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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嶼江南北近十里的大地輕微的震動起來,而江水已經沸騰起來,就像是那天一樣,無盡的霧氣升騰而起,將整個江面都變成一片白茫茫。
就連羅門橋之上也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橋面之上從外地前來旅游的人已經有些慌了。
要知道在之前南嶼江事件新聞描述之上就說過,羅門橋消失,南嶼江異動最開始就是從江面之上詭異霧氣開始的。
難道是南嶼江之下真的有著一個怪物嗎?
從外地來此旅游的人有些驚疑不定,但是他們卻依舊不愿意相信南嶼江事件的存在,只是將這歸結于南嶼城方面干涉,或許在南嶼江之下有著什么現代設施能夠模擬出來這一切。
甚至有人主動表示要留下來看看南嶼江究竟有沒有真正的詭異,此時只有江彭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假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或許比之前南嶼江事件更加恐怖,畢竟上一次南嶼江事件只是這個男人想要看看江底有著什么,但是這次這個男人已經決定要將南嶼江之下的真龍放出。
對方讓江彭祖好好看這或許他一輩子都看不到的異象,但是江彭祖卻沒有心情去看這一切,他只想阻止白楊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畢竟按照老一輩的說法,如果那條真龍從江底走出,那么或許南嶼江即將恢復荒無人煙的景象。
“先生,為什么要將它放出來,古時候的人將它封在江底應該是有自己的原因,這樣就放出來不好吧?”江彭祖低聲道。
但是白楊卻連回頭看一眼江彭祖都沒有做,只是繼續將自身的氣息探入那江底的神秘空間之中,在確定了真龍對于自己恐懼之后,白楊開始徹底動手拆解起來了封印。
無形的力量探入黑暗的水域之下,觸及那一條銹跡斑斑的鐵鏈,鐵鏈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鐵銹快速脫落,露出一道道的金色的道紋,但是金色的道紋也很快隨即脫落。
神秘空間開始快速縮小,江水上涌的速度更快了,水面瘋狂抬升,不過是幾分鐘之中,水面已經被強行太高了近三米,魚腥味籠罩整個南嶼江之上。
江水之下還傳來種種詭異的牛鳴聲,像是某種恐怖的怪物在吟叫著,讓羅門橋之上的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顫抖。
那種恐懼就像是從生命深處引動的,根本無法阻擋,有人不知所措地道:“南嶼江事件不會真的是真的吧?”
此話一出,羅門橋之上無數人已經動了離開的心思,只不過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讓眾人根本來不及離開,南嶼江之中便出現了新的異象。
隔著霧氣的江面之下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黑影,它每一次動蕩都會引起整個南嶼江的驚濤駭浪,巨大的浪頭甚至將水花濺到了羅門橋上,更是將羅門橋之上的人嚇了一跳。
“怪物!真的有怪物!這南嶼江的水真的是燒開的!”
驚呼聲讓羅門前幾乎一瞬間陷入了動蕩之中,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沒有人能夠將一條流動的長江燒開,這不是目前人類能夠辦到的,這說明之前的報導很可能都是真的。
而按照之前的報導,大浪之后,那個江面之下的怪物就要現身了。
但是還沒有等到眾人撤離,白楊再次加大的侵蝕道紋的力量,江水之下的鎖鏈不斷地搖晃起來,像是恐怖的力量正在搖晃著它。
江底神秘空間似乎是一瞬間消失,而被鎖在其中的真龍也再次出現在了南嶼江之中。
羅門橋之上的眾人只見江水之中一條巨大的尾巴揚起,巨大的水幕隨即掀起,化為滔天大浪朝著兩岸涌去,重重地拍在了兩岸堤壩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眾人幾乎癱軟在了羅門橋之上。
此時再也沒有人懷疑南嶼江之下怪物的存在了,他們只希望南嶼江之下的怪物千萬不要現身,即便是現身也千萬不要攻擊他們。
哀嚎聲、哭泣聲、嘶吼聲等等嘈雜的聲音一時間籠罩了整個羅門橋之上。
江水之下,下一秒一條恐怖的身影騰空而起,其身長有近百米,身寬超過八米,甚至有的地方近十米寬,在它騰空而起的一瞬間,江面之上沖天而起的水柱落下,無盡霧氣像是在一瞬間被撕開,化為纏繞在它身體之上的云霧。
兩岸與羅門橋之上無數人目睹了這恐怖的怪物真正的模樣,一片片黑色的鱗片鋪面了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龍爪鋒銳有力,整個軀體如同鋼鐵澆筑而成,看上去便知道內蘊恐怖的力量。
這是——真龍,傳說之中與神靈并肩的恐怖生命,它本身就意味著恐怖的力量,與不朽的生命。
所有人看到它的一瞬間,只覺得走進了神話之中一樣。
沒有人想到南嶼江之下竟然有著一條黑色真龍,這不是傳說之中的恐怖生命嗎?
