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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印刷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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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氣二元四方見微洞真之靈感的下品天賦,能觀測一個人的靈性狀態,還能看穿武人的內息、內氣、真氣的運行軌跡。

  此時。

  方鴻看著張大田腦門上近乎重合的兩條線:“你命這么硬?”

  “咳,咳咳。”張大田劇烈咳嗽了起來:“方小子咱倆有仇?瞧你說的,巴不得老頭子快點死啊。”

  “不是……沒那個意思。”方鴻自覺失言,道了聲歉,心里忍不住嘀咕:

  按理說,你應該一頭栽倒,立刻暴斃。

  洞真靈感的天賦不會出錯。

  這如同與生俱來的本能直覺,吃飯吃沒吃飽,飲水冷暖自知。

  “方小子,我剛才說的……”

  張大田咕咕的喝了兩口酒,潤了潤嗓子說道:“怎么樣,考慮一下,我那里藏書很多,地方也很大,就在縣城的南邊。”

  “幾千本書夠你看……抄了吧。”

  經過溫酒潤喉,張大田氣色稍微好了一些。

  “好,等我離職走人的時候,優先考慮你。”方鴻隨口道,盯著張大田腦門上的兩條線。

  被看得發毛,張大田撓了兩下遍布皮屑的凌亂白發:“我腦袋有什么東西嗎?不會吧,上個月洗頭了啊……”

  “沒什么。”

  方鴻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翻開書冊。

  ‘老張……’

  ‘死期將近了啊。’

  方鴻有點猶豫,糾結,心不在焉地核查第五本書冊。

  勸說張大田離開養生齋,不再抄書?

  怕是來不及。

  沒用了。

  太遲了。

  好心提醒,只會好心辦壞事。

  令其終日惶惶,忐忑,陷入死亡臨近的痛苦折磨。

  對于抄書人而言,生死無常,已有準備——突如其來的暴斃不可怕,反而是一種解脫。

  ‘罷了。’

  方鴻輕嘆一口氣,并沒有言明,道破。

  一方面,為時已晚。

  另一方面,不出意外,張大田乃是真氣境武人的親生兒子。

  再落魄,過得不如意,也有較高的眼界。

  觀測靈性?

  入魔暴斃的預警?

  這么驚世駭俗的天賦能力,暫時不好暴露。

  ‘呼。’

  方鴻甩了甩腦袋,轉動墨筆。

  看似核查書籍。

  實際上,他眼角余光注視著另外兩個抄書人。

  長桌左邊,老婆婆滿臉皺紋,腰背佝僂,趴伏在桌面,瞇著渾濁的眼睛核查書冊。

  令人奇怪的是。

  她身上散發一股腥臭的味道,像是死魚一般,異常惡心。

  “嘶。”

  老婆婆吸了口氣,有點冷,緊了緊略顯襤褸的雜色布衣。

  她買得起棉衣,但卻不舍得買。

  只裹著幾層破舊的布衣。

  “半月就好。”

  “再堅持半個月就好。”老婆婆自言自語地輕聲念叨。

  只見:

  她布衣衣領,露出老年斑皮膚,以及一條死魚的尾巴:“揣魚摸魚差不多,肯定行的……摸魚讓我拿到了三月賞錢。四月賞錢,一定也能。”

  長桌右邊,瘦削少女低著頭,有些眼疾,中度近視,只有湊近才能夠看得清楚……她認真拿筆抄書,一絲不茍的樣子。

  “這些字好復雜啊!”

