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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思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許大茂的妖孽人生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跟往常一樣消消停停的在家吃過早飯,這才慢悠悠的開車前往央視。

  等他到了央視會議室的時候,屋內已經坐滿了人。

  沖著一位領導打了聲招呼,然后向王風下首給他預留出的位置走過去。

  黃一賀這個去年還坐在前方的導演,此刻距離領導遠遠的,由此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

  其實許大茂對他還是挺佩服的,因為他今年搞得這個春晚,以及分會場模式,可以說用失敗為后面的成功趟出了一條道路。

  路過其身邊的時候,許大茂伸出手在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的黃一賀肩膀上拍了一下。

  然后倒也沒有繼續停留,走到他的位置坐好。

  廣電吳部待許大茂坐好后,直接開口說:“小許,今年春晚的形式你也看到了,目前看來這情況不容樂觀啊,我們春晚滿打滿算也才舉辦了三屆。

  如果在群眾對春晚失去了信心,那不單這個春晚欄目沒有存在的必要,在宣傳以及民族團結方面也是極為不利的。

  我們一群人在一起研究了幾天,雖說找出一些節目上失誤的原因,但是我們也想聽聽你這個顧問的看法。”

  許大茂服氣了,你看人領導說話多有水平,凈往自己臉上貼金。

  真要是找到失誤的主要原因,還找自己來干什么。

  當然你要說他們一點原因,那也決計是不可能的。

  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許大茂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悠悠開口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首先,我們要肯定一點,這屆春晚的這種創新形式沒有任何問題。

  最大的原因在于技術設備上,憑現在的技術和設備無法支撐我們在工體館這么大的場地完成直播。

  這是主因,是我們目前階段無法解決的,也正因為如此節目組才會出現指揮失靈的情況,在這一點上我們怪不到黃導的頭上。

  其次,節目審核不嚴格,失誤事件太多。陳充給大家拜年,連那種崇洋媚外的話都能說得出來,這極大的傷害了國人的拳拳愛國之心,可想而知節目審核人員工作態度上的不嚴謹。

  作為春晚導演,黃導的責任無法推脫。

  最后,節目之間太過拖沓,小品類節目占比過少。

  整整6個多小時的春晚,竟然只有一個20分鐘的小品。

  我們可以通過自我觀察和請生理學家和心理學家一起幫我們研究,觀眾看一個節目看多久會疲憊。

  看每次笑他們會笑多久,連續笑多久他們會感到疲憊。我們再來根據觀察測試出來的數據,來編排曲藝小品類節目。

  春晚的本質是人心的碰撞和交流,離開這一點,不管你怎么包裝,不管你請多少明星大腕都沒用。

  每到春節的時候,不管是火車、飛機、水上、陸上,都有無數中國人要趕回家團圓。

  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這么大的親情號召力。

  如果不重視國人這種親情,春晚就沒有立足之地。

  春晚應該讓大家感到骨肉團圓,要讓人民感到春晚是他們自己的晚會,而不單單是看演員美不美,穿得好看不好看。

  為什么1983年春晚人們都爭先恐后地點播《鄉戀》那首歌呢?

  因為那首歌傳達了人們的親情。如果一個晚會能把這種人心抓住,人們怎么會不喜歡呢?

  說到底,春節晚會是人性真情的留戀!”

  一番話毫無磕絆,顯然許大茂在來之前,是早有準備,心里已經打好了腹稿的。

  而其提出請生理專家和心理專家協作,這讓會議室內的多數人感到非常吃驚,這時候大多數人恐怕還不知道心理學為何物呢。

  話音剛落,吳部率先鼓起了掌,隨后掌聲雷動。

  因為許大茂的這番評價可謂是一針見血,幾乎將所有問題都囊括了進去。

  別人熱烈鼓掌,許大茂卻無多少自滿。

  他只是拾人牙慧罷了。

  掌聲響了好久,直到停止吳部才看著許大茂感慨:“要不是知道你也就只能擔任個顧問,我都想把你拉進廣電來了。”

  許大茂苦笑,他這個顧問擔任都有點多余,但是對這位領導的贊賞之意,他心里自然非常感激。

  “吳部謬贊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次作為一個旁觀者當然能發現相關的一些弊病。”

  可他的謙虛之詞卻讓吳部不置可否。

  因為旁觀者多了,而能如此精準提出建議的確只有許大茂一人而已。

  接下來會議室又開始針對單個節目的各個細節問題加以探討,在這個過程中,許大茂變得極少開口。

  最大的“功勞”已經被他拿下了,沒必要吃相太過難看。

  誰知道就是這種偷懶的做法,反而讓吳部對他更加看好。

  不驕不躁,知進知退。

  他是真的想讓許大茂進廣電了!

