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市,龍湖別院 整個大夏市富人階層基本都住在這里,這里由大名鼎鼎的龍湖資本以重資建設,整體環境依山傍水,這里的獨棟別墅的初始面積最少也是400平,贈送安保、家政、清潔等多方面生活類服務。
更傳聞龍湖資本建設之初,大老板戴鶴鳴花重金請高人指點,在這龍湖別院以天地山河為壇,請日月見證,布下九龍合鼎局,可以采八方之運勢,納千年之靈粹,居住的時間長了,更可以延年益壽,培本固原,永葆青春。
這也導致了一個奇怪的說法,住進龍湖小區,你必成大富大貴之人,因為有天地靈氣為你加持,你不富也不可能,更何況四周的鄰居都是大夏市乃至全國跺跺腳抖三抖的人物,有這個人脈加持,可能不富么?
很多小老板削尖了腦袋,不惜貸款也想入駐。
可這里采用完全的推薦制度,你有錢也買不到房子,得有資格,大夏市的富貴者,以能否住進龍湖小區與否為榮。
這里的房價高達28萬6/平方米,一棟最便宜的別墅,也得上億。
這讓剛剛下車的沈林駐足觀望了好一會兒。
他兩世都不是太富足的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望傳說中的豪宅。
龍湖小區的大門采用傳統的王府別苑門庭設置,遠遠看上去十分富麗堂皇,據傳聞,為了保證九龍合鼎局的龍氣,那位高人命人在這里建設溝渠,自成一派水象。
富貴人家的玩兒法,沈林自然也看不懂。
他扭頭看向了旁邊的李孟與李益輝父子二人,嚴格來說,今兒他算是跟著家里長輩長見識的小輩。
“小林,看著還行吧。”李益輝掩飾不住的得意,自從他知道那次恐怖襲擊李孟完全是由沈林救了下來,他們一家人對待沈林的態度就跟自家侄子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戴鶴鳴建造這里花了一番心思,請的是當今風水界赫赫有名的金霞道長,據說師承八百年前的隋朝天師陸良生,當年這里的奠基儀式,那叫一個風光啊。”
龍湖別院的建造李益輝出了部分資金,他占有龍湖別院整體股份的百分之二十,也算是這里的老板。
“風光?未必吧,你們把這位高人傳的神乎其神,可他親自布下局的小區還不是照樣鬧了鬼。”沈林一笑,復蘇后的世界這些封建迷信就是個笑話,再鋒利的桃木劍也傷不了這些厲鬼一根汗毛。
那所謂的金霞道長只不過是個騙子。
李益輝那風光無限的表情頓時耷拉下來了,一副叫苦不出的面色。
“你們以風水吉象吸引人而來,出了這種事,他們也會因為厲鬼而走,甚至還會告你們一狀,不說別的,李叔叔,最近單單是轉讓的訂單,恐怕就數不勝數了吧。”沈林言道。
“叔叔也不瞞你,你猜的完全正確,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古怪,小區里的人無緣無故的開始失蹤,一開始我們還沒怎么當回事,后來發現失蹤的人口越來越多,家屬天天上門,聲稱再拿不出解決辦法要我們好看。”李益輝苦笑。
“監控錄像查了么?”沈林問。
“查了,怎么沒查,為了這事兒我們折騰了警方好幾次,可監控錄像顯示一切如常,甚至家屬報失蹤當天失蹤人口監控錄像底下還有活動痕跡,這簡直邪了門兒了。”
沈林沉思,對于人口失蹤他沒感到意外,大多數事件的受害者都是以當場死亡或失蹤為主,這并不稀奇,監控錄像沒派上任何用處也在可理解范圍內,看來得從頭開始了。
“老爹,我告訴你,就這事兒,你找林子就對了,誰都沒他專業。”李孟及時幫腔,他力挺死黨。
至于怎么專業?那誰知道去,反正我死黨能把我從安河小區那樣的情況下給整活,他就是最專業的,我說的,耶穌反對也沒用。
李益輝掄起胳膊打了自家兒子后腦勺一巴掌,還想說點什么又顧忌沈林在旁邊。
他壓根沒對今天報什么希望,多少個大師都沒解決的事兒,倆小毛孩子頂什么用。
要不是自家兒子死纏爛打,今天也不可能來。
剛剛虎口脫險,家里所有人都對李孟寶貝的打緊,拗不過他,索性應了。
李益輝今天算是拉下這條老臉來了,反正縱橫商場這么多年,臉不臉的意義也不大,權當是圖孩子開心了,任他們胡鬧一回,也沒什么壞處。
撐死讓他倆信口開河演演戲,還真能讓他們解決事情去?誰讓李益輝都不可能讓。
“李總!”