  “不琢磨,不思考,我什么都不想不想不想~”

  “但……指印紋,長城圖案,怎么畫啊好頭疼。”

  瘦弱少女咬著牙,抽了抽鼻涕,面露苦惱之色。

  這一刻。

  方鴻開啟洞真靈感的天賦,觀測她們的靈性狀態。

  ‘總歸是同事一場。’

  ‘如果有的救,私底下提醒一句。’

  ‘更何況……用進廢退!天賦經常使用才能變發達,變靈活,越來越輕松熟練。’

  方鴻眸光微微一閃。

  視野之內,有了變化,他看到老婆婆和少女腦門上的兩條線。

  老婆婆——間隔較小,繼續下去會越來越危險。

  瘦弱少女——間隔很大,暫時處于安全期。

  剎那。

  他收回視線,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一天觀測三次。’

  ‘再多的話,有些吃不消,太消耗腦力心力。’

  方鴻催動真氣,緩解疲憊,突然有了更多的感悟。

  ‘沒錯!’

  ‘用進廢退!’

  方鴻臉上浮現出笑容。

  簡單來講。

  洞真靈感的天賦,越用越敏銳,有了夭兒和蓁蓁、張大田、老婆婆、瘦弱少女的樣本,猶如生而知之的分析出很多東西。

  方鴻暗忖:“靈性狀態……腦門上的兩條線接近、相交,重合,逾越,代表著讀書入魔的不同階段。”

  兩條線接近,幻象叢生。

  這種醞釀大恐怖的未知幻覺會使人腦門發熱,燒壞腦子,從此發瘋。

  物理降溫都沒用。

  此乃源自大腦神經的灼燒。

  例如……那些看多了文字就發瘋的抄書人,大吼大叫,陷入癲狂,似看見黃鳥銜山,白鹿踏江,天狗食日的玄奇畫面。

  兩條線接近之后,便是相交,危在旦夕!

  到了這個階段,除了腦門灼燒的發熱發痛發暈,還有不可知,不可查,不可揣測的危險,直接令人的大腦功能驟停,失去自主呼吸,失去生命體征,暴斃而亡。

  近似植物人狀態。

  但又不是,有著細微的區別。

  例如……初來養生齋之時,有個抄書人暴斃,倒在地上,身體僵硬,當場喪命。

  雙線接近,相交,然后是重合!

  雙線重合——扁鵲三連,沒救等死告辭。

  具體有多么危險,多么嚴重,方鴻也說不上來:“樣本太少了,不知讀書入魔到了雙線重合的程度會發生什么。”

  “目前來看。”

  “雙線接近是危險……雙線相交是生死攸關……雙線重合,在劫難逃,必死無疑!”

  既如此。

  張大田怎么做到的?是什么讓這個老頭咬牙堅持到現在,硬生生扛著瀕臨入魔的恐懼。

  平心而論。

  張大田意志堅韌,值得贊嘆。

  “了不起,了不起。”方鴻都心生敬佩。

  盞茶時間。

  方鴻核查完書冊,找到掌柜,詢問離職的事宜。

  掌柜激動極了,握著方鴻的手,感激涕零說道:“我當掌柜這些年,從沒見過方鴻你這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抄書人。”

  “你的兩個月……”

  “抵得上別人一整年!”

  掌柜賣力吹捧,堆起笑容,很是高興。

  甚至。

  沒等方鴻開口,掌柜主動拿出了上千兩銀票,以及一本市面上允許售賣的武道練法。

  方鴻一臉惋惜:“掌柜的,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打工人辭職,你作為上司,應該百般阻撓,拖欠工資,惡意威脅恐嚇!”

  掌柜面色一僵,訕笑道:“我膽子沒那么大……”

  “糊涂啊。”

  方鴻恨鐵不成鋼,勸說道:“人有多大膽,貪斂多大財,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吧。”

  自從來到飛云縣。

  平心靜氣很久沒有觸發了。

  方鴻的生活完全是三點一線,朝陽武館、飛云書院、養生齋,碰不到什么事情。

  方鴻甩了甩手里的一沓銀票:“掌柜你辛辛苦苦打工二十年,能不能買得起郡縣小院?”

