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盼兒雖然是個凡人女子,但憑借這么多年的開茶鋪的經歷,早已經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各種各樣的人群。她知道像周舍這種欺騙無知少女的酒色之徒,是絕對不可能因為被她當面拆穿就痛哭流涕的悔過。那么原因也就只有一個了,周舍現在這樣不停的自扇耳光,不斷悔過認錯,肯定是另有原因。再加上之前李揚在茶鋪僅僅只是用一只茶杯,就無聲無息的解決了幾個兇悍的持刀匪徒,聯想到這里的趙盼兒覺得眼前的周舍這般自殘的認錯行為肯定和一旁的李揚有關。而此時的周舍由于不斷的自扇耳光,嘴角都已經被打出血了。但是他每一下的耳光依舊十分的用力。要不是眼神中滿是絕望之色,或許別人真的以為他是在真的痛改前非的悔過呢。而在一旁的宋引章此時也被周舍的模樣給嚇著了。想要開口阻止,但還是沒能說出口只能退到了趙盼兒這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趙盼兒雖然猜測周舍這番作為可能是遠處的李揚做的,但她并沒有直接上去詢問,而是鎮定的對周舍說道:“好了,你自己趕緊離開吧,以后不要在來找引章了。”果然當聽到趙盼兒這句話之后,原本不停自扇耳光的周舍立馬就停手了。連忙用口齒不清的話語說道:“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此時的周舍臉都已經被打變了形狀,凄慘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之后,連忙跟逃似的離開了茶鋪。離開了茶鋪之后,周舍這才恢復了以往的神志。口中含糊不清的驚叫著:“妖怪!”“妖怪!!!”可惜他已經被自己扇得口齒不清,四周人群又見他這幅凄慘模樣,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而恢復自由的周舍也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十分狼狽驚懼的逃離了茶鋪所在的城區。茶鋪內,趙盼兒在對宋引章一番安慰之后,就一副試探的模樣走到神力分身李揚的桌邊。“客官,你的茶已經涼了,我給你重新換一壺吧。”原本眺望遠方的神力分身李揚卻是罷了把手,淡然的說道:“不用了,今天的茶已經夠了。”說完這句話,神力分身李揚就直接站起身來,然后留下一粒金錠放在桌上。“茶和糕點都不錯,剩下的錢就當是以后的茶錢了。”留下這番話,神力分身李揚就云淡風輕的走出了茶鋪。看著神力分身一副高深莫測的離開,趙盼兒一時間也沒能開口多說什么。不過神力分身的神秘感在她心中卻是更加濃烈了。看著神力分身李揚已經走遠,茶鋪內的宋引章這次來到趙盼兒身邊輕聲說道:“盼兒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被人給騙了。”趙盼兒本想說,一切是剛才離去的李揚做的,但想了想并沒有說出口。“以后你多加注意就是了。”“我知道了盼兒姐!”“對了盼兒姐,剛才那人看上去好奇怪啊,神神秘秘的。”“是挺神秘的!”趙盼兒看著桌上的金錠,心想不出意外明天對方肯定還會來她的茶鋪。”當天晚上,由于宋引章并沒有和周舍私奔,趙盼兒也沒有像原本劇情那般,連夜去找錢塘縣的通判為宋引章求情。不過皇城司的人卻是根據線索來到了錢塘縣通判楊志遠的府邸。“你們是何人,膽敢闖入大人府邸。”騎著高頭大馬的顧千帆緩緩的亮出了代表皇城司的腰牌。“皇城司指揮,顧千帆!”“楊大人,顧某是專程來取那副夜宴圖的。”顧千帆話音一落,直接翻身下馬,而跟著顧千帆一起到來的皇城司手下一個個立馬就沖進宅院各處開始仔細搜尋起來。“你們放肆,老朽不賣你們畫,你們居然深夜來搶,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楊知遠被顧千帆等皇城司的人這番行為氣得夠嗆。他好歹也是錢塘縣的通判,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現在這些皇城司的人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搜查他的家。對于楊知遠的氣憤叫囂,皇城司為首的顧千帆卻是不緊不慢的對一旁的楊知遠說道:“楊大人,只要你交出夜宴圖,我馬上就帶人離開。”“你們干嘛非要那副畫啊!”楊知遠氣憤得不行。對于楊知遠的氣憤,顧千帆只是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兩個字。“讖言!”楊知遠看到這兩個字,立馬就明白了,這其中牽扯的事情肯定不小。“顧某此番下江南要抓的仁和的衛知縣,并不是要針對你,但是如果你楊運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顧某不講情面了。”面對顧千帆的再次威脅,楊知遠立馬就慫了:“我把畫給你就是了。”楊知遠嘆了口氣,然后就轉身準備去取畫去了。然而不到幾分鐘后,當顧千帆拿到畫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對楊知遠發出了死亡凝視。“楊運判,你這夜宴圖是贗品啊!”不過就在這時,房間內的皇城司指揮顧千帆立馬就起身來到宅院外面,只見一伙蒙面人已經將整個府邸全部包圍,正在對府邸內皇城司進行無差別襲擊。“指揮,你先走!”由于蒙面刺客數量眾多,一番激戰之后,顧千帆帶來的一眾皇城司手下很快就被殺了個干凈。只剩下皇城司錢塘縣的負責人老賈一人存活。面對這等危機情況,顧千帆只能拼命殺出重圍。一番惡戰之后,皇城司的人也就只有顧千帆僥幸受傷逃脫。“不要留活口,全部都殺了。”剩下的這些蒙面刺客見沒有找到顧千帆,直接對一眾手下命令道。于是這些黑衣人就開始對府邸內的其他人開始了殘忍的屠殺。不到片刻,整個府邸幾十號人全部死于非命。然后府邸內各處也很快被點燃,一場大火將原本漆黑的夜空都給照亮了。巨大的火光,很快就引起了城內衙役和居民的注意。只是由于火勢太大,城內趕來的衙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偌大的府邸繼續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