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去玩兒不，唱唱歌之類的？”聊了一會兒，馮卓看到菜上來，繼續邀請道。
“唱歌何必去那些地方玩兒，我在劇院的擴音設備都是幾百萬的。”姜然笑著說道。
這句話是他從尹航老師那里學來的，隨后聲音頓了頓，“要不你來聽我的現場吧。”
為了多賣一張票，姜然也開始邀請了。
“不去，聽什么昆曲啊。”馮卓狠狠的搖了搖頭說道。“聽不懂不說，聽睡著了，多丟人。”
姜然笑了笑，不再多邀請。
“我去啊！”李恒緊接著說道。“我對昆曲了解也不深，但還是想過去聽聽的。”
“不錯不錯，小伙子有前途，改天來我家，我教你基本功。”姜然面帶笑意的拍了拍李恒的肩膀。
馮卓，“......”
小伙子什么時候叛變的？
“玉雕這東西，也沒什么學的，就是全憑感覺和悟性。”末了，姜然說道。“比如馮老板的悟性就差了一些，所以天天找我要設計稿。”
馮卓，“我可不是悟性差，我那是看上你的那點小資本了，自己畫的話，多費力啊。”
姜然笑著，沒有多說什么。
此刻應該有個表情包。
說到某些人痛處了吧，開始急了。
李恒看著兩位大佬斗法，完全不敢出聲。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感覺。
一頓飯，吃的倒是津津有味的。
米酒也很好喝，入口之后，一股醇香在唇齒之間彌漫開來。
“行了，吃飽喝足，該送你回去了。”馮卓伸了個懶腰，略帶著一些醉意。“下雨天，你還去約人么？”
“是啊，約定的就是今天，哪怕下雨也要去啊。”
“約的幾點？”
“兩點。”
看了一眼手表，稍微抖了一下，姜然循聲望了過去，一股奢華感讓得姜然感覺到了金錢的氣息。
時間是一點過一點，“那還早，再聊會兒。”
“服務員姐姐，來點糕點。”
姜然，“......”
吃了這么多，是還沒有吃飽嗎？
雖然吐槽是這么吐槽的，但，見到面點的那一刻，還是有些真香的感覺。
“不錯啊，這種形狀。”
面點也是按照花鳥來捏制的，看起來就很藝術的感覺。
“可以吧？這里的面點師父，都是蘇江市內頂級的，很少有人能夠吃上這么一盤。”
進入口中，竟然有種清爽的感覺。
姜然頓時間感覺一種久不散去的的香甜感覺，這是桃花味兒的，真的是唇齒留香，半點也不含糊的。
姜然不禁豎了個大拇指。
“真不錯！”
“可以吧。”
“可以可以。”
面點是真的可以消磨時間的一種方法。
幾人都不太擅于聊天，也不是那種喜歡在桌上發表一連串感言或者是人生感悟的人。
所以，就都是在這里吃著點心，看著窗外的雨，嗅著花香，然后聽著鳥鳴。
在這里悠閑的坐著，偶爾來了個感興趣的事情，也就都起來聊一聊。
至于其他的事情，大可不必麻煩。
心里也完全的放空，沒有裝著什么事情。
也無人打擾，音樂也漸漸的停了下來，能夠聽到的聲音，只有鳥鳴，和愈下愈大的雨。
“這么大的雨，你那個親戚他還會去嗎？”馮卓好奇的問道。
姜然微微點頭，“她不會不去的。”
“哎，我們這酒都喝完了，你還去喝咖啡，真有你的。”馮卓輕輕的感嘆了一下。
“約好了么，要不哪天你也約我，我也頂著雨去。”
“那明天吧！”
“明天要上班。”
“明天還有雨。”
“那沒事了。”姜然說道。
明天要是真的還有雨的話，那就繼續雨休唄，休一天也是休，休兩天也是休，都是一樣的。
“那就說好了，明天啊。”
“明天干嘛？”
“吃飯啊，干嘛。”
“你工作室繼續放假？”
“不放假就不能出來了么？我又不是別人給我規定時間的。”馮卓笑著說道，“就連我的員工，我都是說好了，給他們的任務只要完成了，并且到我這里能夠審核合格了，就可以回家了。”
“那確實是可以。”姜然點了點頭。
一般，工作做完就走，然后，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講，一定會急躁一些，畢竟，雕刻好了，多一刀，少一刀的，誰也看不出來。
但是，能夠在馮卓這里通過的，那肯定是不錯的了。
大師級別，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你是答應了？”
姜然，“......”我答應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應該約妹子出來，而不是我這種。”
“都一樣啦，出來不？”
“好，有雨的話，可以。”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馮卓靠在椅背上，看著姜然，臉上帶著笑意。
姜然，“為什么這么看我？”
“我覺得，我請你吃幾天飯，你怎么著也得給我畫幾張設計稿，再讓我學習學習吧。”馮卓笑著說道。
姜然無語，這貨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緊接著，“你的那個菜狗，我雕刻一半了，你要不要見一見？”
“算了，不見了，就是一塊料子，設計稿是不同的。”
“我覺得設計這東西，要看個人的思維和接觸事物的多少有關，你可以掛在那里十天，半個月不動那塊料子，但是今天，你看到了芍藥，覺得合適的不得了，你就可以把芍藥雕刻上去。”
“道理我都懂，畢竟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但是，你這種功底和題材的選定能力，真的是讓我佩服不已。”
“佩服我做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的搞怪的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是靈光乍現，也沒有什么非確定不可的題材。”
“這就是難能可貴啊。”馮卓感嘆道。“要的就是你的這種品質。”
隨后跟李恒說道，“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么，我那塊料子拿了半年了，沒敢雕，他這直接上來就畫設計稿了，想都不用想。”
“并且，畫的還很特么的合我的口味，一定會大賣的那種題材。”
“是不是像極了小時候的學霸們，天天跟我們說，這道題有手就行，有腦子就行。”
“搞得好像我們做不出來就沒腦子一樣。”
姜然，“......”
他可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