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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統統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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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這個蒙面人是萬萬想不到張靜一會對他下手的。

  他甚至手里還提著一把刀。

  可當張靜一一腳狠狠踹下來的時候。

  他手中的刀已是哐當一聲的落地。

  而后整個人摔飛,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時,他的襠部傳來了劇痛,他已顧不得渾身上下骨頭猶如快要散架似的帶來的痛感了。

  人倒在地上,而后身子便弓著,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渾身顫顫著,發出了哀嚎。

  而四面八方的喊殺聲,也讓遠處的七八個蒙面人大驚。

  他們第一反應是想要逃之夭夭。

  可這一切,都已經遲了。

  從四面殺來的,都是校尉,有百人之多。

  迅速地將他們圍住之后,這些蒙面人想要負隅頑抗,可在此起彼伏地的慘叫之后,三四人被砍倒,剩余之人,已是徹底的膽寒,便紛紛跪倒在地上求饒道:“饒命!”

  那被張靜一踢中的蒙面人,依舊還在地上打滾。

  褲DANG處,不知流出了什么液體,他的聲音嘶啞又尖銳,讓這夜空之下,多了幾分恐怖。

  張靜一慢慢走上前去。

  伸出腳,于是靴子便狠狠地踩在了這蒙面人的臉上。

  張靜一的腳用上了一些氣力,這蒙面人頓感腦袋也要脹開,他大呼道:“你……你……你是張靜一?張靜一,你不要太子的命了?你好大的膽……你瘋了。”

  張靜一哈哈一笑,抬起靴子來,卻又猛地一腳狠狠踹下。

  這一腳,生生的踹中這蒙面人的臉。

  咔的一聲,似是某根骨頭斷了一般。而這蒙面人,便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鄧健上前,將他的面巾扯下來,才發現原來是三四十歲的漢子,面上有一道傷疤,不過方才張靜一一腳,讓他的下巴脫了臼,此時這下巴,便耷拉著,更顯幾分猙獰。

  鄧健將他的下巴扶正,啪的一下,這人便又恢復了過來。

  只是此時,他依舊弓著身,捂著自己的褲DANG,死死的盯著張靜一,眼里似要噴出火來。

  張靜一冷冷地道:“誰讓你來的?”

  這人悶哼一聲,自是不回應。

  張靜一道:“不怕,你有的是機會說,到了我這兒,不怕你不開口。”

  說著,張靜一道:“全部帶走。”

  車廂里,田生蘭本以為自己可能終于可以‘得救’,而此時,聽到了外頭的哀嚎聲,已嚇得臉色蒼白。

  張靜一下令收隊。

  回到了大獄,大獄里已燈火通明。

  張靜一連夜突審。

  那此前DANG部受傷的蒙面人,很快便被押入審訊室。

  田生蘭也被拎著進來。

  此時,田生蘭一臉的驚魂未定,張靜一則是殺氣騰騰,渾身散發著冷酷的氣息,手直指著蒙面人道:“這個人,你認得嗎?”

  蒙面人面色扭曲,顯然傷的不輕。

  田生蘭慌忙搖頭:“不,不認得,侯爺,你要相信我,我并不認得此人。”

  張靜一冷冷一笑,而后看向蒙面人:“那么眼前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

  蒙面人道:“知道。”

  “你就是要救他?”

  蒙面人不吭聲。

  張靜一道:“你叫什么名字?”

  蒙面人突然恨恨地看著張靜一,答非所問道:“你將我帶來此,那么太子也就死定了,你害死了太子,必死無疑。”

  張靜一緊緊地盯著蒙面人,卻是笑了,笑得邪魅:“你在要挾我?”

  蒙面人再一次不吭聲。

  張靜一把目光從蒙面人的身上收回,卻是走到了一旁的桌子跟前,這桌子上,擺著許多的刑具。

  張靜一從刑具之中,風輕云淡似地挑了一副手套,這手套上是一根根細針,將手套戴上,拳頭處的細針密密麻麻。

  張靜一腳步一轉,走到了蒙面人的跟前,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蒙面人冷哼:“太子死了,你也死定了,當今皇帝只有一個兒子,他的性命,至關重要,你現在放了我,或許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我和我的同黨已經約定,若是我不將田生蘭安全帶回去,天亮之前,太子必死,事到如今,你若是現在放我回去,并將這田生蘭交給我,或許,事還有可為……”

