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東殺了六次索命鬼的事。
民調局內部還沒傳開。
他知道錢友亮會來。
因此,就想著,給錢友亮一個教訓。
也好以此立威。
逼著那些人站隊。
周遠山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但誰能想到。
錢友亮竟然殺了第七次索命鬼。
而且突然暴起。
上來就打的陳鎮東措手不及。
要不是陳鎮東在那一刻躲開了,否則的話,那根拐杖會釘穿他的腦袋。
“錢友亮!住手!”
周遠山坐不住了,臉色大變,渾身的氣息爆發出來。
在他身后,一黑一白兩個鬼物,就跟無常一樣,立在他的身后,把周圍襯托的仿佛地獄。
周遠山一樣是殺了六次索命鬼的人。
在民調局。
殺死六次索命鬼的老人,只有十人。
這十人里,首當其沖的就是唐元清,然后是周遠山,剩下的人,則因為年紀實在是太老了,只能隱居幕后。
不是有大事發生,那些老人不會現身。
周遠山攔在了陳鎮東面前。
此刻。
周遠山的索命鬼能力,讓他看出了錢友亮體內的鬼骨。
“這……這是唐元清的鬼骨。”
“怎么會在你身上?”
陳鎮東也拔出了刺穿肩膀的拐杖,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
“錢友亮!你殺了七次索命鬼,卻瞞而不報,你是何居心!”
聽到這話。
眾人看向錢友亮的目光,更加復雜了起來。
曲杰華握緊了拳頭:“友亮,鬼骨真的在你身體里?”
“你挖了唐元清的鬼骨?”
“不可能,你干不出這種事。”
“是唐元清給你的?”
“不對,不對,他怎么做到的,能力怎么可能嫁接到別人身上。”
索命鬼的能力,不可能嫁接。
每個人的索命鬼都不同,也只有自己能看見,自己能傷到。
但鬼骨,本身就是唐元清最初的能力。
那個紙人先前來到安州,就是為了挖走鬼骨。
似乎。
鬼骨對紙人而言,意義非常特殊。
因為鬼骨,實際上是民調局記錄在檔案里,為數不多有實體的能力之一。
錢友亮看著這些人。
他冷漠的說道:“元清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但他就是能做到,他把鬼骨給了我,讓我成功變成殺了第七次索命鬼的人。”
“至于我為什么瞞而不報?”
“關你們屁事!”
錢友亮那霸道的性格,還是沒有過太多轉變。
他只是城府更深了一些。
并且,錢友亮實際上,沒有殺死第七次索命鬼,只是用取巧的辦法達到了這個層次。
換句話說。
錢友亮依舊有第七次索命鬼。
只是到那時,有鬼骨在身,錢友亮無須任何人,只靠著唐元清留下的遺澤就能渡過。
周遠山深吸一口氣。
他說:“錢友亮,你冷靜一下,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意見,但這是一場交易,而且還是唐元清主動提出來的,況且,他的尸體也沒被送回來,反而被安州鬼王給搶了,你的仇人是安州鬼王,不是我們。”
話音剛落。
錢友亮瞬間出現在周遠山面前。
一巴掌甩了上去。
周遠山心中狂怒,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并沒有躲開。
反而散開了力量,挨了這一巴掌。
啪的一聲。
周遠山被直接抽的倒飛了出去,牙齒都被打掉一半。
“你……”
“你什么你?”
錢友亮譏諷道:“你以為我會留手?周遠山,你想多了,老子是錢友亮!”
說著。
目光又看向了陳鎮東。
鬼遮眼能力瞬間圍了上去。
陳鎮東渾身都是冷汗。
“錢友亮,你要殺我不成!”
“我倒真想試試!”
錢友亮心中殺意彌漫,胸口的鬼骨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志,爆發出了更可怕的氣息。
周圍一切都被黑暗所覆蓋。
大部分老人想要阻止。
但錢友亮卻一招手,將那些人擋在了外面。
在這里的,都是真正的強者。
拉出去都能鎮守一方。
即便是錢友亮也擋不了多久。
咔嚓一聲。
陳鎮東的左手被直接打斷。
錢友亮奪回拐杖,對著陳鎮東的腦袋就刺了下去。
陳鎮東身上的鬼影爆發。
周遠山身后的黑白無常也攻了上來。
“錢友亮!!!!”
“你真是瘋子,瘋子!”
“人都死了,你過來鬧事,你這是想把民調局毀了嗎!”
“唐元清都死了,他都死了!”
錢友亮避開這一擊。
但周遠山卻把陳鎮東護在了身后。
“一起上!”
兩人的氣息,變得更加陰冷。
他們都是殺死過六次索命鬼的人,加起來,不見得比錢友亮弱。
錢友亮一臉殺意。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告訴你們,就算元清死了,還有我錢友亮,我一樣能替他鎮壓你們,我要你們到死的那一天,都抬不起頭。”
這場戰斗,注定沒法繼續下去。
因為那些老人們,不可能允許錢友亮這么干。
民調局總共就這些頂尖戰力。
兩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
你錢友亮把人殺了,那以后是不是一個不爽,也能殺別人?
這世界上,有太多條條框框。
能活的清醒,看的透徹,已經很難得。
大部分人,根本就跳不出去。
轟的一聲。
曲華杰等人打破了錢友亮的鬼遮眼能力。
他們松了口氣。
因為周遠山和陳鎮東還活著,兩人雖然現在渾身是血,骨頭都被打斷了不知道多少,但好歹沒死。
錢友亮的氣息也很雜亂。
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住手,友亮你住手!”
那些老人紛紛發動能力,攔在了錢友亮面前。
錢友亮怒吼道:“曲華杰,你也攔我?”
曲華杰梗著脖子說道:“錢老八,你再鬧下去,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笑話?”
錢友亮大笑不止:“你看看現在的民調局,和我們當年是一個民調局嗎?烏煙瘴氣,蠅營狗茍,誰才是笑話。”
“你們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
“什么方案,什么計劃,全都是狗屁!”
“許安你們守不住,那我錢友亮來守!”
“那地方,是我們兄弟八個三十年前守住的,三十年后,一樣能守得住。”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殺了四五次索命鬼,六次索命鬼,還比不過三十年前我們八個,那一年,元清連殺四次索命鬼。”
“我們之中,實力最強的就是他和老大,但我們卻能守住,換到現在,你們實力更強,卻一個個提心吊膽。”
“一群廢物罷了!”
錢友亮的話非常不客氣,把所有人都罵的狗血淋頭。
正在這時。
兩個垂垂老矣,臉上全是老人斑,拄著拐杖的老人緩緩出現。
他們的氣息很微弱。
仿佛蠟燭的余暉一樣,隨時可能熄滅。
“說的好,錢友亮,那我問你,你既然要守許安,那你來總部做什么?”
錢友亮有些忌憚,但卻依舊冷硬的說道:“我來討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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