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慘叫迭起,不是一個人在慘叫。
現場亂成一片。
眾人卻全部嚇蒙了,典韋居然在攻擊上陽虎,他是瘋了嗎?
這一幕,就好像一介草民忽然對皇帝拳打腳踢,太過震撼了!
“找死啊你!”
“你打得過上陽虎嗎?”
大家全被這一幕驚得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噤若寒蟬。
下一刻!
典韋收住了雙拳,上陽虎踉踉蹌蹌后退,然后一下跪倒在地。
此刻這位統兵大人,兩條手臂沒了,肩胛骨暴露出來,血淋漓的傷口一片模糊,鮮血歡快流淌,往地上呲去。
世界死一般安靜!
只有上陽虎一個人在劇烈,粗重的鼻息無比壓抑。
寧行空,蘇敬賢等人看著傷勢慘重的上陽虎,又看了看泰然自若的典韋,一個個全部露出見鬼般的表情。
什么情況這是?
上陽虎絕對是很強的,至少是地級鍛骨,強橫無匹,在冰火城中無人能敵!
可是,他怎么被典韋打爆了雙臂,不該是典韋被他打得面目全非嗎?
難道典韋比上陽虎,更強?!
一時間,眾人對這樣的結果難以接受,全部看傻眼了。
“哇!”
突然,有人打破了死寂。
卻是邵以仁!
他歪著頭,咳出了一大口血,噗通跪倒在地。
在典韋攻擊上陽虎的時候,除了很多盔甲重兵圍在周圍,還有一人也在附近徘徊,正是準備伺機廢了典韋的邵以仁。
結果,典韋打爆上陽虎的雙臂,無數碎骨天女散花般亂射,嗖嗖嗖中,其中一截尺骨恰好射向邵以仁。
地級強者的尺骨,那是非常堅硬的。
邵以仁才是黃級初期,根本擋不住那一截尺骨。
更倒霉的是,尺骨不偏不倚地扎入了邵以仁脖子正下方那個地方,來了個貫穿傷。
邵以仁頓時遭到重創,氣管被扎破不說,頸椎骨也被撞得裂開,導致脖子斜歪向一旁,直不起來。
噴涌的血液堵塞了氣管,讓邵以仁無法呼吸,口中止不住咳血。
典韋只是一次出手,便將上陽虎和邵以仁兩個鍛骨重傷。
此景此景,無法言喻。
方連昌如遭雷劈,看看這看看那,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典韋,你……”
滿臉痛楚之色的上陽虎,終于緩過一口氣來,瞪著典韋嘶吼,“你居然敢打我,我是上陽世家子弟,你居然敢打我……”
他一遍遍無力的重復著,表情逐漸扭曲猙獰,歇斯底里,“你死定了,上陽世家會把你碎尸萬段,上陽世家會把你剝皮削骨,上陽……”
話沒說完,典韋一步步走到了上陽虎面前,大手一按,抓住他的頭發,往上提起。
比典韋矮不少的上陽虎,立刻雙腳離地,懸空亂蹬個不停。
對此,典韋冷然道:“不知所謂的東西,到現在還拎不清狀況。”
然后,典韋猛地一甩一按。
上陽虎臉朝地,重重砸下!
典韋手勁有點大,上陽虎一張臉陷入泥里,連帶半截身子也陷進去,雙腿卻朝向天空,整個人倒栽蔥一樣滑稽。
見此一幕!
眾人噤若寒蟬!
典韋轉過身,看向了人群之中的方連昌。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方連昌頓時寒毛卓豎,巨大的恐懼驟然攫緊心臟,此刻他感受到了無邊無盡的壓迫感。
典韋走向方連昌,一步步不緊不慢,路過跪倒在地的邵以仁身旁時,抬手甩了一巴掌出去。
打人不打臉。
典韋打得就是邵以仁的臉,不是用手掌打得,是用手背抽過去的。
殘暴的一幕出現了,邵以仁腦袋瞬間一爆而開,頭直接炸沒了,紅的白的崩飛四散。
如果說剛才典韋和上陽虎交手太快,大家都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典韋打爆邵以仁的腦袋這一幕,卻是無比清晰的映入眼底,在眾人的視網膜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視覺沖擊!
一巴掌抽爆了頭!
典韋輕描淡寫的打爆一個黃級鍛骨的頭顱,跟玩似的,簡直摧枯拉朽,勢不可擋!
這,太強了!
這,太恐怖了!
方連昌瞬間腿軟,頭皮發麻,見到典韋朝他走來,那種壓迫感猶如一座巍峨大山碾壓過來。
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或許嚇得失心瘋了,方連昌下意識舉起雙锏,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方連昌,黃級巔峰鍛骨,號稱“雙锏無情”,他手里這兩個鐵锏異常沉重,威力剛猛,能把人一下砸扁了,多砸幾下就成了肉泥。
他為人毒辣狠絕,雙锏一出,非死即傷,這才得了“雙锏無情”的稱號。
這一刻,方連昌對典韋出手了。
咔嚓!
像是兩種金屬撞在一起,然后其中之一崩斷開來,發出震耳的噪鳴。
方連昌雙臂劇震,連連倒退,低頭一看,神色徹底駭然。
雙锏兩頭全部斷裂!
