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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他像是在交代后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神秘復蘇之詭相無間

  沈林在聽到趙金元給自己說的情況之后都覺得不可思議:“你確定陳作沒說錯,是隊長計劃?”

  “我確認了好幾遍,名字肯定沒錯。”趙金元認真言道。

  沈林都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這么久以來沒和總部方面多接觸過,也明里暗里表現過抵觸情緒,乃至黃泉路崩塌事件他和總部在各方面都已經有了摩擦,按理來說現在黑爵酒吧沒被總部各種針對都已經算情況良好,可現在總部最大的餡餅隊長計劃掉在黑爵酒吧頭上又算什么?

  沈林一直以來對總部頗有意見,可不代表他反對總部的一切。

  隊長計劃就是總部提出的一系列計劃中的佼佼者,乃至隊長計劃的所有過程都不重要,這個計劃最重要的只有兩點。

  變相的允許裂土封王和國家級別的資源支持,這肯定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問題。

  一如沈林他們現在,在沒有國家支持的情況下,資金得自己想辦法,黃金得自己想辦法,鑄造得自己想辦法,想查點什么線索得多方面找。

  如果有個國家級別的后勤那情況完全不同,草臺班子和國家級專業團隊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這很多事對現在的沈林來說都不是問題,可不是所有人都是沈林,現代復蘇時代后期90的強者都出自隊長計劃,這個計劃給人帶來的誘惑是空前的。

  可偏偏現在這計劃好像落在了黑爵酒吧的頭上,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對。

  “陳作確定這是總部的意思?能打聽出來是誰授意的嗎?”沈林皺著眉頭,“陳作在隊長計劃的形容方面沒有說錯,這個計劃的資源提供和放權是空前的,各方勢力都在為了這個明爭暗斗,偏偏這個時期有個機會落在和總部有過摩擦,還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和合作基礎的我們身上,你覺得正常嗎?”

  “是不太正常。”趙金元撓著頭,“可我再三問了陳作,他說總部那邊接觸的人確實是個地位不低的人物,對方話里話外的態度也很誠懇,沒聽出有什么不對勁。”

  趙金元抬頭看了沈林一眼:“顧先生,我更傾向于這可能是個餅,現在恐怖復蘇的局勢越來越復雜,因為厲鬼和馭鬼者團體的與日俱增,導致現在國內的管控越來越麻煩,很多秩序都有失衡的征兆,我探聽情報的時候也或多或少搜集過這方面,現在不僅是馭鬼者總部,部分知道情況的富商也在積極接洽各路馭鬼者,都想給自己留條后路。”

  “我們和陸海遠的對壘很多人是不明真相的,市面上知道的人也不多,能知道的人地位都很高。在這些人眼里,黑爵酒吧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干翻了陸方和他豢養的人馬,自身還沒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所以這個時期由總部的人拋出橄欖枝也是正常的,只是沒想到對面能把籌碼許諾到隊長計劃的地步。”

  沈林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現在對總部的主要態度。

  總部雖然差,各方面都做的不盡如人意,可在現階段也不可或缺,也沒有更好的替代品。

  這個世界歸根結底還是需要秩序的,秩序崩塌之下的恐怖復蘇是什么樣沈林見過,民國時代就是典型。

  軍閥混戰,秩序崩塌,律法不存,尸山血海,讓顧先生他們這些人家都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奮斗了四五十年才看到了解決恐怖復蘇的契機。

  當代沒有那么多時間,沈林很確定。

  具體的原因不清楚,可現在恐怖復蘇的頻率和速度比民國時代要加速快得多,滿打滿算可能不會超過十年就會迎來全面爆發,在這種情況下維穩秩序太有必要。

  否則一旦現代秩序失衡,馭鬼者肆意妄為,演變成民國時代的混亂現狀,那這個時代或許是真的沒救了。

  這個想法或許不止沈林有,很多人都有,單單看無常這么多年從未有過干涉現實世界秩序的情況,就大概能了解他的想法,這個從民國存活至今的老人是不會允許有人在當代任性妄為,大肆屠殺,導致秩序崩壞。

  革新會大概率也是這么想,那位革新會的天道張羨光同樣不會放任有人肆意妄為。

  沈林不知道總部那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他沒有太多的心思和這些人玩這些,想了想跟趙金元說道:“這件事我不會出面,你可以找陳作當中間人談,總部在現有的情況下依舊是國內搜集情報的第一梯隊,以國家級別的體量,這種差距會是斷崖式的,你不用表現出太多親近總部的意思,但也不要太抗拒,先釣著吧。”

  “明白了,顧先生。”

  “隊長計劃的事你找個理由委婉回絕,具體原因很復雜,但這個計劃現在對我或黑爵酒吧起到的效用有限,就按照大夏市官方和我們之前的合作思維給他們劃道,類雇傭兵形式解決問題抽取酬金,感興趣可以這么做,但價碼不能像是之前大夏市那么便宜了。”

  “明白。”

  安河小區1802.

