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隨著姜塵的實力越來越強,他也越來越自信了,以前不敢想的事,現在他卻覺得自己輕易的就能做成。
就比如收集弒神槍,心魔黑蓮,功德金蓮,凈世白蓮,以及東方青蓮寶色旗,南方離地焰光旗這些寶物。
在以前,姜塵雖然也對這些寶物動過心,但他卻從未覺得,自己能夠得到這些寶物。
可現在,姜塵卻覺得,只要他愿意的話,想要得到這些寶物并不難。
就好比號稱洪荒殺伐第一的先天至寶弒神槍,此寶乃是混沌青蓮的蓮莖所化,原先為魔祖羅睺的寶物,道魔之戰過后,魔祖戰敗,此槍隨之落入道祖的手里,并被道祖至今。
換成別人,聽到這個消息,絕不會認為,自己有能力從道祖的手里要來弒神槍。
可姜塵卻不同,他覺得以自己如今的地位,甚至都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張口向道祖討要,道祖就會把弒神槍送給他。
其余的寶物也同樣如此。姜塵要是向西方二圣討要功德金蓮與東方青蓮寶色旗的話,他們會不給嗎?
他們肯定會給,且還不會有任何的猶豫。西方能否大興,就在姜塵的一念之間,西方二圣豈敢拒絕姜塵的要求。
還有太清圣人,現在姜塵要是向他討要南方離地焰光旗,他有什么理由拒絕?
姜塵也是玄門中人,他已經是事實上的天帝了,身為玄門代門主,太清圣人必須要帶頭支持他。
在這種情況下,姜塵向太清圣人討要南方離地焰光旗,他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公然表示,玄門與天帝不合?
此舉,必然會惹得別的玄門大神通者不滿,從而動搖太清圣人的玄門代門主的地位。
又不是討要太極圖與天地玄黃塔,只是南方離地焰火旗罷了,這都舍不得,如此格局,太清圣人實不配為玄門門主。
姜塵的身份,注定了他向玄門提出一些不過分的條件時,玄門沒有理由拒絕。因為玄門給他好處,是應該的。
天帝登基,四方都要送來賀禮,何況洪荒最強的勢力玄門。
至于心魔黑蓮與凈世白蓮,一個在魔門的手中,一個在姜塵的師姐,無當圣母的手中。
前者,姜塵可以通過攻打魔門獲得。后者,姜塵可以用更強的寶物去交換。
凈世白蓮的價值,不弱于先天至寶,倘若無當圣母愿意交換的話,那等洪荒天地重塑成功,姜塵就會還給她一件先天至寶。
想來,這個條件,無當圣母不會拒絕。
真正麻煩的,是三清的證道法寶,這先天至寶造化青蓮所化的三件法寶,既然被三清煉化成了證道圣器,那除了他們主動放棄,怕是在無人能從他們的手中將其奪走。
不過,若姜塵的計劃成功,能將別的法寶找來,供混沌青蓮吞噬,那也不缺這三件寶物了。
二十六品混沌青蓮之上,靜靜的躺著一枚大道神胎,其上無數大道神紋流轉,只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有種真靈被撕裂,不停生滅之感。
這枚大道神胎,孕育的就是姜塵的本體,為大道所孕育的混沌魔神之一,輪回魔神!