難道這個世界之上真的有神靈的存在嗎?
不然為什么會有真龍的存在?
但是顯然真龍并不會解答這些人的問題,一聲恐怖的咆哮聲之下,一條條鎖鏈瞬間被繃緊,發出金戈之聲,整個大地也隨之震動起來,無數人在搖晃的大地之上摔倒在地。
就像是真龍這一下將整個大地都拉動了起來,江水翻起滔天巨浪,橫沖四方,屬于真龍的威嚴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種窒息的壓抑感。
“它是被鎖住的?”江彭祖看著那條真龍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他上次可沒有看到真龍身上的鎖鏈,而且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夠將這么恐怖的真龍鎖在南嶼江之下,難道是傳說之中的仙人嗎?
“自然是被鎖住的,不然你不會以為它是自己喜歡待在南嶼江下面吧?”白楊頭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回道,隨即單手猛然一揮。
下一秒,這一記手刀就像是被砍在了那繃直的鐵鏈之上,懸空在上的真龍直接被再次拉入水中。
“轟!”
江彭祖感覺雙耳欲聾,但是他卻睜大眼睛朝著江水之中望去,只見那條真龍再次騰空而起,朝著遠方飛去,卻依舊不能擺脫那一條條鎖鏈。
明明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鋼鐵,卻像是根本無法掙脫一般,將這恐怖的真龍牢牢鎖在了南嶼江之下。
而這個時候,白楊再次一記手刀劈在了那條鎖鏈之上,真龍再次被帶入南嶼江之下,掀起滔天巨浪。
兩岸的堤壩幾乎已經被淹沒了,只不過南嶼城的人都聰明,早早退開了,畢竟幾天前的南嶼江事件給他們留下的很深的映像。
但是這次真龍墜入南嶼江之后卻沒有出來,江面之上一片平靜,就像是一切都結束了一般。
這讓兩岸和羅門橋之上的人面面相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已經沒有人再敢去質疑南嶼江之下的真龍了。
所有人都不動,江彭祖也不敢亂動,他只是緊緊地看著眼前的白楊。
而白楊站在羅門橋之上端詳了一會后,才看著江面緩緩道:“你在怕我?還是在怕我身后的組織?”
白楊的聲音很輕,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地響徹整個南嶼江,無數人面面相覷,驚異不已。
南嶼江之下出現了真龍就已經夠離奇了,而現在似乎出現了連真龍都畏懼的人,一切都朝著眾人難以想象的方向發展而去。
隨著白楊聲音響起之后,空氣寂靜了幾息之后,一道沉重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但是兩岸和羅門橋之上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那真龍的畏懼,那條真龍在畏懼這個開口的人,亦或者是在畏懼他所說的身后的組織?
究竟是什么組織才能夠讓真龍都如此畏懼?
難道是神話之中天庭嗎?
兩岸聲音寂靜的嚇人,所有人都在側耳傾聽真龍與未曾現身之人的對話。
江彭祖也豎著耳朵聽著白楊與真龍的對話,能夠讓真龍畏懼的組織江彭祖也異常的好奇,他甚至覺得這是不是神話之中某個組織。
白楊感受到著真龍氣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條真龍有些憨憨的,再次打量了一下江面之后,白楊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會放你出來,但是只容許你在南嶼江中,不然我和我身后的組織都會殺死你,明白嗎?”