  當月色灑滿陽臺,“沈林”就像個孤獨的旅人一樣迷茫的俯瞰著大夏市的全部景色。

  這些日子以來他動作頻頻,不僅僅是對閔成文和潘陽這兩個總部實權派的威懾,還有那1500億的資產轉移。

  李安亭是個很得力的助手,在潘陽因為恐懼把所有的小手段都撤銷并一路給財產轉移流程開了綠燈之后,不出兩天時間財產轉移流程就已經完畢。

  換句話說,沈林現在單論個人財產在全世界范圍內也是排的上號的那一小撮了。

  他在第一時間用這筆財產買了包括廣東、大京、大夏等他記憶中未來部分安全地帶的豪華房產,并記錄在李長青和琳琳的名下,以備不時之需。

  他做這些當然不是想玩什么炒房操盤,而是單純的給這兩個孩子留條后路。

  房產是不動產,記錄在名下沒特殊情況沒人會去搶,這樣哪怕他以后消失了,這兩個孩子也不至于窮困到無家可歸,這些財產也能夠給李長青帶來不小的底氣,隨便兜售一套都夠他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他還零零散散留下了很多東西,都是為了未來考慮。

  錢財對沈林某種意義上已經沒用,他沒有把這1500億的巨額財產留給李長青的主要原因是如果他真的消失了,那這1500億的財產太惹眼。

  前有閔成文從中作梗,誰能保證沈林沒了之后,沒有其他人再出手?李長青滿打滿算也才十四五歲,他還沒能力守住這筆錢,到時候萬一懷璧其罪反倒是害了這小子。

  看著遠方仿若虛無一樣的夜景,沈林的內心也仿佛墜入虛無,他即將要做的事哪怕是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哪怕事情做成了,他也不敢保證一切一定如預期一樣發展。

  恐怖復蘇中,意外永遠是主旋律,沈林從沒忘記這一點。

  可那黑夜中披上來的大衣已經太多次在他的記憶里不由自主的跳躍了。

  那鋼鐵和黃金鑄就的密室內,老人站著死在他面前的樣子一次又一次在敲打他的靈魂。

  這一切宛若心魔,在煎熬著他的全部。

  這是完全沒辦法的事,他的人性錨點因為老人開啟了,這也注定著他的一生都會忘不了關于老人的一切,當老人臨死前的一幕幕一次次地在他的記憶中翻涌上演,他都不可遏制的憤怒。

  記憶翻涌了一次又一次,他憤怒了一次又一次,現如今這憤怒已經滿足不了自身,他的執念深的可怕,他很明白自己要改變一切,讓老人從根源上活過來。

  從最開始!

  昏暗的房間內,李長青穿著睡衣,半夜口渴走到客廳想喝口水,卻瞥到了陽臺上的沈林。

  只是黑暗中的一個輪廓,卻一下子讓李長青清醒了。

  他從背影里感到了無盡的黑暗與憂傷,就像是要把整個世界淹沒。

  李長青咬著牙,身體顫了又顫,可還是沒敢問出嘴里的話。

  先是那本筆記,從那本筆記開始林哥就一直在教導他如何在這個復雜的世界活下去。

  然后又是那把槍,林哥在教導他一個普通人怎么樣在這個世界才能活得更好。

  再然后是日常里的耳聞目染,林哥做事從來不背著他,包括和人電話交談,就像是刻意在教導他這個世界的復雜。

  最后是近期頻繁出現的轉賬提醒和財產更新信息。

  在這個過程中,李長青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你不能指望總有人在你身邊,你只能依靠你自己。”

  他從這些話里聽到了太多,總有那么一刻他感覺林哥像是在交代遺言,給他們準備后事一樣,他這些日子在家里都快跟林哥的跟屁蟲差不多了,一直在看他做事,聽他電話,想找出點蛛絲馬跡,看看林哥到底要做什么,可到現在都沒苗頭。

  可這個情況不對勁,肯定是不對勁的。

  李長青沒來由的恐慌。

  第二天一早,身在大京市的潘陽接到了來自大夏市官方的消息,在他聽到黑爵酒吧以委婉的形式拒絕了他的提議之后,他整個人先是恐慌,然后才是驚訝。

  掛斷電話之后,潘陽都感覺有些焦急,他手里最大的籌碼就是隊長計劃,為此他不惜威逼閔成文拿出了部分保證和妥協,可還是沒起到太大的效果,這怎么能讓潘陽不急?

  賭博賭到最后你連籌碼都沒了,可你必須要贏對面,否則就是死,你能怎么辦?

  好在他聽說了黑爵酒吧那邊有淺顯的合作意圖,不知道這能不能讓那位滿意,潘陽只能顫抖著輸入號碼,最后一咬牙摁了撥通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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