現如今,他已經到了隨時都能出世的地步,且以姜塵的底蘊而言,他一旦出世,不是先前推演的混元五重天,而是混元大圓滿,十二重天的境界。
為何會差距這么大?只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在凝聚大道神胎的時候,姜塵也沒有想到,他重塑洪荒天地的進展,竟然這么快。
這才過去多久,他就終結了三界時代,讓洪荒步入了小洪荒時代。不夸張的說,洪荒天地的主體,都快被姜塵重塑的差不多了。
受此影響,姜塵的大道愈發完善了,他先前準備的九種證道法門,自發的融合在一起,并進一步的升華,化為包羅一切的輪回大道。
大道更加圓滿了,姜塵的實力自然隨之拔高,直接從混元五重天,提升到了混元十二重天。
所謂輪回,就是有無,就是生滅。
洪荒天地碎,為之滅。
洪荒天地重塑,為之生。
而這個過程,就是輪回。
姜塵以洪荒天地的生滅,來演繹自己的輪回之道,他的實力提升的能不快嗎?混元十二重天,并非是他的極限,他還能更強。
這就是姜塵為何現在就能誕生,去遲遲不愿誕生的原因。他要等洪荒天地進一步的完善,那時,他的輪回大道就會變得更加圓滿。
而他的境界,也將因此超越混元大羅金仙,邁入無極造化的層次。
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只等姜塵重塑好不周山,他的境界,差不多就能踏足無極大羅金仙之境了。
主要是將洪荒天地全部重塑成功的話,那姜塵的境界,說不定會超越無極大羅金仙,達到至高無上的混沌之境。
到了這一境界,就算在混沌魔神之中,姜塵也能算是一方霸主了。
不過,按照姜塵的估計,只是重塑洪荒天地的話,應該不足以將他推升至混沌境,無極造化境圓滿,應該就是他的極限了。
姜塵想要踏足混沌境,需要生滅混沌,完成混沌的輪回,如此方能做出突破。
“快了,要不了多久,洪荒就再無人是我的動手了。”
姜塵的真靈,看著正在孕育自己本體的大道神胎,充滿期待的喃喃道。
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造化青蓮附近,那混沌之氣與造化之氣在一股莫名力量的作用下,突然混成一團,快速的演變著,像是在孕育著什么。
沒過多久,就見一完美的軀體從中走出,立于姜塵的面前。其面孔,與姜塵赫然一般無二。
沒有猶豫,姜塵的真靈,化成一道神光融入其中。這是他新的軀體,先前那副軀體,為了拿下混沌盤古,已經被天地殺伐之道磨滅了。
所以,他需要換一具新的身體。如今這副軀體,未經打磨,雖然不如之前那具軀體強大。
可現在,姜塵有天帝之氣護身,很少有敵人能夠殺到他身前,與他近身搏斗了,勉強倒也夠他用的了。
凝聚好新的身體后,姜塵轉身離開了這里,重新回到了鎮壓混沌魔神的地方。
此時,受無上大神通諸天輪回影響,這尊混沌魔神的神智,已經幾近磨滅,再無力反抗了。
都天神幡插在他的心口,不停的抽取他的本源,再經過里面十二祖巫印記的轉化,使其從混沌本源,漸漸演變成盤古之力。而這,就是重塑不周山的最好力量。
不過,在盯著這股盤古之力看了一會過后,姜塵突然覺得,這股盤古之力雖然不差,但它不純,算不得完美,仍有進步的空間。
十二祖巫雖然是盤古精血所化,但二代就是二代,再怎么努力,也無法媲美一代。所以,他們凝聚出的盤古之力,遠無法與正版媲美。
可就是如此,按理來說,這種不純的盤古之力,也足夠重塑不周山的了。但誰讓姜塵知道,如何提純盤古之力的辦法呢。
當初開天的時候,盤古大神雖然選擇了身化萬物,可他的身體,并沒有真的化干凈,仍有部分留存。
比方說,他的心臟!