  掌柜尋思了一下:“買不起。”

  “至少得攢五十年。”

  “幸虧祖輩都是郡縣人,給我留下了一處小院,三間小房,還有縣城東邊的三畝地。”

  掌柜拍拍胸口,有些感慨。

  鄉鎮之人,來到郡縣,想定居扎根的話——要么是武人,要么置辦幾畝土地才安穩。

  說完,掌柜又補充:“蒼州府養生齋的東家發話,您以后去府城,若是識文斷字,愿意看書的話,府城養生齋給您免費借閱。”

  “哦。”

  方鴻搖搖頭,遺憾地走了。

  掌柜面帶笑容,目送他離開,擦了擦額頭汗水:“哼,家里婆娘還勸我截留這筆錢……婦道人家見識短,要錢不要命?”

  “須知。”

  “抄書人翻身立命,太稀奇,百年難遇。”

  掌柜長嘆一聲,回到門口柜臺,打開一個抽屜,掀開黑色罩布,里面放著上百兩的銀子。

  這是府城養生齋發的賞銀。

  因為……

  他把抄書人方鴻的事跡稟報府城東家……

  此事傳遍了府城的書肆,抄書人絡繹不絕,爭搶做事。

  三日之后。

  飛云縣東邊城門。

  裘縣令、施高虎穿著淡青色的華貴公服,眺望東邊的大道,迎接新官上任的七品縣丞、守城將領。

  兩人身旁,佇立著一位位武道秀才。

  這些都是八品九品的芝麻官。

  周家姑爺孫恩瑞,也在其中。

  還有一些郡縣富戶,各大家族的族長。

  另一邊。

  書院院長張博武帶著幾個教習,以及四五個學子,來到此處。

  教習黃鳩跟方鴻低聲道:“院長格外欣賞你,帶你來見見世面……你可得抓住機會,不可錯過,以后別再去書肆了。”

  “嗯嗯。”

  方鴻痛快地答應。

  養生齋的書……已被他掏空,不值得留戀。

  接下來。

  換一家書肆,或者去找張大田。

  張大田說是藏書數千,就在縣城南邊的某個倉庫。

  方鴻打算明天去看看。

  當然。

  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本書冊,再怎么薄,也得二十兩銀子打底。

  幾千本書,價值幾萬兩白銀,內息之境的武人都會心動。

  “難道是陷阱?圈套?設局?”

  “算了,想太多沒用,明天過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我和老張無仇無怨,何苦惡意揣測。”

  方鴻沒有被迫害妄想癥。

  他仔細推敲了一番,又衡量一下自身的實力定位……真氣數量已經達到十八道,力達二十二萬鈞。除了那位先天武人陳立陽,可以說,打遍縣城無敵手。

  縣城東門口。

  冬日的陽光和熙,刺骨的冷冽寒風徐徐吹過。

  黃鳩拽了下方鴻的衣袖,指著裘縣令身后的幾個武人:“那是各大家族的族長、族老,都是后天第七層,考取了秀才功名,初步具備了武道世家的雛形。”

  郡縣之地,武秀才過百,武人則是過萬。

  有著三位以上武道秀才的家族便是縣城大族。

  方鴻抬頭,望了過去:“聽說郡縣之中的武秀才,約有一大半,都出自這些家族。”

  黃鳩說道:“這些家族武人,即使考上功名,也以家族為重……若是族內缺少財務收入,便經商。若家族發展需要一位芝麻官,便力爭做官。反正在咱們縣城,經商,做官,開武館,都需要高超武力,也不分什么高低貴賤。”

  “這倒是。”

  方鴻笑了笑。

  在大乾,武道最高。

  無論大官,還是巨賈,面對孑然一身的武道強者,都要畢恭畢敬,不能端著架子。

  當然,武力高超,自會有相應的身份地位。

  至于閑散武人,幾乎沒有強者。

  什么自立山頭,江湖宗派,統統不存在。

  武道有成,必須考取功名,否則寸步難行,離開出生地所在的郡縣區域都不行。

  黃鳩捋著胡須:“有功名,還得有官位空缺才能做官。”

  功名是功名。

  官位是官位。

  黃鳩看著方鴻,低聲道:“再過個幾年,你也要接觸這些,趁著今天我給你講一講……一窮二白的出身,考取功名也難以立刻做官。要么熬時間,等空位,要么給分配官位的人塞好處,尋個缺,插個隊。”

  做官難。

  甚至比練武更難。

  方鴻了然……例如施高虎,本想留在蒼州府當官,奈何府城的官位沒有空缺,全都占滿,想要爭取,又沒有門路,只好來到飛云縣當縣尉。

  這屬于無奈之舉。

  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蒼州府七品官,凌駕于郡縣七品官之上。

  況且!

