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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杜歸:不能讓我一個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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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叫心里有逼數。

  杜歸雖然大部份時候,心里都沒逼數。

  但他對自己的智商,還是多少有點數的。

  想不透,那就不想了。

  管他什么非人非我的。

  我就是我,誰不服干誰!

  這么一想。

  杜歸更難受了。

  紙人目光茫然。

  杜歸又問:“你們幾個是竊取墓主人力量的對吧?也就是說,你和方承源是一路貨色?”

  “是的。”

  “那成功竊取力量的是誰?”

  “長安君。”

  “是他重建的守墓人。”

  “他在哪?”

  “長安!”

  “很好,長安和明州離的不遠,這人敢叫長安君,我很不喜歡。”

  竟然敢叫長安君。

  比安州鬼王聽起來都要吊。

  這讓杜歸非常難受。

  紙人也漸漸地從聽話水的效果中脫離了出去。

  它恢復了正常。

  并且,立馬開始了哀嚎和求饒。

  “饒命啊主人!”

  “饒命?饒個屁!”

  杜歸惡狠狠的說道:“本來還沒想這么快弄死你,要不是你跟我說這么一堆有的沒的,我也不至于頭疼,媽的,我現在就帶你回安州,拿你祭天。”

  驚恐無比的說:“是你自己問的我,我只是實話實說啊,而且你不是要去和明州的墓主人掰手腕嗎?你不是要殺長安君嗎?你不得先去殺它們?殺我做什么?”

  杜歸獰笑著說:“我改主意了不行嗎?我先弄死你,然后再過去,反正也不耽誤事。”

  怎么從這里離開,剛剛杜歸已經問出來了。

  跳進鼎里,就能離開這源頭之中,回到潭州。

  紙人沒法離開潭州是它的事,不代表杜歸沒法帶它走。

  紙人崩潰了。

  它本來以為,自己還能茍活很長一段時間。

  說不定就能想出來活命的辦法。

  可沒想到。

  杜歸想一出是一出,心里不舒服,就要讓別人也不舒服。

  哪有這么玩的!

  “我錯了!杜歸,你不是墓主人,也不是被鎮壓的東西,也不是源頭,你就是個人,不對,你他媽不是人!你簡直腦子有坑!”

  啪的一聲。

  杜歸一巴掌甩在紙人的嘴巴上。

  “就沖你這句話,我決定了,在你死之前,我要好好羞辱羞辱你。”

  來到青銅鼎上方。

  杜歸抓著紙人的脖子,深吸一口氣,直接跳了下去。

  青銅鼎非常的大。

  其內部,更是被灌滿了水。

  噗通一聲……

  明明有水花的聲音,可水面卻始終維持著一個詭異的平靜。

  杜歸沉入其中。

  他感覺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

  冰寒,恐懼。

  仿佛是來到了地獄一樣。

  眼前的畫面變得恍惚。

  就好像出現了一層濃濃的霧氣一樣。

  那霧氣一片氤氳朦朧。

  其中,隱隱能看到一座城市的景象。

  呼……

  一陣風聲吹過。

  杜歸發現,自己來到了潭州的大街上。

  四周空無一人。

  抬起頭看,潭州的夜空一片寂靜,有點點星光,也有月亮高高升起。

  一片星光璀璨。

  杜歸瞥了一眼那夜空。

  再四下張望。

  “這地方是真好……”

  “竟然沒有一個鬼。”

  杜歸有些不敢置信,潭州竟然壓根沒有任何鬧鬼的跡象。

  那說明,潭州的墓主人一直在鎮壓源頭。

  和安州比起來,潭州真的是一個凈土了。

  “算了,先不管它,我先回安州弄死紙人再說,還得告訴錢老他們,馮老大還活著的事。”

  說話間。

  杜歸張開嘴,吐出一團滾動的黑霧。

  那黑霧瞬間張開。

  把他整個人包裹在內。

  那是一個鬼蜮。

  鬼蜮出現以后,瞬間便沖天而起,就好像是一片烏云一樣,大搖大擺劃過潭州的夜空,向著安州那邊趕去。

  而正在這時。

  一個可怖的意志,瞬間鎖定了杜歸。

  在那瀑布之中。

  那位潭州的墓主人,感受到了杜歸的存在。

  它本來沒想過要和杜歸發生沖突。

  但是。

  杜歸帶走了不該帶走的東西。

  它一出現。

  潭州的夜空,便在瞬間陰云密布。

  本來和諧安寧的世界。

  變得一片混亂,仿佛末日到來一樣。

  烏云之中。

  一個模糊的身影擋在了杜歸面前。

  那是墓主人,常人無法窺探它的真容。

  但杜歸可以。

  “你想干啥?”

  杜歸站在鬼蜮之中,一手捏著紙人的脖子,瞪著眼前的潭州墓主人。

  在他眼中。

  這位墓主人穿金戴玉,簡直奢華到了極致。

  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古代的商人。

  潭州的墓主人目光冰冷。

  它指著杜歸手中的紙人,又指了指杜歸身后的背包。

  意思是。

  你可以走,但得把它們留下來。

  杜歸瞇了瞇眼睛,說道:“想打架?”

  對方搖了搖頭。

  它似乎很忌憚杜歸。

  也不想和杜歸打起來,又重重指了指紙人。

  這下子。

  杜歸明白了它的意思:“你要紙人?”

  潭州的守墓人點點頭。

  杜歸獰笑一聲:“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我沒把你的鼎給順走,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跟我要人?”

  “真是搞笑!”

  他的話非常不客氣。

  潭州的墓主人,目光瞬間冰冷了下來。

  陰云密布的天空之上,直接掀起了巨大的狂風,雷鳴電閃,一個足以籠罩整個潭州的鬼蜮,瞬間降臨到了潭州。

  杜歸不屑一笑。

  “你的鬼蜮,沒有我的大!”

  說完,杜歸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

  一個更加可怖,更加龐大的鬼蜮,直接橫在了潭州的天空之上。

  那鬼蜮的范圍有潭州兩個大。

  那鬼蜮之中,只有黑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暗。

  而在那黑暗之中。

  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睜開了雙目。

  它的目光冰冷無情。

  曾經的它,只顯現出一個輪廓。

  而現在的它卻有一整條手臂,能被世人所看到。

  人影現身的那一刻。

  潭州的墓主人退后了一步。

  它甚至微微低下頭,以表示它對人影的尊敬。

  人影隨手把紙人丟進了鬼蜮之中。

  它走出了鬼蜮。

  一巴掌甩在了潭州的墓主人臉上。

  后者渾身一顫,卻硬生生承受了這一巴掌。

  同是鎮壓九州的墓主人,雖然實力有高有低,但不應該是這種局面。

  只能說。

  潭州的墓主人,不愿意反抗。

  它似乎認識人影。

  人影還想再做些什么,但它鬼蜮在變得模糊,一種無形的規則,正在把它拉回到安州。

  潭州的墓主人有些猶豫。

  人影冰冷的目光中,罕見的涌現出一絲憤怒。

  一口枯井便浮現在了它的身后,后方還有一顆通體漆黑的歪脖子樹。

  然后。

  人影折斷了一根樹枝。

  對著潭州的墓主人就是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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