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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4章 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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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理論上是可行的。”吳順佳對毛軒逸說道,“只要提前設置好引爆的時間,到時候炸藥被引爆。”

  “只不過,定時炸藥的體積比較小,造成的爆炸威力不足以對輪船這樣的龐然大物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拿起煙卷,貪婪的嗅了嗅,說道。

  房間里有爆炸物,抽煙是嚴禁的,他便不時的嗅煙葉來緩解煙癮。

  “這個可以解決。”毛軒逸說道,“我們和處座都討論過了,可以將大量炸藥先偷偷運上船,定時炸藥的目的是爆炸的同時引爆那些炸藥。”

  “可行。”吳順佳想了想,點點頭。

  “太好了。”毛軒逸高興說道。

  吳順佳是特情處的炸彈專家,得到吳順佳的認可,此次行動才算是真正有了成功的可能性。

  “有一個問題。”吳順佳說道,“定時裝置只能使用鬧鐘,鬧鐘走字是有聲音的,雖然我可以盡量改制,讓聲音降低,但是做不到無聲,這就意味著有可能引起敵人的注意。”

  “你能做到聲音多低?”毛軒逸問道。

  吳順佳沒有回答,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個改造好的鬧鐘,遞給了毛軒逸。

  毛軒逸拿過去聽,鬧鐘走字的聲音確實是很低了,不過,在安靜的環境里,確實依然還能夠引起注意的。

  “那就只能盡量將定時炸藥安放在聲音較為嘈雜的位置。”毛軒逸想了想,說道。

  輪船上聲音嘈雜,他不認為這是一個太大的問題。

  “船上的情況你最清楚,你認為沒問題就行。”吳順佳點了點頭。

  說著,他嘆了口氣。

  “我聽說盟軍那邊已經在使用電雷管的爆炸裝置了,我沒有見過,也嘗試研究,只可惜暫時沒有成功。”吳順佳說道。

  “電雷管爆炸裝置?”毛軒逸來了興趣,問道。

  “是的。”吳順佳點點頭。

  “我記住了。”毛軒逸說道,“我會和處座提的,也會向重慶匯報,盟軍有的,我們也應該能搞到,要是真的有這種神奇的爆炸裝置,以后搞爆炸就太方便了。”

  “能搞到就太好不過了。”吳順佳也高興說道。

  “兩天后就要將定時炸藥運上船。”毛軒逸說道,“所以,最遲明天晚上我要拿到。”

  “沒問題。”吳順佳點點頭,“都是熟活,只不過這次要求做的更加精細一些,時間上來得及的。”

  魯同輝有些苦惱。

  他本以為投靠了日本人,可以發大財,過上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子。

  只是,現在的情況與他所設想的不太一樣。

  一直沒有能夠發現毛軒逸,日本人沒有苛待他,但是,也沒有太過優待他。

  而且,他就被困在了上海,每天就是在街上閑逛,看看能不能碰運氣發現毛軒逸。

  大上海是好,是銷金窟,但是,這只屬于有錢人,日本人給他的經費,只夠他維持普通的生活,想要在大上海舒舒服服的享受,這是不可能的。

  毛軒逸啊,毛軒逸,都是鄉黨,你就早些出現,幫我過上好日子啊。

  魯同輝嘆了口氣。

  煩悶的他,近來總是買醉。

  這一日,他手中拎著一瓶酒,垂頭喪氣的回家。

  這又晃蕩了一天,依然一無所獲。

  也就在這個時候,魯同輝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一個騎著洋車子的人停在了一個日雜店門口。

  路燈昏黃,但是,他依稀感覺那人的側臉有些像毛軒逸。

  魯同輝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一口氣。

  他躡手躡腳的靠近日雜店。

  躲在了角落,他睜大了眼睛去看。

  那人是去日雜店打電話的,打電話的時候這人扭頭,正好可以看見正臉。

  沒錯!

  是毛軒逸!

  沒錯!