  州府之地,寰繞著靈氣長城!

  黃鳩語氣唏噓道:“府城居,大不易。”

  “有時候,退一步,反而是明智之舉。”

  “若去了蒼州府,內氣境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在縣城里,除了那位先天高人、幾位真氣境武人,我黃鳩就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多自在,多舒坦,不需要畏手畏腳。”

  說完,他得意一笑。

  方鴻也笑了。

  “黃教習,咱們縣城的真氣境武人誰最強?”

  “咳,不好說啊……據我所知,裘縣令十道真氣,施縣尉十二道真氣,死在大妖爪下的守城將領,則是十三道真氣。”

  要知道,上任縣丞呂子棋是九道真氣。

  但……

  呂子棋勾結妖族,誅三族……裘縣令變成最弱的真氣境武人。

  “咱們書院的張院長呢?”

  “哈哈……院長十七道真氣,乃是飛云縣最強。”

  “這樣啊。”

  經過一番問答,方鴻瞇起眼睛。

  瞬間。

  洞真靈感的天賦悄然運轉。

  方鴻望向裘縣令,輕易看穿真氣的運轉痕跡,如織絲,纏繞一團,又如同泛著黑光的道道流光。

  仔細一查。

  足有二十道真氣!

  接著,方鴻又望著同為洛河村農戶出身的施高虎……二十二道真氣!

  ‘好家伙,還真是藏龍臥虎。’

  ‘一個比一個茍。’

  ‘真的茍。’

  方鴻嘖嘖稱奇。

  明面上,縣城幾個真氣境,院長張博武最強。

  實際上,施高虎最強,裘縣令也不算弱,都有左卿級別的戰力。

  藏得太深。

  無人知曉。

  方鴻望著裘縣令,施高虎:“那位誅妖司左卿、姜可嵐,大概比他們弱上一籌?日后見到姜可嵐,再看看她的真氣量。”

  正此時。

  東邊大道,塵土飛揚,有一群身穿官府的武人騎馬而來。

  裘縣令和施高虎對視一眼,笑呵呵迎接新官上任的縣丞,以及守門的將領。

  方鴻看了眼。

  那兩位,都是實在人,僅僅有九道真氣。

  夜色籠罩。

  皎月當空。

  小院之內。

  兩個小丫頭急著突破后天三層,吭哧吭哧的練武。

  嘎吱一聲。

  方鴻推門而出,皺起眉。

  “呼哧,呼哧。”

  她們小臉蛋通紅,修習靈鶴步,蹦蹦跳跳的樣子。

  但……到點不睡覺怎么行,會影響身體發育,方鴻好言好語,哄了好一會兒,打消她們熬夜練武的念頭,乖乖進被窩睡覺。

  “唉,長兄如父。”

  方鴻哄著兩個小丫頭入睡,然后回到屋內,繼續磨合真氣。

  嗡嗡~

  一道道真氣盤旋,繞著手腕,彷如微風。

  透明色真氣包含著好幾種截然不同的特性,鋒銳,熾熱,沉重,輕盈,凝實。

  相比于內息、內氣,真氣的威力更加強橫!

  “目前的話。”

  “真氣籠罩方圓十丈……左卿姜可嵐一己之力掌控戰局的手段,我現在也能做到。”

  方鴻深吸一口氣,勁道流轉,氣血涌動,心跳也開始加速,渾身的筋骨皮膜回蕩輕鳴。

  內息飛速地減少!

  真氣逐步增加,漸漸成型!

