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了農夫山泉里面的水漸漸褪了色恢復成了原本顏色。
姚長歌輕呵了一聲,隨即抬眸再望向了,一手撐著下巴,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問:“懂了沒有?”
張巍卻抬頭正視向了她,突然才發現她的眼眸有些泛紅,像剛剛哭了不久一樣,他微微張了張嘴,但一時間卻不知從何開口。
高錳酸鉀和維生素c,一個氧化性,一個還原性,同樣存在著另外一種很傷感的含義,一個傾其所有,一個無動于衷。
“今晚想吃點什么,我給你做。”張巍卻下意識變換著話題。
“天和國際酒店。”姚長歌突然說。
張巍卻一時間怔住了。
隨即沉默了。
天和國際酒店,正是他和徐蘊秀昨天在古鎮附近居住的一間酒店,而現在由姚長歌提了出來,事情已經是無限接近于坦白了。
張巍卻心中一時有些苦澀。
果然還是來了。
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
同時是有些了解了為什么姚長歌剛剛會突然間會略微有些幼稚似的針對著徐蘊秀,不是吃醋,而是目睹看到了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一幕。
“我......”張巍卻企圖解釋,但卻一時間有點無從解釋,能有什么解釋,一男一女從酒店出來,而且按照姚長歌的性子,應該是早已向酒店的前臺打探好了消息。
“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姚長歌問。
“...沒有。”
“我讓你感到不舒服了?”姚長歌再問。
“沒有。”
“呵呵...”
姚長歌緩緩起身,舉止優雅,不再隨意,斜了他一眼,相互間仿佛多了一絲的距離和陌生,她轉身從房間里面拖出來了一個行李箱,行李箱里面的東西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動作間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張巍卻反應了過來。
他伸手將姚長歌攔了下來,一時間不禁有些急了:“你聽我解釋。”
姚長歌拖著行李箱,斜了他一眼,冷聲譏諷著:“解釋什么,解釋為什么將我蒙在鼓里,將別的女人蒙在被子里嗎?”
張巍卻嘴巴微張。
但卻沒法反駁出什么,望向了滿臉譏諷神色的姚長歌,他有些亂病投醫似的伸手將她腦袋掰正了過來,俯首將她的紅唇堵住。
姚長歌不掙扎。
也不反抗。
過了好一會,張巍卻才緩緩松開了嘴巴,但迎來卻是一個十分嘹亮的巴掌,姚長歌冷眼注視著他,沒有說話,秋水眼眸中有些泛紅,有些許淚光閃爍,還夾雜著絲絲的失望。
張巍卻愣愣地佇立在原地,望著她拖著行李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面前,他有些頹廢的坐了下來,臉龐一片火辣辣,剛剛的一巴掌可不輕,他嘴角微微扯了扯,有些苦澀,他不曾想過要傷害姚長歌的心,但在他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是傷及到了她的心意。
無論是姚長歌還是徐蘊秀在他的心中都是缺一不可。
而且他才剛剛答應了另一個女孩,不會再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拋下,但自己接受了她,無疑是已經讓姚長歌傷透了心。
而張巍卻同樣是陷入了死胡同里面了。
內心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隨即沿著房間進來,這本應該是他的房間,但隨著姚長歌的搬進來,這里同樣是正式成了她的房間,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屬于她的痕跡,生活同樣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看著房間里面。
房間里面很整潔,但仿佛一切關于她的痕跡都被全部清除了一樣,無論是生活小件或者是衣服首飾再到化妝品都沒有剩下一絲一點。
張巍卻一陣苦笑。
看了一下,隨即正好是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一張照片,正是上一次大掃除屋子的時候看到的同一張照片,她正對著一張路邊鏡子的自拍照,一身校服,一手撐著傘,一手舉著手機的自拍照。
翻開照片背面,上面的字非常娟秀。
“我是張三,我是李四,我是蕓蕓眾生中的最普通,起風了我就擋風,下雨了我就大傘,沒傘我就淋雨,打雷我就捂耳朵。”
張巍卻再次看著照片,心中突然想通了一些事,一時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五味雜陳,十分復雜,她姚長歌也是一個普通人,再冷靜,再高冷,她也是動了情,現在被認為長相廝守的他背叛了,這一種感覺就好像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張巍卻內心再次泛起了一陣揪心般的疼痛。
有點后悔放任著她離開。
他想了一下,隨即咬著牙撥打了她的電話號碼,但卻一陣忙音旋即再是熟悉的客服聲音,不出意外應該已經是被拉黑了。
到底去哪了......
張巍卻冥思苦想。
隨即驀然間想起來了一個地方,他立刻出了門,一路狂奔向了北流街區的位置,慕舒佳公司的總部,同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位置。
夏夜里的寒風略微有些微涼。
饒是他狂奔了過來,但仍然是花費了十分鐘左右,一側的旁人向他投來了古怪和疑惑的眼神,但卻沒有太當一回事,只把他當做深夜出來夜跑,畢竟當代年輕人都是提倡著夜跑和晨跑。
張巍卻扭頭望向了周圍。
街區有些熱鬧。
熙熙攘攘。
張巍卻朝著人群中望去,人來人往有點看不出來姚長歌的身影,旋即他再望向了慕舒佳公司的大樓附近,周圍都沒有她的存在。
“是我找錯了?”
張巍卻有些迷茫,按照他對于姚長歌的了解,最有可能第一時間過來的地方就是這里,最開始見面的地方,同樣是結束的地方。
還是說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張巍卻深呼吸了一口,隨后繼續悶頭找了起來,同時想起來了自己的微信,他翻了一下微信向姚長歌發了一條信息,但卻回了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
張巍卻:......
哎,雖說抱有一絲的希望,但現實果然是這樣。
張巍卻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一陣苦笑,埋頭沿著周圍找了一圈,找了又找,但卻仍舊是沒有看到姚長歌的身影,有些苦澀。
看樣子果然還是自己想多了。
姚長歌沒有在這里。
張巍卻看了看天色,已是夜里將近九點了,若是姚長歌真不想讓他找到,極有可能是拖著行李隨意找了一個酒店或者是租了一個房子住了下來。
整個北華市這么大。
想特意找到一個人真不容易。
張巍卻心中微嘆了一聲,旋即像想起來了中午到現在都還沒吃過飯,再加上剛剛埋頭找了兩三個小時,有點餓得慌了,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眸一瞥,卻正好是在前面隔著一條馬路的燒烤檔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