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如果知道奧斯曼爾的想法的話,或許會笑一笑,因為戰爭一旦開始,那么決定權便不在戰爭雙方的手上了,而在他的手上,因思特帝國絕無可能在這個世界之上存在下去。
白楊說過要覆滅因思特帝國,那么就要覆滅因思特帝國,即便是西方八大帝國依舊聯合,那么他也要做這件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甚至在因思特帝國高層在為帝國存亡危機聚會的時候,他依舊在挖因思特帝國的墻角,為了將這座屹立千年的建筑朝著崩塌的方向發展而去。
畢竟老祖宗說過,只要鋤頭掄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
白楊親自將因思特帝國帶入了內憂外患的境地之中,而這種狀態也會越發的嚴重起來,直到這座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建筑徹底開始了崩塌。
此時,因思特帝國境內某個隱匿的軍事基地之中,白楊正坐在辦公室內的轉椅上,他已經掌控了這個基地,甚至還強行將這個基地之中的脫凡者全部拔高到了神靈的境界。
盡管這些神靈或許會因為這種拔高實力相比于其他神靈有些虛,但是這個時候能夠多一些實力總比少一些實力要好得多。
畢竟要將因思特帝國吞噬殆盡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是很多帝國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白楊卻知道他離做到這一步已經很近了,在這些天之中,白楊那幾乎無法遏制的力量再次進步了,他已經開始步入了主神的境界。
而以白楊在同境界一貫的強勢,白楊感覺現在他已經開始觸及人間實力的天花板了,除了極少數走到了主神盡頭的人,已經不存在什么人可以阻止他了。
但是白楊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己時時刻刻的進步,這種進步清晰可見,足以讓所有人心驚。
這讓白楊有底氣在接下來與因思特帝國的戰爭之中,在高端力量之中不處于下風。
再加上他布局的這些力量,他幾乎已經有了建立一個帝國的力量了。
辦公室之中,一切安靜的嚇人,白楊坐在轉椅之上思考著接下來的布局。
而修斯拉爾靜靜地站在白楊的身邊,他現在腦海之中還是一片凌亂,要知道他在一個小時之前,他還是因思特帝國的人。
但是現在,他已經成為了黃昏組織的人,需要為了覆滅因思特帝國而努力。
眼前這個男人出現真的是來交朋友的嗎?
修斯拉爾臉上露出了苦笑,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震驚,幾個月前還在被因思特帝國追殺的人已經成就了神靈,甚至還步入了主神的境界,即便是人類歷史上最天才的人也不曾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中做到這種難以想象的事情。
他眼前這個是不折不扣的天才,無與倫比的天才,甚至可以說是上天都放縱他的天才。
“你看著我在想什么?”
就在修斯拉爾看著白楊的時候,白楊抬起頭與之對視道。
修斯拉爾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移開了目光,因為在和白楊對視的時候讓他有一種正在撩撥一直恐怖的怪物額感覺,這種感覺足以讓任何人產生畏懼。
修斯拉爾見過很多主神,那是從來沒有任何人的目光使他如此的畏懼,他只能說這是一個恐怖的人,或許比他見到過的任何一位神靈都要恐怖的多。
修斯拉爾不禁低下頭道:“沒有想什么,只是覺得白楊先生的修煉速度實在是讓人望塵莫及。”
白楊收回了目光,隨手翻動著修斯拉爾桌案之上的文件,淡淡地道:“我只是有些特殊罷了。”
“特殊也是上天賦予的天賦,這是上天的鐘愛。”修斯拉爾下意識地恭維道。
這讓白楊不禁露出了笑容道:“你們因思特帝國基地首領也是很有意思,都如此喜歡拍馬屁。”
這句話之中蘊含的東西就有些多了………修斯拉爾試探性地道:看來除了我之外黃昏組織在因思特帝國還有人?”
不過白楊并沒有回答修斯拉爾的問題,只是淡淡地道:“我接下來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這就是上位者的任性,他們想要回答事情的時候可以回答,不想回答的時候甚至都不需要去給出一個理由。
修斯拉爾低下自己的高傲的頭顱,道:“只要是先生的意志都是我前進的方向。”
“我忽然感覺因思特帝國的文明都發展在如何拍馬屁之上了。”白楊嗤笑了一聲道。
而修斯拉爾則是一本認真地道:“我覺得因思特帝國的文明還是有一定的可取之處的。”
“覆滅之前的余暉罷了。”
白楊搖了搖頭,然后道:“我需要你在接下來的帝國司任務之中公開支持科里,并且屠戮七大帝國的神靈,越是毫不留情越好,明白嗎?”
修斯拉爾一聽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位世界上最恐怖的罪犯這是要讓因思特帝國眾叛親離,而那位科里大概率就是他的同僚,但是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用處,因為他根本無力去阻止。
修斯拉爾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在白楊說因思特帝國只會溜須拍馬的時候,說一句“因思特帝國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致了。
想到這里,修斯拉爾低下頭道:“我明白了。”
“很好!”
白楊站起身來,似乎要離開了。
修斯拉爾低聲道:“先生是要走嗎?”
白楊笑了笑道:“我得趁著因思特帝國現在無力顧及多挖一些墻角,內憂外患的因思特帝國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說到這里,白楊頓了頓看向了修斯拉爾道:“你最好也這么祈禱,不然說不定哪天你就會死在覆滅因思特帝國的路上。”
聽到后半句的修斯拉爾頓了頓,頷首道:“謹記您的教誨!”
