啪啪響,壞笑道:“我這就給你們加錢。”
靈嬰們驚惶不已,罵道:“大欺小,死得早。”
“敢詛咒我?”
秋生雙手一搓一放,數十張符飛出,嚇得靈嬰們尖叫連連,紛紛跑回牌位里。
“哈哈。”
“一群笨小孩,我扔的是黃紙,不是符。”
“連紙和符都分不清,還想加錢。”
“加什么錢?”九叔忽然走進來問道。
秋生趕忙回道:“紙價漲了嘛。”
一個靈嬰跳出來,委屈道:“九叔,他騙人,他讓我們幫忙疊元寶,給的報酬那么少,我們不疊就欺負我們。”
“就是。”
“說我們是笨小孩。”
九叔狠狠瞪了秋生、文才一眼,呵斥道:“才安穩了幾年,又故態復萌了,你們兩個要改變未來的嘛,欺負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文才嘀咕道:“未來早改變了。”
秋生摸著下巴道:“師父,我覺得大師伯玩弄了我們……”
“玩弄?”
“就是,噯呀,說不清楚,反正覺得哪里怪怪的。”
九叔沒好氣道:“我看你們兩個是皮癢癢了,過幾天大師兄要來,我讓他再教你們兩個月。”
“師父,不要啊!”秋生、文才喊道。
九叔斜睨了他們一眼,說道:“以后不準欺負靈嬰了,你們這么亂搞會搞出麻煩來的。”
“一群小鬼而已嘛,有沒有這么夸張啊。”秋生不以為意道。
九叔指著高處那三個黑色人偶,說道:“幸好你們耍的不是上面這三個,這三個非常兇,別看你們跟著大師兄學了點本事,惹了他們三個也會沒命的。”
文才驚道:“這么厲害啊?”
“師父,他們三個什么來頭?”秋生問道。
“那三個靈嬰三番兩次被他們的娘給打掉,投不了胎,變得窮兇極惡,必須修煉一千日才能化解他們的戾氣,如果他們跑掉了,那死的人就多了。”
說著,九叔吩咐道:“他們放在這兒,我不放心,你們把他們送去蔗姑師妹的神堂。”
“你怎么不去?”
九叔瞪眼道:“兔崽子,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大欺小,死得早。”
九叔抬手作勢欲打,秋生、文才閃身躲往一邊,麻利地取下人偶,送往神堂。
剛至神堂門口,二人聽到里面傳來一陣銷魂的叫聲,聽得他們渾身發熱,正要湊上去偷看,一個男人被蔗姑拿雞毛撣子趕將出來。
“師叔。”
蔗姑臉色不善地問道:“你們來干什么?”
秋生八卦地問道:“師叔,剛才發生什么事了?里面怎么有人再叫?”
蔗姑一臉晦氣道:“招了個蕩婦鬼上身,那家伙想趁機吃我豆腐,被我趕出去了,對了,你們怎么來了?”
秋生把靈嬰的事情說了一遍,蔗姑進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端起茶杯咕嚕咕嚕喝個精光,氣呼呼道:“你師父把我當什么了,夜壺嗎?用得時候拿出來尿幾下,不用的時候踢到床底下。把你們帶來的東西帶回去,我不收。”
“師叔……”
“叫祖宗都沒用。”
秋生、文才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地摟著蔗姑的肩膀,秋生小聲道:“師叔,你錯怪我師父了,其實他心里有你。”
蔗姑狐疑道:“真的?”
秋生胡謅道:“當然是真的,上次師父中毒,你不眠不休地照顧他,鐵石心腸都被你柔化了。只不過他那個人愛面子,拉不下臉跟你表白。”
“所以?”蔗姑有點懂了。
秋生、文才異口同聲道:“你要主動。”
蔗姑眼中閃著光芒,揮手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秋生,文才,你們當不當我是你們師叔?”
“必須的呀。”
“好,你們把師兄騙過來,這樣……”
片刻后,秋生、文才離開。蔗姑捂著心口,心跳得好快。捧著臉頰,燙得嚇人。
今天她要做女人啦……
“道長,我想……”一個女人打斷了蔗姑的意淫。
蔗姑不耐煩道:“看孩子是吧,隨便選,看中哪個拿哪個,我還有事,你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