  皮膚癢癢的,骨頭酥酥的,血肉之軀好像在燃燒升華!

  “武道至此。”

  “超凡脫俗。”

  方鴻睜眼,目光深沉,閃過明亮的炬光,仿佛攜著實質化的力量。

  瞪一眼。

  就如同隔空灼燒的熾烈之光。

  同時。

  盤旋心口的先天元氣跳動,吞吞吐吐,漲漲縮縮,滋潤人體,拔高力量,促進真氣的演化。

  方鴻閉目,感應了一下:“先天元氣仍然是不見減少。”

  初來飛云縣。

  后天六層的時候。

  先天元氣消耗了百分之一不到。

  現在。

  一路支撐方鴻突破到后天九層還是老樣子,不見減少。

  眨眼間。

  一夜過去了,方鴻睜開眼,體內多出一道真氣:“人體像是大熔爐,把勁力、氣血、內息,統統融合,演化出一道真氣。”

  “真氣越多,威力越強。”

  “等到勁力、氣血,內息內氣,盡數轉化為真氣,再無雜質,便可沖擊先天初境、真元境!”

  縣衙高人陳立陽,包括那頭白雕大妖,都是先天真元境。

  方鴻搖搖頭。

  先天境界有點遠。

  體內真氣,才十九道,尚未達到體內容納的極限。

  少頃。

  屋外響起方夭的聲音:“大兄,開飯啦!”

  方鴻笑著應了聲,打開衣柜,換上新棉衣。

  等會送完兩個小丫頭上學。

  他打算先去張大田給的位置,縣城南邊的某處廢棄倉庫。

  畢竟。

  書籍是進步階梯,靈性源泉,不可或缺。

  方鴻伸了個懶腰,喃喃道:“一日不讀書,胸臆無佳想,一月不讀書,耳目失清爽。”

  縣城南區。

  某處廢棄的倉庫。

  “到了!”

  方鴻收起飛云郡縣的地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荒廢倉庫。

  門面破舊,石墻環繞,里面的地方很大。

  相比于倉庫,更像是一處大院,中間是三丈之高的巨大庫房,四周是大片空地,擺放著大量雜物。

  庫房高大,密不透風,由巨石堆砌而成。

  地上淋水,結成薄冰,遍布凌亂的碎屑。

  墻角堆積著碎木、水桶、以及少量的鐵片,泥塑鉛銅之類的邊角料。

  除此之外。

  還有幾張青石板,長寬半丈多,表面不規則凸起,刀削斧鑿,雕刻著大量痕跡,好似被拋光打磨,在陽光下閃耀著莫名光澤。

  “這是……”

  方鴻眨了眨眼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很快。

  他走進大院,來到墻角處,看著水桶里面的結冰墨汁,碎木,鐵片,不知名的邊角料。

  “這些東西是……”

  蹲下身子,扒拉兩下,方鴻表情愈加古怪了起來。

  唿唿。

  冬日陽光暖,冷風襲來,吹起邊角料里面,殘破不堪的紙張,上面是一團一團的黑色污跡。

  方鴻站起身。

  又走到倉庫左側。

  地上放著不完整的石板。

  他拿起石板,摸了摸凸起之處,臉上表情愈加震撼了起來。

  指尖的觸感……

  或粗糙,或光滑,或是磨砂一般的石板……

  良久,方鴻收回手,低頭凝視手掌沾著的灰塵、泥土、碎石子……以及深色的墨汁!

  “印刷術!”

  方鴻腦海閃過三個字:“這是印刷術!”

  “咳!”

  “你終于來了……咳,咳咳。”

  另一邊,倉庫門開,張大田扶著門框,面色蒼白虛弱了很多,身子骨好像也變得佝僂單薄,見到方鴻卻猛地打起精神,一下子變得振奮。

  他看著方鴻。

  他眼里好似有一簇火焰燃燒。

  “老張。”

  方鴻看了看腳邊的幾塊石板,走了過去,拱手贊嘆:“佩服,佩服,我愿稱你為畢昇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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