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好似霓虹人,東京不冷拍攝現場的畫面,哈莉陷入強烈的不適與震驚中。
“那是自由女神吧?我感受到自由的”她嘴里像在嚼發了霉的干饃饃,“不是法則,但很像法則,神性接近法則的‘自由意志’,大概是個中等信仰神。”
從阿卡姆戰神輝印中抽取一股“戰神之力”,抬手向前虛摁下去,力量如波浪般散開,那些好像圍著蜜糖的嗜血螞蟻的米國人,叫罵著摔倒在地,只剩一位長袍凌亂的女神,四叉八仰地躺在草地上哭泣。
“偶買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馬幫主雙腿無力,跪在草地上,失態地大叫,“為什么自由女神在被,在被,被”
哪怕現場發生的事就在眼前,女神躺在那,暴徒在邊上,他還是難以相信,更無法把那個詞說出口。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肥胖的老白男掙扎著喊道。
“你們是什么人?”哈莉反問道。
“我是哥譚的盧西亞·韋恩議員,還不快放開我!”老白男傲然道。。
哈莉一怔,“韋恩家族的?”
“沒錯,
哥譚韋恩!”老白男越發驕傲,神氣十足地說。
馬幫主道:“這個死鬼在說謊,
韋恩家族有沒有叫‘盧西亞’的我不知道,
但最近百年,
從沒出現過韋恩議員。”
“他沒說謊,他就是哥譚的韋恩議員,
倪格柔,你是誰?你對我們做了什么?我是特米恩上將,趕緊放開我!”另一邊的黑人壯漢喊道。
耶比低聲道:“這個韋恩可能來自其它平行宇宙,
也可能是旁系。”
“這位女神真是自由女神的信仰體?”哈莉問。
耶比抬起狗眼往那邊的哭泣女神看了一會兒,嘆道:“那女神身上的確有一種‘自由’的神性,很強烈,辨識度也很高,應該就是自由女神。”
“可我記得,
自由女神被霓虹神系收編了。”哈莉疑惑道。
耶比狗眼金光閃爍,
再仔細感知片刻后,
道:“霓虹人收編的是自由女神像,
這個自由女神應該是‘自由民主平等’中‘米國之自由’的化身。”
哈莉踢了韋恩議員一腳,問道:“你們為何要強健自己國家的‘立國之本’?”
這話說出口,
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古怪。
不過現場出現的人物、發生的事,
都已經太過古怪,她的話反而不算什么了。
“她活該,她就是個襠婦。”胖韋恩叫道。
“她做了什么?”
“她是‘自由’,自由啊,詞中之娼妓!誰人皆可拿來使用,如果有了權力,
更能對它發號施令,
你說什么,它就是什么,你說什么,它就做什么,這個下濺貨!”胖韋恩激動得手舞足蹈。
“偶買噶!我是不是在夢中,眼前這一切都毫無邏輯、瘋癲異常,我一定在夢中,我在做噩夢。”
馬幫主神情迷茫,腦袋使勁搖晃,似乎想恢復“清醒”,從而脫離這個詭異世界。
哈莉若有所思,
看到輪劍而激動憤怒的心,
漸漸平靜。
信仰神與法師修煉法則成神最大的區別,是信仰神依托某個概念而存在。
眼前這個米國奇奇怪怪、荒誕無稽,像個被扭曲的幻境世界。
可它是個信仰之力構成的神域。
相當于米國這一概念的信仰神。
米國的特性即是它的本質、它的現實表現。
就比如,山姆大叔,它是米國人愛國情操的具現,所以它的外表為“星條旗高禮帽的山姆大叔”,它具備誠實可靠、吃苦耐勞、愛國主義等米國傳統美德。
概念是什么,信仰神便是什么。
這個神國的概念是“米國”,所以它非常米國。
扭曲的不是它,而是現實中的魔幻米國。
米國人的愛國情操包括了各種美好品德,山姆大叔的性格即是這些美德的現實展現。
米國魔幻,‘米國神’便看著有些扭曲。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連國家都能形成類似信仰神的‘信仰神域’。
哈莉只能發出這樣的感慨。
呃,她不曉得,她住了十幾年的哥譚,也有信仰化身。
洛杉磯也有。
總之,這是個光怪陸離的荒誕世界。
“哈莉,你在說什么呀。這里是地獄,這里的人都是瘋子、精神病。”馬幫主叫道。
哈莉輕嘆道:“這里才是撕開華麗的謊言面紗后的真·米國。”
“幫幫我,救救我”自由女神低聲哀求道。
“你把衣服穿好嗯,耶比,你幫她清理干凈身子,再過來見我。”哈莉道。
半小時后,耶比領著在小湖邊洗凈污濁的自由女神來到她身前。
栗色卷發的高挑佳人,雖然遭遇了那些腌臜事兒,但看著并不柔弱,與戴安娜有些像,有種健康美。
身穿淺綠色的希臘長袍,頭戴銀色尖芒冠,左手捧著書——《米國大憲章》,右手舉著閃爍點點火光的火炬。
一個活生生的自由女神。
“面對她,感覺有些奇怪。”馬幫主糾結道。
哈莉也有同感。
“你是怎么回事?堂堂神靈,神力還不弱,為何被凡人玷污?”她問道。
“我是米國人的‘自由’,反抗不了米國人,這是規則。”
谷</span自由女神雖然哀傷,但大眼睛里依舊閃爍著“自由的”光輝。
呃,不是夸張,也不是錯覺。
這就是概念化信仰神的特點。
“原本我在自由島上,他們都很敬重我,把我當成女神,直到某天,華盛頓的一個大人物把我拖到城里,在小樹林里侮辱了我。
當時,他還有些害怕,嘴里叫著‘Jesus’、‘上帝原諒我’。
可有過一次之后,大人物們就經常那樣對我,它們罵我表子。
再之后,即便不是白宮的大人物,普通的米國大人物也對我失去敬畏,見到大人物對我為所欲為后,也會在他們走后加入施暴的人群,還罵我技女。
然后來的人更多了,這種事更頻繁了。
只剩普通人敬我,愛我,信我,讓‘自由’讓我得以幸存。”
“Jesus!”馬幫主又開始抱著腦袋呻吟,“這不科學,不唯物主義,我們是不是存在于某個批判偉大米國精神的專家的腦子里?
