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光光譜之力,其實是能量守恒的一種體現。
每個接觸到光學知識的初中生,都會聽老師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星光,其實來自幾十、幾百年前,甚至更久。
光從恒星上發射,穿過無數光年的距離來到地球,被人眼接收到、感受到。
如果恒星的光一直沒遇到行星,一直在宇宙中前進,盡頭是什么?光波能量的結局是什么?
大腦的情感波動,喜怒貪懼憐......這些情感活動發射的腦電波,如果一直在宇宙中傳播,又是什么結局?
在現實中的宇宙,宇宙沒有邊界,生物的情感光波和普通光波電磁波,如果一直沒遇到吸收它們能量的介質,它們在宇宙中的真正結局......無人知曉。
dc宇宙表面上也沒邊界,根據科學家的研究,宇宙也一直在膨脹,但在高于四維物質世界的維度——四維與五維之間的夾縫維度,存在一片特殊的星空,普羅米修斯星系,這個星系的邊界是起源墻。
起源墻也是宇宙的邊界。
所以,可以肯定,如果光波在傳播中沒遇到介質——比如,星際塵埃吸收光波、電磁波,哈莉吸收她附近的、針對她的恐懼之力——情感光波和普通電磁波、光波,都將進入起源墻。
這便是情感之力的由來。
眾生的情感光波被起源墻吸收、儲存,形成情感光譜的‘蓄水池’,小藍人發明了從水池中抽水的技術(ps)。
不是一次性抽多少水,而是一根導管連接中央能量電池與水池,持續穩定地抽。
然后綠燈俠提著水桶(綠燈手提燈)去歐阿星接水,最后把水桶里的水灌入水槍(燈戒),拿著水槍在宇宙內“滋滋滋”。
這里出現了一個問題:能量無法形成閉合的循環。
比如,草從地里吸收營養,羊吃了草,拉出粑粑,粑粑被草吸收。
這就是個簡單的能量與物質循環鏈。
但是,眾生情感——進入起源墻——積蓄為情感光譜之力——抽入中央能量電池——綠燈在宇宙內使用綠燈能量。
這不是個能量閉環。
被綠燈使用的綠燈能量,是沒法回歸起源墻的。
因為起源墻吸收光波,燈俠卻一定不會將綠燈能量百分百轉化為光波。
比如,哈莉的“黃金飛針”,那么強大的動能,哪來的能量?
全是黃燈之力在驅使。
也即是說,哈莉的黃金飛針,除了點點黃光,主要消耗用在動能上。
動能不是光能,沒法被起源墻回收。
如此,就可能出現一種現象:燈俠使用了太多能量,導致起源墻入不敷出,最終情感光譜之力枯竭。
就在最近幾個月,起源墻出現兩次情感光譜的能量危機。
第一次,哈莉開啟九級綠燈防御專長和九級黃燈防御專長,從燈獸身上抽取大量情感之力。
燈獸也與起源墻上的“情感光譜池子”相連。
所以,當時哈莉其實在榨取起源墻的能量。
當年連撒旦和曼哈頓博士都被抽虛脫,起源墻體量雖大,也有些發虛。
第二次危機更嚴重。
解救蕾切爾那天,哈莉失去視差怪。
如果她不掙扎,任由視差怪離開,也不會出現危機。
偏偏她拼死掙扎,寧要玉碎不為瓦全......唔,倒也沒那么慘,玉碎了是真的,但哈莉也吃了個肚兒圓。
在煮熟的鴨子飛走前,她把鴨頭以下的部位全吃了。
除了海量的黃燈能量,哈莉更是掠奪了視差怪九成九的本源。
她的‘妖怪之胃’幾乎成了個功能殘缺的小視差怪——不能從情感光譜中直接抽取能量。
她肥了自己,虧空了起源墻。
情感能量虧空,對起源墻有什么影響?