盤古心臟至今仍然存在著,為巫族的圣物,被供奉在盤古神殿當中 而十二祖巫,以及最初的巫族,就是盤古大神的心臟孕育的。
可以說,盤古之心,就是巫族的母體,是所有巫族的源頭。
十二祖巫,因為是二代的緣故,無法純化盤古之力,但盤古之心,身為盤古大神的心臟,自然有著純化盤古之力的能力。
說不定,在吞噬了混沌魔神的本源之后,盤古之心能夠再次孕育出盤古之血。
要是能用盤古之血重塑不周山,那才叫完美,所重塑的不周山,絕不會有任何的缺陷,甚至還會遠超以往。
很多大神通者都曾說過,不周山的力量,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直在削弱的。太古初期的不周山,就算是準圣,也休想爬到山頂。
可太古末期,只要是先天道尊,就能登上不周山的山頂。
這就是不周山一直變弱的明證,若非不周山變弱,那當初共工撞向不周山時,絕對會被生生震死,而不是把不周山撞倒。
若以盤古之血澆灌不周山,便能恢復它流失的力量,使其越來越威嚴,連大神通者都不敢直面。
“以盤古之心轉化混沌本源,以此修復不周山,實在是百利而無一害。想來,后土娘娘也不會拒絕。”
心中有了想法,姜塵立即就行動起來,就見他繼續在這尊混沌魔神的身上,施加一道封印后,便返回了幽冥界。
而此時,鎮壓了一尊混沌魔神的后土娘娘,正催動著六道輪回盤,與剩下的七尊混沌魔神對峙。
一下子沒了兩個同伴,混沌魔神一方,立即就變得弱勢起來。聯手之下,雖然依舊能戰勝姜塵與后土娘娘,但已經不具備壓倒性的優勢了。
這種局勢很不妙!
九尊混沌魔神聯手,在抗衡六道輪回盤的同時,還能一點點的變強。
可九尊變成七尊,一下子少了兩個,導致他們每個人的壓力都大增,再面對六道輪回盤的削弱,怕是很難增長實力了。
處于封印之中,無法增長實力,甚至還在不斷的虛弱,這就相當于是在等死。一旦等敵人成長起來,那他們的死期便到了。
預料到這種未來后,剩下的七尊魔神不愿等死,遂當機立斷,決定發起最后的總攻,趁著后土娘娘與姜塵鎮壓另外兩尊混沌魔神之際,一舉沖破封印,逃出無盡深淵。
這個想法很好,畢竟那可是兩尊混沌魔神,不是兩頭豬。
想要鎮壓他們,就算是后土娘娘與姜塵這樣的高手,也要付出極大的精力,從而忽略別的方面。
在剩下的七個混沌魔神看來,這就是那兩位同伴,以犧牲自己為代價,為他們七人換來沖破封印的機會。
同伴用生命為他們創造的機會,他們絕對不能錯過。
是故,在那兩個混沌魔神被鎮壓不久,剩下的七個混沌魔神立即聯手,殺向了無盡深淵。
措不及防之下,后土娘娘苦心經營多年的防線告破,不得不退守輪回殿。
可只是殺進無盡深淵,對這七個混沌魔神而言,意義并不大。因為,他們本就是從無盡深淵逃到的天外混沌,此刻重回無盡深淵,就等于是故地重游,毫無意義。
想要沖破封印,還在離開無盡深淵,前往幽冥界才行。
無盡深淵無窮無盡,便是浩瀚如幽冥,也只是無盡深淵的一部分。
后土娘娘雖然以六道輪回盤封住了無盡深淵的入口,但她布置的封印,也只能擋住大神通者而已,連姜塵都擋不住,更別說是混沌魔神了。
是故,重回無盡深淵的混沌魔神,距離脫困,可以說是只差半步了。但就是這半步,他們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跨越。
就在這七尊混沌魔神,即將離開無盡深淵的瞬間,冥冥之中,一道無比冷漠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一刻,七尊混沌魔神,全都僵在了原地,絲毫不敢動彈。
這目光的給他們的感覺,和大道類似。而洪荒能發出這種目光的,唯有天道。
他們被天道盯上了!
無盡深淵,是巫族和混沌魔神的地盤,但無盡深淵之外,天道無處不在。
這七尊混沌魔神,若是留在無盡深淵,那還有一線生機。可他們要是敢離開無盡深淵,立即就會遭到天道毀滅性的打擊。
盤古大神留在無盡深淵的封印,只是第一道防線。在無盡深淵之外,天道是第二道防線。兩者合力,足以確保,將這九尊混沌魔神,牢牢的鎮壓在無盡深淵之中。
“混賬,盤古真是陰險!”
七尊混沌魔神無法,只好退回了無盡深淵。
他們若處于巔峰,聯手之下,倒是無懼天道。可現在這個狀態,哪怕聯手,估計也擋不住天道一招,出去就是找死,他們又豈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