  魯同輝只覺得祖宗保佑,這樣大海撈針的在大上海找一個人,竟然真的被自己碰到了,祖宗保佑,這潑天的運氣降臨到自己的身上了。

  看著毛軒逸打完電話,付了錢,騎著洋車子離開。

  他有心要跟上去,終究沒有那個膽量。

  毛軒逸是軍統大名鼎鼎的殺手,自己跟上去弄不好會有危險。

  魯同輝摸出懷表,他記住了現在的時間,又記下了日雜店的招牌,隨后急匆匆離去。

  特高課。

  一輛小汽車疾馳進了院子,一個急剎車,荒尾知洋下了車。

  吉村真八迎了上去。

  “魯同輝看到了毛軒逸?這次沒有看錯吧?”他問道。

  “魯同輝詛咒發誓,這次他看的非常準確,正是毛軒逸。”吉村真八說道,他的語氣也是振奮的。

  “帶他來見我。”荒尾知洋說道。

  “哈衣。”

  課長辦公室。

  “確定是毛軒逸?”荒尾知洋問道。

  “報告課長太君。”魯同輝說道,“正是毛軒逸,我看到正臉了,就是他,沒錯。”

  “地點。”荒尾知洋說道。

  “貝當區的林克頓大街,興福日雜店。”魯同輝說道,“毛軒逸當時騎著洋車子,他找到日雜店打電話。”

  “打電話?”荒尾知洋精神為之一振,盡管魯同輝沒有跟蹤毛軒逸,失去了此人的行蹤,但是,打電話這件事本身就是非常有價值的線索。

  “是的。”魯同輝說道。

  “打電話的時間。”荒尾知洋問道。

  “晚上九點一刻。”魯同輝說道。

  “吉村真八。”荒尾知洋轉頭看向吉村真八,“去核實,去查,我要知道電話是打到哪里的,打電話用時多久,問問日雜店掌柜,可有聽到只言片語。”

  “哈衣。”

  翌日。

  吉村真八向荒尾知洋匯報情況。

  “興福日雜店的掌柜供述,毛軒逸確實在他那里打電話。”吉村真八說道,“不過,毛軒逸多買了一包煙,讓掌柜避開了,他沒有聽到打電話的內容。”

  “這個掌柜有可疑嗎?”荒尾知洋問道。

  “目前來看,就是一個普通的日雜店掌柜,沒有可疑。”吉村真八說道,“不過,我已經安排人盯著日雜店了,如果有問題,必然會被發現。”

  “說一說電話。”荒尾知洋說道。

  “通過電報局那邊查實,這個電話是打到臺拉斯脫路的。”吉村真八說道,“我去現場偵查了,那同樣是一個日雜店。”

  “根據打探的情況,日雜店掌柜的是說,是有一個人在他那里等電話。”吉村真八說道。

  荒尾知洋皺起眉頭,他本以為貝當區的那個電話會打到特情處的某個秘密據點的,如此便可以順藤摸瓜,沒想到竟然是打給日雜店的。

  “還真是足夠謹慎啊。”荒尾知洋沉聲道,“不愧是能夠一直存在這么久的上海特情處,他們做事的謹慎程度,遠不是其他軍統可以相比的。”

  “臺拉斯脫路那邊的日雜店掌柜,對于等接電話的人有印象沒有?”荒尾知洋問道。

  “根據掌柜所說,那個人他確實是在附近見過幾面。”吉村真八說道,“那人還在他的店里買過一次香煙。”

  “這么說,這個人的落腳點就在臺拉斯脫路附近,甚至可能就在臺拉斯脫路。”荒尾知洋神情一震。

  “屬下也是這么認為的。”吉村真八說道。

  “帶掌柜認人,想辦法找到那個人。”荒尾知洋說道,“告訴那個掌柜,不配合的話,殺他全家。”

  “明白。”

  “另外,晚上九點多了,毛軒逸卻出現在貝當區,他要么是就躲藏在貝當區,要么是去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去貝當區。”荒尾知洋說道,“鋪開人手,秘密搜捕。”

  “哈衣。”

  當天傍晚。

  臺拉斯脫路。

  小道士從安全屋出來,他要去和毛軒逸碰頭,針對明天的行動,做出最后的溝通和部署。

  他壓了壓鴨舌帽,警惕的用余光觀察,并未有什么異常。

  伸手摸了摸兜里,掏出煙盒,他捏了捏,里面只有一顆煙了。

  將煙卷塞進嘴巴里,隨手將煙盒丟棄,他點燃了煙卷,信步朝著街角的日雜店走去。

  距離日雜店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小道士放緩腳步。

  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日雜店的這個黃掌柜,手中拿著抹布,在擦拭柜面,只是,他的目光卻不在抹布和柜面上,一直在看著外面,并且目光有些失神。