  會議從早上的8點多,一直開到下午5點左右。

  期間除了上廁所和中午吃飯的時間,基本上都在開會。

  事情就怕拿到桌面上來,一旦拿到桌面上肯定會變成這樣的效果。

  眼瞅著關于春晚節目的分析已經全部結束,吳部終于宣布了對黃一賀的處罰決定。

  停職3個月,在家閉門思過。

  這個處罰決定比之原時空下少了一半。

  由此可見,下一屆的春晚導演大概率應該還是黃一賀。

  央視還是要重用他的,否則這種重大節目失誤,極有可能直接斷送了他的春晚導演生涯。

  散會后,其他人一個個走出會議室,許大茂和王風來到黃一賀的身旁停下。

  稍微想了想許大茂還是開口說:“不用想太多,休息三個月也是好事,上級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否則別人的批評都能讓你崩潰。”

  保護他雖說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極小。

  這么大的失誤,是要有人出來擔責的,作為春晚導演的黃一賀,他想推脫責任也不可能。

  見黃一賀不說話,許大茂沒有繼續開口,向著身旁的王風點了點頭,準備下班回家。

  今天他可是一天都沒著家了。

  “許顧問,謝謝了。”

  許大茂聞言愣住,隨即展顏一笑,跟兩人揮了揮手直接走人。

  說起來許大茂真的當不起黃一賀這一聲謝謝,因為在最初許大茂并沒有強硬的去阻止他將春晚的會場挪到工體館。

  當然那時間段即便許大茂阻止也阻止不了。

  畢竟春晚的節目可是要排練好久的,決定了的會場不會在區區10天左右輕易更換。

  只能說該有這一著。

  車子一路開回自己家胡同口,許大茂下車走進院內。

  距離屋內不遠的時候,屋內兩個孩子的痛哭聲傳了過來。

  許大茂連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飯桌上許昕、何秋以及程小繁等人,坐在桌旁吃著晚飯。

  “這是怎么了?”看著氣呼呼的程小繁和婁曉娥,許大茂輕聲問了一句。

  “問你的好女兒。”

  低頭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丫頭,兩個丫頭立刻跑過來抱住許大茂的大腿。

  “爸爸,媽媽打我。”

  兩個小人兒各自直接自己親娘,樣子委屈極了。

  許大茂把兩個孩子摟進懷里,嘴里連聲安慰。

  然后看著程小繁二人埋怨道:“她們這么大點的孩子,你們打她們干什么啊。”

  “你就慣著她們吧,吃飯不好好吃,伸手在菜里亂抓,打她手一下都是輕的。”

  “那也不應該打她們啊!”

  程小繁瞪了許大茂一眼,直接開門走出去。

  她們對許大茂這個在兩個閨女跟前一點原則都沒有的爸爸面前,已經無話可說了。

  將女兒抱到凳子上做好,許大茂拉著兩個女兒的小手詢問:“媽媽打你們哪兒了?”

  兩個丫頭立刻伸出小手,在手背上指了指。

  許大茂看了看兩個孩子手上連個紅印都沒有,心知程小繁她們就是讓這兩個小家伙懂規矩。

  但他還是在兩個丫頭的小手上吹了一下“爸爸,吹一下就不疼了,現在是不是不疼了?”

  “嗯!”

  兩個小家伙立刻點了點頭,許大茂見狀樂了。

  感情他吹出來的這是仙氣兒啊。

  竟然一下就給兩個閨女治好了。

  京城人、也不能說只有京城人,應該說北方很多地區那吃飯都是有規矩的。

  長輩未動筷子之前,小輩絕不可以伸筷。

  吃飯的時候不能吧唧嘴。

  特別是家中有七八十歲老人的,絕對不允許將筷子插在盛滿米飯的碗里。

  這是因早年間家里死人后要擺供品,其中“倒頭飯”就是將筷子插在盛滿米飯的碗里。

  如果將筷子插在盛著米飯的碗里,是對家中老人的最大不敬。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規矩,比如不能剩飯、食不言寢不語等等等等。

  說起用餐規矩,實在是不少,一些老規矩用現代人的目光還真是難以理解和接受,甚至有些迷信色彩,但卻反映出人們樸素的心理和幾百年來養成的飲食文化風俗習慣。

  這一套規矩許昕與何秋他們這些孩子自然清楚,但是這倆小丫頭可就一無所知了。

  被程小繁和婁曉娥教訓還真就不冤枉。

  如今正好乘著這個機會,許大茂覺得有必要教一教兩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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