  他話說一半,張靜一一手已是掐住了他的脖子。

  于是這蒙面人立即口里發出呃……呃的聲音。

  而張靜一那帶著拳套的手,卻是狠狠地砸向他的面門。

  啪……

  這拳套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鋼針。

  一拳下去,鮮血淋漓。

  蒙面人又發出了呃啊的慘叫。

  張靜一卻不理他,閃電一般,數拳砸下。

  啪……

  啪……

  啪……

  蒙面人已是疼得哀嚎陣陣。

  這鋼針偏偏短細,因而,打的這蒙面人滿面是血,卻又不觸及要害。

  只有張靜一最后一拳。

  這針卻是一下子扎入了蒙面人閉上的眼睛里。

  緊接著,刺入左眼的鋼針隨著張靜一收拳而出,蒙面人的眼里,鮮血便溢出來。

  他捂著眼窩,發出了更凄厲地喊叫。

  此時,他不只滿臉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眼睛卻已瞎了一只,眼球似是破了,就在他眨眼之間,似有濃白的液體流出來。

  “饒命,饒命,你饒了我吧……饒了我……”

  張靜一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盯著眼前這人。

  他平日里,是極少對人用刑的。

  雖是衛,但是張靜一并不以折磨人為樂趣,甚至在新縣千戶所里,他也立下了盡力不用刑的規矩。

  這倒不是真的是張靜一善良。

  而是張靜一認為,當一個人習慣了以折磨人為樂,難免會生出扭曲的心理。他需要的是打造一支精干的隊伍,卻并不需要一群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態。

  不過今日,張靜一算是破了戒,這也是他自己第一次親手對人用刑。

  看著這幾乎已面目全非,完全不成人形的家伙。

  張靜一依舊還不解恨,他扯下了拳套,而后慢悠悠地坐在了對面,看著這蒙面人拼命的捂著臉哀嚎。

  而一旁的田生蘭,早已嚇尿了。

  他慘白著臉,在旁渾身顫栗,磕磕巴巴地道:“侯爺,侯爺……這些人,和我沒有關系,我不認得他們……也沒有讓他們來營救我,侯爺請一定要相信我,我,我該交代的,統統都已交代了,連家底都拿出來了。侯爺,你要相信我啊,他們……他們一定是那些和范家勾結的人派來的,他們想要交出我去,是害怕我知道什么,侯爺,這……”

  張靜一只淡淡道:“我相信你。”

  田生蘭聽到這四個字,才長長的松了口氣,他不敢再去看蒙面人,眼睛便低垂著,看著自己的腳尖,只是他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腦袋有些眩暈。

  這蒙面人不斷地嚎叫著,眼淚也禁不住流出來,只是這咸濕的淚,出現在眼睛的創口上,又是疼的頭皮發麻。

  終于,他昏厥了過去。

  不過很快,便有人取來了涼水,一把將他淋醒,讓他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他另一只眼睛,拼命地張開了一線,便看到模模糊糊的張靜一,此時叉著手,冷靜地坐在他的對面。

  張靜一見他醒了,而后一字一句道:“姓名……”

  這聲音毫無情感。

  于是,一股痛苦不堪的記憶,便涌入了這蒙面人的心頭。

  他終于艱難地蠕動了嘴,嚅囁道:“曾……曾二河。”

  張靜一道:“為何不早說呢?”

  曾二河:“……”

  張靜一慢悠悠地道:“早一些說,何至于受這樣的苦,可見你是一個賤骨頭。”

  曾二河對張靜一有著深深的懼怕,卻還是問道:“你……你難道一點也不顧忌太子的安危嗎?難道……”

  張靜一卻問:“你是哪里人?”

  曾二河顯然萬萬想不到,張靜一對于太子,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

  這令他心里徹底的絕望了,最終道:“天津衛。”

  “天津衛?”張靜一慢悠悠地又問:“莫非還是軍戶?”

  曾二河不做聲。

  張靜一厲聲道:“是不是?”

  “從前是。”

  “此后呢?”張靜一道:“此后做了什么營生。”

  “此后……此后……給人做腳力,就在天津衛。”

  “那么,是誰讓你來此的。”

  “是……”

  “說。”

  張靜一的聲音雖平和,卻令人一下子聽到了里面的不耐煩。

  曾二河忙道:“不敢說,我妻兒老小……妻兒老小都在他們的手里。”

  張靜一此時卻是笑了笑,站起身:“這沒關系,總是能讓你說的。”

  說著,張靜一的視線落在了田生蘭的身上,卻見田生蘭已是嚇得褲子都濕了。

  張靜一皺眉,瞪了田生蘭一眼,田生蘭嚇了一跳,忙是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我該死。”

  張靜一沒說什么,而是走出了審訊室,在審訊室的外頭,早有人在屏息等候著。

  張靜一一出來,他們便涌了進去,而后這審訊室里又傳出了哀嚎。

  鄧健一直站在外頭等著,見張靜一出來,道:“天快亮了。”

  張靜一點點頭,目光炯炯地道:“是,差不多該入宮了,先去見駕吧,只怕這個時候,陛下已經等急了。”

  鄧健道:“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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