我們眼前的人和物,都是他的思維?
通過這些充滿象征性的場景和事跡,向我們闡述他污蔑米國精神的思想?”
哈莉詫異看了他一眼,道:“總統先生,能說出這種話,證明你思維很清醒,對目前的狀態很了解。”
“我不想了解,我心里不好受,需要心理醫生。”馬幫主苦著臉,連連搖頭。
哈莉笑著道:“沒事兒,回頭讓山姆大叔帶你去它的神國逛一圈。
或者按你說的,把你的靈魂投入山姆大叔的大腦中,與它的思維直接對話。
保證讓你重新變成純粹的米國精神信仰者。”
馬幫主繼續搖頭,看向自由女神道:“如果你是‘自由’,那么其它類似你的存在呢?有嗎?”
自由女神悲哀道:“還有很多,民主、平等、正義、體面、仁慈、無辜、善良都被羞辱,被謾罵,被踐踏,被折磨,最終虛弱死去。”
馬幫主黑臉皮子跳動幾下,怒道:“你在說謊!我執政七年,戰勝過氪星人,從綠燈軍團手里奪回尊嚴與自由,在達克賽德入侵時高喊‘生命萬歲、正義永存’,無限地球危機,我們團結了全宇宙 即便沒讓米國最偉大,也至少不會衰落到正義已死、善良不再的地步。”
“咳咳,總統先生,這里的確是‘米國’,但并非全部的米國。它誕生自白宮!”哈莉提醒道。
“什么意思?是白宮蹂躪自由,殺死了正義與善良?”馬幫主不樂意道:“哈莉,你知道我的為人,我至于那么不堪嗎?”
“事實如此,若非地獄清空,大量亡靈出現在人間,瘋狂往白宮擁擠,我們都不知道白宮下面還有一個‘地獄米國’。”哈莉嘆道。
馬幫主面色更加難看,“有沒有可能,是受到重啟的影響?五個宇宙合而為一,另外四個米國做多了齷齪事兒,拉低了‘米國’的整體水平。”
“可能吧”哈莉問自由女神,“除了你,附近還有其它神靈嗎?”
“我只知道一個。”
“誰?”
“美鈔!”自由女神表情凝重,眼中的自由神光都被驚懼遮掩。
“美鈔也成神了?!”馬幫主又開始抱頭呻吟。
哈莉也怔了怔,問道:“它在哪?”
“它的老巢在那。”自由女神指著華爾街的方向說,接著又指向南方,“但它經常駐留華盛頓。”
“去瞧瞧。無論如何我們也得去一趟華盛頓,得從白宮離開這。”哈莉立即做出決定。
“請帶上我,帶我離開。”自由女神哀求道。
“你能自由離開?”馬幫主疑惑道。
自由女神看著哈莉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但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哈莉詫異道:“你眼光還挺準的。”
“我是‘自由’”
哈莉想了想,道:“最簡單的方法,你向我效忠,成為天堂山草頭神,借天堂之力斬斷你與這個‘地獄米國’的羈絆。
你不是‘自由女神’,你其實是‘自由’,所以,回到地球,我會放你自由。”
“我愿向您效忠,主神。”自由女神滿臉喜悅,恭敬行禮道。
馬幫主眉頭微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米國精神的象征——自由,竟賣身為仆了。
這個世界是現實米國的部分投影,代表了米國的陰暗面。
時空和物質界不同,經過了一定的扭曲,讓這里的一切都微縮成了象征。
他們沿著公路只走了十幾分鐘就來到費城,又走幾分鐘,華盛頓便出現在眼前。
哈莉本以為尋找‘美鈔’會非常困難,可剛靠近華盛頓國家廣場,便見到美鈔在大肆殺戮。
密密麻麻的百元大鈔飛在天空,密集宛若蜂群,向下方燒烤人肉的大亨與政客,射出飛刀般的紙幣。
“啊啊,艸它娘的美鈔,滾開!”有將軍拿著槍與刀,和它們戰斗,慘被肢解。
“基督在上,耶穌啊,啊啊”有華麗禮服的商人政客,見到飛刀之雨般落下的美鈔,癱在地上哀求上帝顯靈。
可惜上帝不愿搭理他們,他們被往日極力追逐的美刀殘忍殺害。
“哈哈哈哈”與自由女神的凄慘完全相反,美鈔力量強大,放肆大笑,還得意洋洋地唱歌,“我殺死了最后一個科曼奇人(印第安),我放任珍珠港事件發生,我在中東的骨堆上起舞,我武裝了那些恐怖組織,我燒毀了亞馬遜叢林,我在俄烏邊境點燃戰火,我挑起中美貿易戰爭,我讓病毒肆意傳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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