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沒死,活的好好的!”
“我怎么可能會死呢?”
“區區明朝古尸,區區4號地鐵線,能弄死我?”
“怕不是活在夢里!”
如家飯店內。
杜歸一臉憤怒,指著張全有三人就罵開了:“你們三個吊毛,怎么就以為我死了?還給我在門口哭喪,我他媽都被你們吵醒了。”
張全有一臉郁悶的道:“兄弟,錢老說你死在4號地鐵線里了,我又不能進去,我肯定是相信他啊……”
高堯說:“對啊,杜老板,我們也是好心啊!”
王平激動的道:“杜老板,你還活著是真好。”
杜歸黑著臉說:“什么叫活著,我他媽就沒死過,沒死!”
說著。
杜歸氣急敗壞的盯著張全有說:“錢老說我死我就死了?你就不給我打電話確認一下?”
張全有苦笑著說:“你手機在我這啊,我打不通啊……”
杜歸楞了,連忙摸摸口袋。
別說,手機還真沒了。
張全有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遞了上去:“你昨天臨走的時候,把你的手機,還有我的手機,全塞進了我兜里,我本來準備留著當個念想的,現在你沒死,正好還給你。”
杜歸一把奪過手機。
他冷哼著說道:“你沒動我手機里的東西吧?”
張全有說:“有密碼,我還沒找人破解呢。”
杜歸這才臉色稍緩:“那就好。”
他手機里,其實沒太多東西,只有三十個G的小視頻,黃圖,外加八十個G的致富文章,致富視頻而已,但要是被人看到,豈不是暴露了本性。
每個人都有秘密和隱私。
要是張全有真看了,他估計會氣的嘴唇發白。
這時,張全有又好奇的問道:“杜老板,你昨天是怎么活下來的?”
杜歸撇了撇嘴:“當然是靠我的實力活下來的。”
張全有又問:“那明朝古尸呢?”
杜歸皺了皺眉,明朝古尸的事,涉及到了自己的秘密,自然不可能說出去。
于是。
他就隨口道:“這我咋知道,反正我就跑出來了,不過那里面確實還挺危險,你們千萬別進去。”
張全有無奈的說道:“錢老已經下令了,禁止任何人出入。”
杜歸點點頭:“那就好,對了,水鬼反正是死了,我和你那個下屬說好了不白干,你們不會黑我的錢吧?”
雖然說,民調局是個半官方,半民間的組織。
但杜老板實在是太窮了。
最近的收入入不敷出,口袋里只剩六千出頭。
缺錢啊……
張全有一聽這話,整個人忽然怔住了。
坐在桌子兩旁的高堯和王平,更是一臉的復雜。
那神色太過深沉。
讓杜歸心里發慌:“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真把我的錢給黑了?”
“我不能白干活啊!”
“我告訴你們啊,我既然出力了,你們就得給我錢,要是不給我錢,我就跑你們民調局門口躺著。”
王平捂著臉,說道:“杜老板,你的錢肯定不可能被黑,只是……只是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杜歸愣了,死死盯著王平問道:“外面燒的那些紙人紙馬,花圈,冥幣,還有,該不會是用我的錢買的吧?”
高堯接話道:“這倒沒有,你的錢都被我們捐給貧困山區,蓋學校去了,還用的你的名字命名……”
一瞬間。
“很好!”
杜歸抽出了菜刀,用手抹了抹刀刃。
很鋒利!
用來殺人,估計比殺鬼還要輕松。
“杜老板,你別這樣……”
“我們也是想讓你流芳百世啊……”
“好兄弟,你聽我解釋啊!”
此刻,張全有、高堯、王平,三人看著眼前握著菜刀的杜歸,嚇得臉色煞白。
他們有種感覺。
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想砍死他們。
卷簾門嘩嘩落下。
陽光被陰影所取代。
杜歸的臉色變得陰沉一片,他紅著眼說道:“那是我的錢!我的錢!我的!”
“我都已經窮成這比樣了,你們還要動我的錢?”
“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把你們全交代了!”
張全有發誓。
他是第一次看到杜歸如此生氣。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觸動了好兄弟的底線。
底線是不能被越過的。
一旦越過,那就會出事。
“好兄弟,別這樣,區區五十萬而已,我立馬轉給你,千萬不要為了這點錢傷和氣。”
“啊?真的嗎?”
杜歸立馬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張全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笑著說道:“當然,五十萬而已,我有的是錢,你銀行卡多少,我現在就轉給你。”
杜歸松了口氣:“你早說啊……”
他又把菜刀別在了腰上。
嘴角的笑容越發和善了起來。
幾分鐘后。
杜歸看著銀行賬戶里多出來的五十萬,喜笑顏開。
一旁的張全有,高堯,王平,則分別松了口氣。
這個杜老板什么都好。
就是脾氣有點奇怪。
不就五十萬嗎?
犯得著這么生氣?
他們并不知道,杜老板胸無大志,生平就兩個心愿。
一個是父母和表哥長命百歲,一生平安。
一個是把如家飯店做大做強,聽人喊他一聲杜總。
如今,這兩個心愿只剩一個半了。
飯店做大做強,需要的就是錢。
杜老板又是個喜歡攢錢的人。
誰動他的錢,他就跟誰玩命。
張全有見杜歸露出滿意的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氣,就說道:“兄弟,你現在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杜歸一聽這話。
他趕忙放下手機,鄭重的說道:“你們大清早就來給我送錢也不容易,吃過飯再走啊,不然多見外去了。”
張全有擺手道:“真不吃了,我現在被錢老放了假,正好有空查一查老街那些人的事。”
杜歸挑了挑眉:“啥事?”
張全有說:“你忘了,就你上次去火葬場,發現你們老街的人全死了,我上次查出了一點苗頭,但是沒顧得上,還有紅姐和她雙胞胎姐妹的事。”
杜歸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查出了什么苗頭?”
張全有皺著眉,疑惑的說道:“我不知道怎么說,你那些老街坊都死的很奇怪,所有的人,都在同一天,陸陸續續的出了車禍,病死,或者死在靈異事件里。”
聽到這話。
杜歸瞇了瞇眼睛:“同一天?”
張全有道:“對,就是你父母出事以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