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按理來說,李傕帶著人往黃河邊上跑,公孫瓚應該高興才是。
因為只要到了黃河邊上,李傕就天然少了一條退路,到時候他和麴義就可以更加輕松的把李傕圍殲。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公孫瓚心里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因為但凡是個正常的騎兵統帥,怎么會帶著麾下的騎兵朝著黃河邊上跑呢?
難道說是因為對方的統帥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熟悉這邊的地形,走錯了方向?
可如果對方真的不熟悉這邊的地形,又是怎么在這邊躲了這么久沒被發現的呢?
總而言之,公孫瓚現在內心當中充滿了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總不可能因為這么點疑惑就放棄了追擊。
他只是追擊的更加小心了一些,甚至連放箭騷擾都放棄了,只是率領著白馬義從在李傕后面吊著。
反正白馬義從的箭對對方也造不成什么損傷,那就安心等麴義大軍到來就行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公孫瓚一直追著李傕來到了黃河邊。
與此同時,麴義麾下的先頭部隊也按照公孫瓚的指引沿著黃河抵達了前線,開始和公孫瓚一起筑造防線,準備將李傕徹底圍死在黃河邊上。
而來到了黃河邊上的李傕在公孫瓚眼中也仿佛是在準備負隅頑抗一般,開始率領飛熊軍下馬修整。
見狀,公孫瓚心里也是冷哼一聲。
他承認對面這支騎兵很強,白馬義從的遠程騎射根本無法對對方造成什么有效的殺傷,但是只要等到麴義麾下大軍合圍,你就算再強也要飲恨于此。
想到這里,公孫瓚也是讓人盯死了李傕的飛熊軍,以防其意圖突圍之后,也是休息去了。
然而,公孫瓚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其實李傕就是在等麴義的大軍前來合圍。
接下來的幾日,麴義麾下的大軍也是陸續抵達。
可以說,這一次為了報之前的糧草被毀之仇,麴義和公孫瓚是下了血本了。
不僅公孫瓚親率白馬義從追蹤李傕,麴義更是率領三萬大軍從溫縣一路返回到了平皋,只是為了能確保將李傕圍剿于黃河邊上。
然而,在黃河岸邊,飛熊軍臨時搭建的簡易營地當中,看著周圍日益增加的軍隊,李傕卻是笑的比誰都要開心,甚至連飛熊軍的士卒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慌亂之色。
終于,包圍徹底形成,麴義麾下的大軍已經徹底封死了李傕麾下飛熊軍的所有退路,而麴義自己也是率領著自己的親衛抵達了黃河之畔與公孫瓚匯合,他們對李傕的圍剿,也正式展開。
而李傕在察覺到已經形成了包圍圈的大軍的動作之后,也是率領著飛熊軍出了臨時營地。
馬背上,李傕看著三面合圍的大軍,以及那支十分顯眼的白馬騎兵,笑著對左右道:“嘿嘿,雖然沒有徹底斷絕他們的糧道,讓這支聯軍糧盡而潰,但是引誘他們將大軍從溫縣又調回了平皋,也算是可以了。”
聽到李傕這么說,他一旁的親衛也是附和道:“那支白馬騎兵的速度和射程雖然夸張,但是咱么飛熊軍的能力又豈會遜色于任何人?等下估計他們都要傻眼了,不過將軍,在離開之前,咱們要不要先去沖殺一番,也好殺殺他們的威風?先前跟那支白馬騎兵打兄弟們可是憋屈的緊。”
聞言,李傕也是有些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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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有一說一,雖然白馬義從的攻擊無法對飛熊軍造成什么有效的殺傷,但是跟白馬義從打真的是憋屈的很,因為你根本摸不到對方。
但是現在對方除了白馬義從之外還有那么多步卒呢。
如果先去對方陣中沖殺一陣再揚長而去,想來對方那支白馬騎兵的統帥臉色應該會很精彩吧?
想到這里,李傕也是下令道:“好,那咱們就先去沖殺一番再撤,好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飛熊軍的威風!”
聽到李傕這么說,飛熊軍的士兵也都興奮的嚎叫起來。
先前和白馬義從那一仗,不光是李傕覺得憋屈,每一個飛熊軍的士卒都覺得憋屈。
除了在陷陣營身上碰過壁之外,他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只能挨打不能還手這誰能忍?
現在,他們要在對方的步卒身上把這股憋著的氣都發泄出來!
而看著周圍嗷嗷叫的飛熊軍士卒,李傕也是大笑道:“飛熊軍,沖鋒!”
下一刻,面對三萬大軍的合圍,飛熊軍主動發起了沖鋒。
而他們沖鋒的方向,直指對方的帥旗。
聯軍這邊,公孫瓚在統領白馬義從,所以這三萬步卒的統帥自然是麴義。
此刻,看著徑直朝著自己本陣沖來的飛熊軍,帥旗之下,麴義眼中也是閃過一抹嗜血的興奮。
騎兵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他當初在西涼,見識過太多的騎兵了!
如今他麾下親手訓練出來這支親衛,打得就是騎兵!
雖然他設想當中另外一支可以和現在這支親衛相互配合的精銳還沒有訓練出來,但是對面只有三千騎,而他麾下還有其他大軍可以作為輔佐,已經足夠了!
望著距離他的本陣越來越近的飛熊軍,麴義一伸手,他身邊的親衛立即在他身前蹲下,列好了陣型。
不僅如此,這些親衛每個人的手中還都舉起了弩。
一縷縷黑中帶紅的軍氣從這些親衛身上浮現,不過這些軍氣并未凝現,而是附著到了他們手中的弩矢上面,靜靜等待著敵人進入他們的射程。
與此同時,在麴義的調度下,其他方向的步卒也都紛紛朝著麴義這邊靠攏,看似是想要前來支援麴義。
說時遲那時快。
飛熊軍的沖鋒速度縱然比不上白馬義從,卻也比一般騎兵來得要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飛熊軍就已經沖進了麴義本陣前方的步卒當中。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麴義麾下的步卒所列成的軍陣就已經被撕開了口子。
即使是布下了軍陣,這種普通的步卒在面對飛熊軍這種級別的騎兵的沖鋒時依舊是顯得那么無力。
只是,看著那些大肆砍殺的飛熊軍,麴義的雙目之中卻沒有任何波動,有的只有如餓狼一般的嗜血。
下一刻,一陣嗡鳴之聲從麴義身前響起。
一支支包裹在黑紅色的軍氣之中的弩矢朝著前面的飛熊軍攢射了過去。
前方的軍陣瞬間形成了一小片的真空。
在那有限的范圍之內,不管是飛熊軍的士卒,還是聯軍的步卒全都被釘死在了地上。
雖然那一小片的范圍并不大,但是那范圍之內無一生還的慘狀卻是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感覺到了窒息。
李傕只覺得腦海里嗡的一聲。
這又是一支法相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