南嶼江之下真龍再次沉默了一會,他并不知道白楊身后的組織是什么,它只是對于白楊有著一種無法理解的畏懼,在面對白楊的時候,它甚至腦海之中除了逃命根本沒有其他的念頭。
白楊氣息幾天之前進入南嶼江的時候幾乎將孩子嚇壞了,它甚至直接闖出了南嶼江的神秘空間之中,想要徹底逃出南嶼江的范圍躲開白楊,但是剛剛露頭就被南嶼江之下的鎖鏈拉了回去,甚至還吃了一頓鞭笞。
不過當時讓真龍安心的是,在它被拉回之后,那道氣息就很快消失了。
真龍這才舒了口氣,但是卻沒有想到幾天之后,那道氣息再次出現,真龍隨即再次變成腦袋只有逃跑念頭的家伙,一心努力想跑。
可是這個時候,對方卻直接開口了,說要將它放出來,這讓真龍有些猶豫。
因為真龍心中總是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對方是不是想要吃了他。
是的,真龍總是有著這么一個念頭,它總是疑心對方會將自己吃掉,或許已經有很多同類被吃了,以至于這個念頭深深嵌入了它的記憶之中。
“你離我遠些,我什么都答應你。”真龍小心翼翼地道,他現在甚至有著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只是被關在這里,但是卻能夠不遇到白楊的話,那么也挺好的。
兩岸和羅門橋之上的人聞言隨即再次咽了一口口水,竟然真的妥協了。
無數人甚至已經腦補出來那個沒有出現之人的恐怖,畢竟剛剛這真龍想要掙脫便引起了整個南嶼城巨大的地震,能夠讓這真龍的臣服的人豈不是要更加的恐怖?
但是白楊并沒有在意周圍眾人的目光和神情變化,他只是看了一眼真龍之后道:“可以,但是你現在要出來,我會將鎖鏈解開。”
一瞬間,真龍再次猶豫了,此時江面之所以起伏不定,全部都是因為真龍在顫抖,它在畏懼。
可是最終它最終還是現身了,因為它逃不了,它生怕白楊嫌它慢,直接下來將它的吃掉。
江面之上,下一秒,一個巨大的身軀升起,一雙巨大龍眸小心翼翼地看向白楊,但是每當白楊看過來,它都會嚇得移開自己的目光。
這是有多怕我啊………白楊不禁如此想到。
而兩岸和羅門橋之上的眾人雖然感受到真龍在看什么,但是卻根本看不到白楊等人的存在,只是隱約覺得那位恐怖的仙人就在羅門橋之上。
沉默了一會,白楊最終還是緩緩伸出手,猛然一揮。
下一秒,那一條條鐵鏈轟然而斷。
白楊之前兩次手刀就是為了打碎其中的道紋,所以這一次手刀才能夠讓鐵鏈轟然而斷,畢竟這其中是白楊見過最深奧的道文之一。
而就在白楊斬斷鎖鏈的一瞬間,真龍瞬間鉆回了南嶼江之中,白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朝著江水深處鉆去,不過片刻就已經深入地下數十米。
直到這個時候,那條真龍才像是反應過來,這對于白楊來說并沒有用,才緩緩道:“你說話算數嗎?”
那聲音弱弱的,就像是怕極了白楊反悔,白楊無奈搖了搖頭,道:“算!”
說完之后,白楊轉過身來,朝著遠處走去,他敢自己再停留下去,那條真龍或許真的會將大地打穿。
不過三兩步,白楊就帶著斯皮爾伯格和江彭祖兩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南嶼江。
江水猩紅,依舊泛著濃重的魚腥味,甚至水位都升高了許多。
但是卻沒有人靠近這南嶼江,因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有著一條真龍就在江水之中,他們可不是那位仙人,根本無法保證江水之下的真龍不會襲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