白楊隨之離去,正如他說的那樣,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比如說挖因思特帝國的墻角,比如說去看看七大帝國與因思特帝國的戰爭。
白楊能夠感受到因思特帝國覆滅的時機越來越近了,他甚至都可以觸手可及,就像是他可以穿透時空感受到因思特帝國的氣運在崩碎一般,這個過程虛幻的很,卻有無比的真實。
白楊想到這里不禁搖了搖頭,當城堡崩塌之前,即便是差一秒也是差了,所以他現在應該做的是繼續掄起錘子——挖墻腳。
也不知道因思特帝國真正的高層看到了整個帝國都被他挖空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表情,白楊忽然有些期待。
因思特帝國北境,此時戰爭已經越發激烈的起來,整個北境都已經淪為了戰場,七大帝國和因思特帝國在這里進行著角力,像是兩個恐怖的怪物隱藏在黑暗之中掰著手腕。
那種壓抑的氛圍讓北境之中所有人都感覺被一雙手捏住了脖子一般,隨時有可能被捏死一般。
偶爾黑暗的天幕之下,還會出現恐怖的異象,那是神靈的大戰,大戰的余波就足以讓凡人們瑟瑟發抖。
而且自從戰爭開始之后,整個北境已經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這里已經超過半個月沒有見過陽光的存在。
黑暗、壓抑、戰爭、混沌等等一切在這里匯聚,讓人感覺連發出聲音都是一種罪孽。
“轟!”
恐怖的雷光在遠方的天際亮起,凡人幾乎一生之中都難以窺見的恐怖雷光如同瀑布一般地落下,大地似乎都在這一刻顫抖起來。
這種恐怖的顫抖足足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才緩緩散去,北境的眾人們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從戰爭開始隔三差五都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自從圣塞瓦斯蒂安帝國宣戰之后,這種事情開始變得極其平常化,甚至一天之中便會發生數次。
整個北境現在就像是一個裝滿火藥的炸藥桶,而周圍則是不斷有人點著鞭炮,沒有人知道這個炸藥桶什么時候會爆炸。
奇奧拉便是北境一個青年,他對現在的生活感受到了一種絕望,這種絕望的具體表現就是他對于未來沒有想法,他甚至對于明天自己能夠活下來都保有著懷疑。
現在奇奧拉只希望因思特帝國能夠結束這場戰爭,但是目前從他通過某些渠道得到的信息,奇奧拉感覺這場戰爭或許會曠日持久,持久的超過他的想象。
甚至奇奧拉還得到了一些讓他心驚的消息,這是一個帝國中層軍官告訴他的,對方說帝國的現在的處境很艱難。
其實奇奧拉也能夠感受到處境的艱難,從物資的供應就能夠體現出來,當物資供應都開始緊張的時候,帝國顯然是陷入了某種困境之中。
但是對此奇奧拉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祈禱不會發生一切不好的事情。
作為一個正規軍火商人,沒有人比他更加知道當一個帝國陷入了戰爭之中是一種多么可怕的場景,因思特帝國這些年發動過很多次戰爭,每次戰爭都有一個或者數個帝國陷入這種情況之中。
當時的奇奧拉作為看客并沒有感受到什么不對,但是當他現在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卷入戰爭之中,和那些帝國的人陷入一樣的境地,他就忍不住地開始惶恐起來。
“只希望帝國能夠堅持下來,至少撐過這段時間,讓我有時間在它崩塌之前轉走我的國籍。”奇奧拉祈禱道。
這也不是奇奧拉一個人的想法,整個因思特帝國社會中高層都有著這樣的想法,因思特帝國終究是一個移民帝國,他的民眾對于這個帝國沒有忠實性,而對于中高層來說移民并不難,至于底層,誰在乎底層。
在奇奧拉的理解之中底層人就不配稱得上是人,他們就是野草,等到火燒過之后就會自動地長出來,野草也是不需要關心的,他們只是野草,就這么簡單而已。
但是奇奧拉不知道的是就是這群野草,此時也做著祈禱,只不過這個祈禱與他的完全不一樣。
“我希望有人能夠挽救這個帝國,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祈禱的是貧民窟里頭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他的眼中還帶著純真,盡管他生活的并不好,但是他依舊希望這個帝國能夠好好的,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活下去。
只是沒有人知道究竟哪個人的愿望會成為現實,只有時間會證明一切。
而此時,遠方又亮起了恐怖的雷光,宛如天神的震怒,整個大地再次顫抖起來。
在北境地區的人們在祈禱的時候,遠方戰爭又開始了,因思特帝國方面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七大帝國的人來真的了,這次便是他們也無法收手了,甚至因為以一敵多只能拿出十二分的力氣才能夠勉強保證帝國北境不至于陷落。
而七大帝國的人則是來復仇的,他們的進攻越發的兇狠,戰爭已經開始朝著雙方不受掌控的方向發展而去。
因為沒有人可以在全力出手之后還能夠掌控局面,只有游刃有余的人才能夠掌控局面。
而現在整個因思特帝國的局面已經徹底朝著白楊希望的方面發展而去了。
于此同時,漢帝國帝都長安,盧道義正在帝國會堂接見晉帝國、唐帝國、明帝國三大帝國的客人,說實話,他本來是不想出來主持這次會議的,他更想繼續研究第二條路。
但是奈何第二條路黃昏組織給出的部分他已經走到頭了,而且這是黃昏組織那位要求的,所以他只能出來主持這次會議,畢竟這次會議需要有一個有威望的人來說服其他三大帝國。
“盧道義,你竟然從南山區里頭出來了,我以為你會呆到漢帝國必須將你請出來的時候才會出來。”明帝國的一位朱姓皇族看著眼前的盧道義驚訝地道,似乎盧道義肯從那個墳墓一樣地方爬出來很不可思議一般。
但是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漢帝國的主神和從神住進南山區的就沒有走出來的。
盧道義抬了抬頭道:“那是因為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第二條路?怎么可能?”朱姓皇族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