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吉森從地下室里走上來,看了看外面。
“好像沒有人發現我進入了精神時光屋……不過也可能是沒人在乎我。”
古一的魔法造詣何等強大,現在的麥吉森還發現不了她來過的痕跡。
麥吉森沉思片刻。
“雖然大概率不會有人因為精神時光屋的事找上門來,但是保險起見,還是暫時放棄這個據點好了。”
喬裝打扮完畢后,麥吉森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與此同時,洛杉磯。
作為加利福尼亞州的天使之城,美國西部最大的城市。
洛杉磯是名副其實的西海岸大城。
如果你是一個喜歡在西海岸玩的人,那么洛杉磯一定是你此生必定要來的城市。
這里氣候宜人,依山傍海,海岸上數不清的穿著比基尼展示身材的美女。
其盛況即使相比夏威夷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這里最為人所稱道的當然要算上好萊塢。
幾乎所有游玩的人在這里都一定會留下一段讓他流連忘返的經歷。
前提是,千萬不要去任何旅游景點以外的地方……
顯然,約翰·康斯坦丁并不知道這個人盡皆知的潛規則,所以他對這座城市簡直沒有一點好感。
僅僅只說洛杉磯那“天使”之城的美譽,就足以讓他惡心的想吐了。
但他不能隨心所欲地離開這座令人作嘔的城市,至少現在不能。
康斯坦丁在美國的許多地方停留過,每個城市最多待三五個月他就不得不離開。
因為沒有事情可以做了。
康斯坦丁的工作很特殊,他自稱是一名地獄神探,普通人把他當作某個神秘學的研究者,而魔法界的人則把他視作法師里的人渣。
和很多法師不同,盡管康斯坦丁擁有著極為可怕的魔法造詣,但他通常不會主動施展魔法。
他更愿意用那些看起來花里胡哨,實際上效果一般般的圣水、十字架、洋蔥大蒜……
康斯坦丁以驅逐游蕩在人間的魔鬼和惡魔為職業,難以計數的惡魔被他親手送進了地獄。
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城市都會受惡魔的青睞。
至少在康斯坦丁數十年的職業生涯里,一般城市其實只有很少幾只下位惡魔作亂。
中位惡魔即使一整個州都不見得有一只。
畢竟有卡瑪泰姬的三大圣殿在,基本上杜絕了外維生物大規模入侵的可能。
多年前他還去過一次哥譚,和當時剛出道沒兩年的蝙蝠俠見過一面,他們還一起對付過一只小惡魔。
也就是那次,康斯坦丁向布魯斯科普了許多神秘側的常識,進而導致不久前布魯斯制造出了束縛麥吉森魔力的手銬。
至于算不算兩人算不算交上了朋友,康斯坦丁不知道,他只知道布魯斯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他……
康斯坦丁遇上的絕大多數都是人死后產生的怨靈,再就是一些吸血鬼種族,很少有真正來自地獄的惡魔。
直到他來到了洛杉磯這個邪門的城市。
這里的下位惡魔多的令人發指,即便康斯坦丁已經清理了三年,還是沒能將所有的惡魔驅逐干凈。
盡管對付這些小嘍啰根本不用廢什么力,康斯坦丁依然有些難以忍受。
不過這還不是他討厭洛杉磯的全部理由。
最讓他極端反感的是,洛杉磯大教堂里竟然坐鎮著一尊大天使!
加百列!
要是讓梵蒂岡那幫狂熱腦殘知道天使居然真的存在,恐怕現在已經全部跑到洛杉磯這邊下跪了。
康斯坦丁眼神不屑,一座有著大天使守護的城市居然是世界上惡魔最猖獗的地方。
可想而知,天使和惡魔本質上就是一樣的,都只不過是維度入侵者罷了。
他們都想得到人類的靈魂。
唯一的區別在于天堂通過信仰引導人類自愿交出靈魂,而地獄則通過欺騙或殺戮來掠奪靈魂。
恰巧因為雙方都想獨占地球人的靈魂,所以天堂和地獄才彼此敵對。
地球有古一領導的卡瑪泰姬,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入侵,但是小動作始終不斷。
從加百列放任小惡魔在洛杉磯肆虐就可見一斑,它只會擊殺那些中位以上的惡魔。
因為下位惡魔是沒法直接殺死人類的,它們只能通過附身慢慢蠶食人類的生命力。
時間從數個小時到一個月不等,下位惡魔里也是有強有弱的。
這個時間已經完全足夠康斯坦丁來到事發地點,然后驅逐這些小惡魔。
這樣一般很少會真正鬧出人命,卡瑪泰姬也就沒有足夠的理由跟天堂撕破臉皮。
古一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黑暗維度的多瑪姆身上,畢竟天堂要的只是人死后的靈魂。
而多瑪姆卻是要將整個地球吞入黑暗維度之內。
加百列是天堂最重要的大天使之一,還真不能對它做什么。
就算掌握著時間寶石,古一也遠遠稱不上絕對的無敵,上帝并不她弱,她不可能同時對付上帝和多瑪姆,更別說地獄還有個伺機而動的墨菲斯托。
所以對于洛杉磯的情況,古一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這是在沒有太多人類傷亡的前提下,一旦死的人多了,卡瑪泰姬就不會置身事外了。
這是古一的底線。
這一天,康斯坦丁叼著根煙從自己的“神秘屋”里出來,他剛剛接到了漢納西神父的電話,說是遇上了一個他驅逐不了的惡魔。
需要康斯坦丁去幫忙。
因為洛杉磯的混亂狀況,極大地催生了驅魔獵人的業務,世界各地的驅魔人都開始往洛杉磯遷移。
康斯坦丁自然是其中最強大的那位。
“查斯,動作快點,我們必須在事情變糟糕前到達貧民窟!”
康斯坦丁大聲喊著自己學生的名字。
只見一名臉色稚嫩的年輕人駕駛著出租車駛了過來。
“我來了,約翰!”
出租車停在康斯坦丁面前。
康斯坦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法克!”
忽然,康斯坦丁大罵了一句,因為他發現自己坐在出租車的右座上,但他明明是從左邊上的車。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自己掉進了鏡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