  小道士眼眸一縮,他看過去,一名男子在店里,看似在買東西,也沒有和掌柜說話,目光卻是時不時的瞥向掌柜。

  黃鑫昌目光失神的看向外面。

  他沒想到自己本本分分過日子,竟然會飛來橫禍。

  對方是日本人,他不傻,自然曉得日本人要查,要抓的人會是什么身份。

  如果可能的話,他也不愿意配合日本人做事情,那是漢奸啊,是要被戳脊梁骨,是死了也入不了祖墳的。

  但是,全家老小的性命被日本人握在手里,他要是不聽從的話,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畜生是真的敢殺人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

  男子也看到了他。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有一個對視。

  黃鑫昌頓時心慌了,他想要向對方示警,卻又不敢。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鴨舌帽男子,心中祈禱對方不要來,不要來。

  不好。

  盡管不知道具體情況,小道士知道不對勁,掌柜的情況不對勁。

  他沒有猶豫,轉過身去,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

  看到鴨舌帽男子走了,掌柜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開始低下頭抹柜面。

  吉村真八一直盯著掌柜。

  他皺起眉頭。

  掌柜的表情不對勁。

  掌柜按照他的命令,要一直盯著外面看,以尋找目標人物。

  但是,現在,掌柜卻低頭抹柜面,而且剛才好似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立刻向店外看去。

  正好看到一個男子轉身離開的背影。

  這個人他有印象,剛才就看到這個人朝著日雜店走來,現在卻突然轉身。

  巴格鴨落!

  “是那人,是不是?”吉村真八面色兇狠,質問掌柜的。

  掌柜手足無措,嚇得不敢說話。

  吉村真八立刻知道了答案。

  他立刻拔槍沖了出去,隨著他的動作,埋伏在日雜店外圍,以各種身份掩護的特高課特工也沖了出去。

  吉村真八開槍了。

  快步走步的小道士,聽得身后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立刻知道不妙。

  他發足狂奔,繞曲線奔跑。

  這正好避開了身后的子彈。

  隨后,他沒有回頭,直接拔出短槍,朝著身后連開兩槍,遲滯了敵人,然后直接拐進了一個巷子里。

  然后,小道士臉色大變,他看到這個小巷子里也跑出來兩個人。

  這兩人手里拎著短槍。

  沒有絲毫猶豫,小道士搶先開槍。

  砰砰砰。

  直接把這兩人擊斃。

  但是,這兩人的突然出現,也遲滯了他的突圍時間。

  后面的追兵已經趕上了,槍聲大作,打的碎石四濺。

  一發子彈擊中了小道士的后背。

  他中槍了。

  小道士被迫尋找掩體,與追兵展開激戰。

  吉村真八帶人走上前。

  他的面色鐵青。

  十幾個人圍捕對方一個人,竟然被此人打死五人,打傷兩人。

  現在對方倒在了血泊中。

  “還有氣。”一名特高課特工上前,彎腰摸了摸鼻息,立刻驚喜說道。

  “送醫院!”吉村真八急忙喊道,“一定要救活這個人。”

  薛華利路二十二號。

  李浩上了樓,他面帶笑容,與沿途的警員打著招呼。

  “帆哥,是我。”他敲了敲處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

  李浩進屋,隨手關上了房門,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帆哥,出事了。”李浩表情急切說道。

  “說。”程千帆沉聲道。

  “小道士可能出事了。”李浩說道。

  “什么情況?”程千帆臉色一變。

  “臺拉斯脫路響槍,我帶人過去看,現場只有血跡,沒有尸體。”李浩說道,“是特高課的人,他們在那里與人發生了槍戰,現場已經被他們快速打掃了。”

  “是小道士?”程千帆問道,小道士的安全屋就在臺拉斯脫路。

  “應該是。”李浩點點頭,臺拉斯脫路響槍后,帆哥就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派他帶人過去查看。

  他對程千帆說道,“目擊市民說,是一伙人圍捕一個人,可以證實是特高課的人,那人打死了不少日本人,最終沒有能突圍,人被日本人抬走了,我懷疑那人就是小道士。”

  “是死是活。”程千帆咬了咬牙,問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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