四周夜鶯一般的呼喊聲,安河小區的安保配置采用的是男女搭配制度。
男的西裝革履,身材孔武有力,要么受過專業訓練,要么就是部隊上退下來的,一個個十分能打。
女的旗袍加身,身材凹凸有致,顏值更是一等一的上佳,她們的主要作用是接待,大多數時間就站在那里養眼,以彰顯龍湖小區的格局。
“嗯,都忙去吧。”李益輝揮了揮手,招呼著人把門禁打開,驅車駛入。
龍湖小區的住戶雖然比之安河小區遠遠不如,但面積卻猶有勝之,單憑一雙腿走實在太慢。
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一棟別墅,屬于大老板戴鶴鳴的私人房產,歐式建筑風格搭配蘇氏園林風,最大范圍的呈現了美感,后院有精裝的游泳池,每天進水放水有人專門管理。
為了增加觀賞性跟綠化,戴鶴鳴命人在四周種植了部分竹子,取梅蘭竹菊四君子其中之一,算是隱喻自己的為人格局。
三人進去的時候大廳內已經有不少人,一位穿著黑白搭配道袍的老者正在拿羅盤擺弄著什么,這讓四周人大氣都不敢出,十分安靜。
“這就是金霞道長,為了這次的事兒,戴老板那是花了重金請他老人家出山,你們倆待會兒注意點眼力見,”李益輝小聲說道。
那金霞道長擺弄半天,右手似乎掐了個說不清的法印,嘴里念念有詞,半晌過后才收了把式。
也好在他收了把式,不然李孟都快睡著了。
“道長,您看這?”戴鶴鳴小心翼翼的提問,也不敢太得罪。
他可是聽了不少關于這種奇人異士的傳聞,據說民國年間有個富貴老板就得罪了這一路人,被人家在祖墳上動了手腳,一年時間家破人亡,幾代人死的詭異。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不想得罪這種人。
金霞道長閉目養神半天才緩緩言道。
“九龍合鼎局成立當日,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隨意動搖格局,你們為什么不聽?”
說話之間,仙風道骨的道長轉頭而視,一雙眼睛稱得上虎目微張,看上去十分有壓迫感。
別的不說,就這個賣相,就是十足十的高人風范。
戴鶴鳴尷尬的笑了笑。
“道長,那天有個住戶喝多了,開車沒注意,撞塌了假山,不過我很快就請了工匠復原了,應該不妨事吧。”
“不妨事?”金霞道長冷哼。
“那你們另請高明。”說完就要走。
戴鶴鳴等人急了,急忙上前勸阻,好說歹說才勸回來。
“九龍合鼎局是我畢生心血,一山一鼎,九龍合鼎,化江河湖海之水氣養一方山河。可天下所有事,一飲一啄,都是天定,你受了多大的福緣,就得承受多大的因果,這是一座山河的因果,爾等,受得起么?”金霞道長緩緩言道,浮沉一掃,說完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品起了茶。
“受不起啊,受不起。”戴鶴鳴的弟弟戴鶴年急了,他們這種人最怕死,更怕遇到這種邪乎事兒。
“道長,您得救救我們啊,多少錢都沒問題。”
這話聽得金霞道長老眼一亮,可也不慌不忙。
“一山鎮一海,一海藏一龍,山破了,海自然就鎮不住了,龍自然也就藏不住了,東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合山河之力鎮壓了龍,自然會產生龍怨,這是青龍破命煞,他困龍逃脫,他在報復這個小區的每一個人。”
一群人的聽的云里霧里,心算是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一塌糊涂,尤其是青龍索命這塊,不少老板額頭冒汗,止不住的擦。
“道長,道長,你可得救我么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道長。”
有人撲通一聲跪下,握著金霞老道的手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淚,外人面前光鮮亮麗的形象消失殆盡。
“難,難,難,老道師承大隋陸天師,先師曾言我命中劫數有七,其一正是與龍有關,言之我要早做打算,所以我研究出了這困龍之局,只為破劫,這次,老道怕是愛莫能助了。”
金霞道長搖了搖頭,沉沉嘆了一口氣,再也不說話。
戴鶴鳴趕緊敲了敲旁邊的戴鶴年,戴鶴年一下子了解到了什么,趕緊從兜里掏出一張卡。
“道長,您就發發慈悲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對天尊他老人家的孝心,總共1億,算是預付款,后續還有3億,總共4億,求道長可憐可憐我們,出手這一回。”
金霞道長的眼睛更亮了,雪白的胡子下嘴角止不住的笑。
“也罷,也罷,既然是劫數,始終躲不過去,我就與這困龍斗上一斗,為爾等爭上一線生機。”
四周人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聽見一聲再也按捺不住的笑。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