他抬頭看去,發現典韋的雙手,各攥著半截鐵锏,而且人家毫發無傷。
一瞬間,方連昌如同掉進了冰窟窿,面如死灰,冷汗如雨。
典韋丟掉半截鐵锏,肩膀一晃,驟然出現在方連昌面前。
拳頭如劍,一捅而出!
被擊中肚子的方連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一張慘白的臉憋成了大紅臉,身體劇烈彎曲拱起,跟龍蝦似的。
咔咔咔……
他的脊椎骨不斷向上拱起,最后節節崩斷,同時耳邊傳來典韋的聲音。
“方連昌,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偏偏只有我能活著逃出秘境嗎?”
典韋擲地有聲,“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因為我很強,懂?”
方連昌如同死狗一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每一節脊椎骨都斷了,裂開了,這種斷裂可不是斷骨修行,而是被徹底打斷了神經,他整個人徹底殘廢了,變成植物人。
方連昌甚至沒有看到典韋是怎么出手的,就這樣被人家一拳打成終身殘廢。
實力差距太大了!
方連昌悔不當初,人崩潰了,叫道:“不能怪我呀,我是受人指使!是統兵大人和邵家指使我朝你潑臟水的,我被人當槍使了……”
這絕望不甘的吼叫一傳開,眾人紛紛色變。
懂事的早就懂了,沒有多少意外。
不懂事的則全部恍然大悟,一個個瞪眼看著倒栽蔥的上陽虎,神情復雜起來。
他們都沒想到這位統兵大人竟能干出這種下作的事來,心術不正,為非作歹,鬧成這樣也是咎由自取。
典韋撇撇嘴,不屑一聽。
寧行之忍不住怒斥道:“這么明顯的事,誰看不出來,需要你坦白嗎?方連昌,你要是早點說,或許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了。”
方連昌一個勁的呻吟。
“還不放開老夫!”寧行空得了理,一下有底氣了,直接命令那些盔甲重兵。
一個個盔甲重兵看了看上陽虎,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聽。
寧行云等人則搶步過來,卸下了枷鎖。
盔甲重兵睜眼看著,沒有人敢阻攔,全部躺平了。
寧行空走到典韋身旁,事情已經鬧成這樣,與造反無異,而且不得不反。
可接下來怎么辦?
寧行空穩住心神,看著典韋道:“小韋,你拿個主意,我們聽你的。”
典韋淡淡一笑,走過去提起上陽虎,拔蘿卜一樣把他拔出來。
“呸呸呸……”
上陽虎吐掉嘴里的泥,雙臂的傷口已經被他運勁止血了,保住性命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他被典韋這樣倒栽蔥懲罰,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上陽世家子弟,顏面盡喪,情何以堪。
典韋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緩緩道:“統兵大人,邵家向你讒言,污蔑忠良,圖謀不軌,你一時失察,遭受蒙騙,差點鑄成大錯,這事你看怎么處理比較好?”
上陽虎眨眨眼,心里泛起一陣惡寒。
蘇敬賢,風無流等人互相看了看,全部打了個寒噤。
他們哪里聽不出,典韋這是要拿邵家開刀,而且他在逼迫上陽虎干這事。
此時此刻,上陽虎能有什么選擇,跟典韋硬犟下去,人家分分鐘能把他收拾了,讓他死無全尸。
事已至此,典韋和寧府是豁出去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上陽虎是真怕了。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上陽虎沒有多少糾結,果斷選擇保命,“本統兵確實是被邵家蒙騙了,他們企圖篡奪副城主之位,豬油蒙了心,唆使方連昌誣告典韋與寧府,罪大惡極。”
他轉向寧行空,義正言辭,“寧副城主,邵家以下犯上,如同謀逆,本統兵建議將邵家滿門抄斬,你覺得呢?”
寧行空面無表情:“我覺得統領大人說得很有道理。”
上陽虎面皮抽搐,對自己親家下這么狠的手,屬實是大義滅親了。
沒辦法,誰叫邵家不安分呢。
今個要不是橫空殺出一個典韋,被滿門抄斬的便是寧氏族人了。
上陽虎深吸口氣,漠然下令道:“盔甲重兵聽令,立刻隨本統兵一起奔赴邵家。”
“是!”
盔甲重兵訓練有素,隨即重新集結起來,浩浩蕩蕩離開寧府。
“典公子,寧副城主,蘇家主,風寨主,勞煩你們一同前往邵家,做個見證。”上陽虎低著頭,越來越低聲下氣了。
典韋自無不可。
于是!
一行人迅速趕往邵家。
與此同時。
邵家重要成員全部聚在一起,包括老族長邵三洞,家主邵仲文。
族長邵三洞笑容滿面,捻須道:“上陽虎和以仁已經去了寧府,今天寧府必倒,而我邵家將一飛沖天。”
邵仲文也無比振奮:“從今以后,冰火城五大家族的格局該變動變動了,我邵家要做第一豪門,鶴立雞群。”
邵家一眾族人聽了這話,無不是摩拳擦掌,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