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209、杜老板,真巧啊“咦……”
“怎么忽然有種頭疼的感覺。”
杜歸正騎著摩托車,戴著頭盔,在安路區的大馬路上溜達。
他忽然感覺到一陣頭疼。
“啊啊啊啊……”
“臥槽,好疼,好疼……”
杜歸趕忙把摩托車停在路邊,摘下了頭盔。
頭疼的地方,是在眉心。
但檢查了一番。
卻根本沒看到任何傷口。
“媽的,什么情況?”
杜歸對著摩托車的后視鏡看個不停:“我這也沒傷口啊,怎么會忽然那么疼?該不會是得了什么絕癥吧?”
當即。
杜歸就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
可能是腦瘤。
真就是水一百度會沸,人一百度會死。
杜歸臉都綠了。
“不是吧,我才二十六啊……”
“不行,我有空得去醫院拍個腦部ct看看,要是我得了腫瘤,得花多少錢啊……”
這時候。
杜老板想的還是錢。
沒錢寸步難行,有錢處處是天堂。
但現在,他沒空去醫院。
醫院可以隨時去,但鬼母和無頭鬼,卻不能再等了。
以杜歸小心眼的性格。
報仇隔夜,已經讓他很難受了。
鬼母和無頭鬼的仇,更是隔了好幾夜。
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我要是把鬼母弄死,民調局應該會給我不少錢吧?”
“就算我得了腦瘤,也夠我花錢做手術的了。”
杜歸這么想著,心里就松了口氣。
于是。
他騎上鬼摩托,拿出報仇雪恨水,往嘴巴里噸噸噸的灌。
上次他就是這么遇到鬼母的。
眼下不知道鬼母在哪,只能故技重施。
而另一邊。
安州大河的河面上。
黑煙滾滾……
魚蝦都漂浮了上來,全都死絕。
那黑煙中,隱隱有什么東西在顫動。
緊接著。
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樣,猛地對準了一個方向。
黑煙頓時散去了一些。
隱隱能看到,那是一根約莫五十公分長,銹跡斑斑,還有著干涸的血塊凝固的一根青銅棺材釘。
但緊接著。
棺材釘又像是失去了目標一樣,開始瘋狂轉動。
最終。
它對準了一個方向,直接沖了過去。
那并不是杜歸所在的安路區。
而是平水區。
棺材釘的速度極快。
沒過多久。
它便遇到了一只穿著中山裝,看起來病懨懨的怨鬼。
瞬間,棺材釘從怨鬼的天靈蓋上刺了下去,直接沒入其中。
在整個過程中。
怨鬼都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怨鬼顫抖了一下。
身體被黑煙所包裹。
等黑煙散去。
這只病懨懨的老鬼,雙目便被黑煙所取代。
它的氣息,更是可怕到了極點。
直接越過了兇神,怪異……
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層次。
棺材釘操控著它,開始在平水區內游蕩,尋找著那個目標。
如家飯店。
地底下的那口枯井中,咕嘟咕嘟……
有水流的聲響浮現。
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媽的,鬼母在哪呢?”
“怎么感覺消失了一樣。”
“連別的鬼也沒了……”
“難道鬼母和無頭鬼,在我報仇雪恨水的影響范圍之外?”
杜歸騎著鬼摩托,在安路區內亂逛。
周圍一片祥和,還時不時的能看到行人。
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鬼母和無頭鬼的下落,連一些普通的鬼物,都沒碰到。
“不應該啊……”
杜歸疑惑的說道:“報仇雪恨水拉仇恨的力量我試過,幾乎沒有鬼不把我當做殺父仇人,除非是在一公里外。”
報仇雪恨水的影響范圍,基本就這么大。
超過范圍,那些鬼物就收不到信號了。
自然不會來追殺他。
當然……
杜歸不是一個人。
此時在安路區內,他的鬼員工們,也都在暗處游蕩。
包括躺在水晶棺里的明朝古尸。
還有那元朝古尸的黑色棺槨,全都一并帶上。
可以說,杜歸手段盡出。
布下了天羅地網,這么大的牌面,不是給鬼母的,而是給無頭鬼的。
但正在這時。
忽然……
杜歸感覺到了一陣惡意。
有什么東西鎖定了自己。
他猛地順著方向看去,卻發現那惡意隔了一條街。
“什么東西?”
“好像還挺兇的,該不會是鬼母吧……”
“不行,追上去看看。”
杜歸說做就做,立馬騎著摩托車追了過去。
在這條街的另一頭,無人的陰暗角落里。
占據了劉名身體的那個存在,正操縱著紙人新娘,讓它的鬼蜮向著防空洞那邊移動。
但莫名的……
紙人新娘卻好像發現了什么敵人一樣。
它急躁無比。
死死盯著街道的背面。
“劉名”皺著眉,伸手點在了紙人新娘的蓋頭上。
“趕緊去找鬼母。”
“其他的,以后再說。”
劉名感覺到了紙人新娘的殺意。
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瘋狂,隱隱讓他有種無法掌控紙人新娘的感覺。
但好在。
劉名還是強行控制著紙人新娘離開。
說來也奇怪。
離開以后,鬼蜮瞬間移動幾百米。
紙人新娘又恢復了正常。
好像剛剛的殺意,全都是一場空一樣。
劉名搖搖頭,看向前方。
那是一片大廈,大廈的四周,有圍欄環繞,占地面積有三公里,是安路區的創業園。
防空洞就坐落在創業園的下方。
但正在這時。
紙人新娘再次躁動不安了起來。
它猛地轉過身。
鬼蜮都停止了移動。
劉名看向后方,便看到一個人,騎著摩托車,正在瘋狂向自己這里追過來。
“趕緊走!”
劉名一臉陰沉的看著那人,強行控制著紙人新娘移動。
棺槨就在紙人新娘身下坐著。
要是紙人新娘和那個人打起來,棺槨必然會暴露。
要知道,這可是陪葬者的棺槨。
紙人新娘瘋狂掙扎。
但還是控制著鬼蜮,瘋狂移動。
在后方。
杜歸騎著摩托車,眼神極度兇狠。
“我還以為是鬼母呢……”
“原來是隱靈會的王八蛋啊!真是巧了!”
“臥槽,那是棺槨?”
杜歸愣住了,他能感覺到,那具棺槨和元朝古尸的黑色棺槨隱隱有種相似感,似乎也是一具陪葬者的棺槨。
“別走,把我棺槨留下!”
杜歸立馬大吼了起來,騎著鬼摩托,一把將油門把手擰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