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愈合的快慢,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武者的身體活力高不高,以及滋補效果好不好。
小孩子骨折了,老人家骨折了,二者骨頭愈合速度差別很大,愈合之后的骨頭狀況也完全不同。
一個小孩的骨折了,只要治療得當,愈合后的骨頭可能變得更加穩固。
老人家自然就不行了,實在沒那條件。
念及此處,典韋緩步走出密室,再次去找包自守請教。
“吃什么滋補品能加快骨頭愈合?”
包自守笑著回答道:“這樣的滋補品可太多了,主要是多吃上等異獸肉,多喝異獸骨頭熬出來的大骨湯,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奇珍異品,總之什么最補你吃什么就對了。”
典韋點點頭,與他想得差不多。
反正燒錢就完事了。
包自守略默,忽的想到了什么,開口道:“說起滋補品,這幾日蘇家要拍賣一樣好東西,你聽說過這事嗎?”
典韋搖搖頭:“什么好東西?”
包自守:“蘇家暫時保密,只對外宣稱那東西對鍛骨好處極大,但我打聽到,那東西來自異常地域,就是從蘇家那座民宅里弄出來的。”
“異常地域?!”典韋眉梢一挑,忍不住瞥了眼身后的小女孩。
眼下,他還沒有實力對付異常。
但利用異常吃異常,卻是可以的。
只要找到一個比小女孩更厲害的異常,吃掉小女孩,他便能解脫了。
上一次他跑了三個地方,可惜沒有找到一頭異常。
典韋忍不住問包自守:“你以前有進入過異常地域嗎?”
包自守點點頭:“進入過,不止一次。”
典韋眼神一亮:“那里面是什么樣子的?”
包自守嘆道:“千奇百怪,什么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比如我進入的第一個異常地域,居然在那里面看到了飄浮在天空中的大山,很神奇吧?
還有更神奇的呢,比如有一次,我與幾個同伴進入一座兇宅,到了里面之后,大家莫名其妙就分開了。
兇宅里道路錯綜復雜的,一條道越走越長,仿佛永遠也走不到頭。
再后來,我走著走著,忽然聽到了高亢的喘息聲,你懂的,就是男歡女愛時那種嬌喘,我趕緊偷偷的潛伏過去觀察。
這一看不得了,我看到了兩個男人在床上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關鍵是,那兩個大男人就是與我走散的同伴,他們居然睡上了。
我直接傻眼了,完全沒想到那二位有斷袖之癖。
震驚之際,我一不小心推開了窗戶,床上兩個大男人頓時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我。
然后其中一人對我說,包大哥,這娘們很潤,快過來一起快活呀。
我愣了。
另一人表情僵住了,驚呼道,什么娘們,我是爺們,你才是娘們。
事后我才知道,他們倆在彼此眼中,全是嬌滴滴的美人,嫵媚動人,讓人一見傾心,忍不住就抱上床干柴烈火了。”
典韋嘴角抽了抽:“那他們……”
包自守嘿嘿嘿笑道:“反正從那以后,他們倆再也沒有見過彼此。”
典韋若有所思。
接下來,趁著包自守有空,典韋向包自守討教了斷骨方面的技巧。
果不其然,包自守也十分頭疼斷骨。
“我們要調動全身勁力去斷骨,稍微有一點控制不住,一截骨頭上,力道輕了,骨骼不會崩斷,力道大了,某個地方可能直接嚴重斷裂,造成骨折傷,愈合起來難度極大,而且容易出現骨骼錯位,長歪了。
我與很多前輩交流過,他們總結出來的關鍵技巧在于,不應該用勁力狠狠沖擊骨頭,而是用勁力去‘震碎’骨頭。”
典韋眼底一亮:“震碎?”
包自守點點頭:“積蓄龐大的勁力,包裹住一截骨頭,來回震蕩,直到粉碎骨頭為止!如此一截接著一截骨頭震碎,最后覆蓋全身。”
典韋不由得心神一動,打了一個激靈。
讓他打了一個激靈的,不是包自守所說的震碎,而是“積蓄”二字!
“三號外掛蓄力,對外攻擊是蓄力100一拳,但如果我對自己的骨頭進行蓄力攻擊呢?”
典韋忽然腦洞大開,想到了一個可能讓斷骨變得容易而且安全的方法。
但是……
典韋苦惱的看了看身后的小女孩。
唉,有這玩意一直跟著,有外掛也不能用啊!
“也罷,先打聽一下蘇家那座宅院的情況,視情況而定。”
典韋不想冒險去闖異常地域,但如果危險在可控范圍內,自然值得一試。
二人聊著天,忽然門房火急火燎的跑來了。
“公子,有人送來了挑戰帖。”門房遞上來一個血色帖子。
包自守眉梢一挑,面露玩味之色,嘿然笑道:“你打傷了三大家族的人,他們終于忍不住開始找你麻煩了。”
這兩天,冰火城簡直不要太熱鬧。
典韋與蘇遠江,邵以仁,朱本淵,四個人在花香樓為了柳池姑娘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迅速傳遍全城。
這種八卦從來不缺熱度,老百姓喜聞樂見。
典韋以一敵三,一招擊敗了蘇遠江三人,最后抱得美人歸。
整件事雖然發生的很快,但成為談資之后,大家將戰斗過程添油加醋,再加上纏綿狗血的為愛戰斗情節,以及典韋與這三人過往的恩怨,夠寫一本書的了。
總之,典韋再次名噪一時,蘇遠江三人顏面大失,家族跟著丟人。
蘇遠江最弱,大家反而對他指摘不多。
但邵以仁是九級,朱本淵是九級浮屠,受到的非議就太多了。
尤其是朱本淵,從名滿全城的四大才子,淪落到一無是處,被眾人嚴重懷疑是水貨,以前他的名氣全是朱家捧出來的,實則天賦平平,一般般。
朱本淵心態也崩了,整個人頹喪之極,每天借酒澆愁,郁悶無處發泄。
他用全部的名聲做了典韋的踏腳石,那滋味有多難受,不是別人能想象的。
此刻,典韋不緊不慢的接過挑戰帖,淡淡看了眼,面露一抹訝異之色。
包自守看了眼,發現挑戰典韋的人居然不是來自三大家族,而是一個叫“張定遠”的人。
“張家的人?”
典韋挑了挑眉,他與張家沒有任何過節,這個張定遠跳出來湊個什么熱鬧。
包自守笑道:“印象中,這個張定遠是僅次于朱本淵的年輕俊杰,差點就位列四大才子,他一直不服朱本淵的。”
典韋了然,無語道:“看樣子,我打敗朱本淵之后,張定遠覺得朱本淵已經不值得他挑戰,干脆直接來挑戰我了。”
包自守:“你戰不戰?”
典韋:“為什么不戰?我被異常纏上了,心里挺不爽的,有人送上門來給我虐,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包自守豎起大拇指:“這才是英雄本色!”
典韋告訴門房:“把張定遠請進來。”
門房轉身跑開了。
片刻后,有人來了。
只見,門房在前頭領路,身后跟著三道身影,一位虬髯老者,一位妙齡女子,一位下巴很尖的年輕人。
典韋拿眼一掃,視線落在了尖下巴年輕人身上,這人應該就是張定遠,身材中等,臉色微微蠟黃,眉毛斜長,鼻孔下方有一顆黑痣,走路龍行虎步。
包自守視線落在虬髯老者身上,哈哈笑道:“張大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