第一次“能量危機”時,康斯坦丁發現一條通往起源墻內部的裂縫。
不是原本就有裂縫......喔,當初哈莉掛在上面吸收起源判官的聯結之力時,在墻面弄出個大坑,坑底的裂縫聯通墻內,后來裂縫愈合,現在再次裂開一條小縫——因為哈莉抽取大量情感之力,升級第六情感光譜之力防御專長。
那次之后,康斯坦丁聯系上帕佩圖阿。
第二次“情感光譜本源虧空”,讓裂縫更大了些,帕佩圖阿不僅向外傳遞信息,還能傳送屬于創世之母的部分力量。
于是......
“嗨,哈莉,圣子,現在過來拜訪,不算太晚吧?”
黃色的卡其布高領長風衣,黃昏的太陽像是在他肩頭潑了一碗血。
渣康嘴里吊著絲卡香煙,煙霧繚繞,讓從青年小李子進化到中年基努里維斯的蒼白臉頰,看起來有些朦朧。
“你怎么下來的?”哈莉驚疑道。
“這問題等會兒再談,現在是拜見圣子的時刻。”
康斯坦丁把半截煙屁鼓彈飛到外面走廊上,緩步走到狗圣子面前,盤腿坐在毛毯上,布滿血絲、藏了兩坨眼屎的藍眼睛,直勾勾盯著狗圣子。
狗圣子也嚴肅著狗臉和他對視。
良久,渣康低下頭,抹了一把臉,流下兩行淚,“艸,艸,艸,艸,艸!”
他痛苦到極點,不曉得是悔恨、不甘還是憎恨,或者多種情感混雜。
哈莉從來沒見過這么失態、這么悲憤的渣康,竟扭曲著臉,直接哭了。
“愿主寬恕你。”
狗圣子腦后像升起一道光圈,身上散發溫和的圣潔氣息。
“曹、操曹、操曹、操!”渣康流著淚,繼續罵。
“在能做出改變時,留在原地懊悔,是最無用的行為。“狗圣子嘆息道:“約翰·康斯坦丁,我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
你所有的罪,源于驕傲。
也即是七宗原罪之傲慢。
你驕傲到想要違逆主,甚至挑戰主。
還一直堅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有意義的。
最終你食下自己種下的惡果。
幸好,你在流淚,你在懺悔,你還能得到救贖。
此時的你,是距離上帝最近的時刻。
若能從現在開始,聆聽主的教導,學會謙遜與恭敬,天父的慈愛依舊會降臨在你身上。”
哈莉別過頭,不忍直視,這個耶·比王,又開始了。
渣康對狗圣子豎起中指,看向哈莉問:“我能打它一下嗎?”
“當然可以。”
此言正合她意,哈莉伸手邀請。
狗圣子不為所動,神情肅穆。
渣康還真上前,拍了它腦袋一下,“狗糧養的上帝。”
狗圣子額頭金毛被打歪了。
“阿噠——”哈莉嘴里怪叫一聲,飛起一腳,長筒靴堅硬的鞋底蹬在渣康胸口,“轟!”
像一枚炮彈,渣康橫著飛了四五米,又在地上滑行三四步,直撞在墻角才停下。
“敢打我的狗,你活膩歪了?!”哈莉左手叉腰,右手指著渣康罵。
狗圣子一臉懵逼。
“哎呦......我問過你,你同意了。”渣康呻、吟道。
“是呀,我同意了,但你沒問代價呀。”
哈莉神清氣爽,既打了狗圣子的臉,也趁機揍了渣康,得到雙倍快樂。
“法克——”渣康掙扎著翻個身,靠墻根坐下,先給自己點上一只煙,吸了一口,就使勁咳嗽起來。
“侍t,內出血?”
他感覺嘴里腥咸,用手抹一下,果然在手背上出現星星點點的血漬。
“你太狠了。”
“是你太弱雞,我動作那么慢,力量那么輕,你躲不開,也扛不住,怪誰呢?”
哈莉嘴上這么說,還是從圣母光環里抽取圣光之力,對他施展了一個基礎圣療術。
“因為這條狗,”康斯坦丁指著狗圣子,臉頰因為痛苦和憤怒變得扭曲,“我的犧牲、我的卑鄙下濺、我的愛情......我付出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咳咳咳......”
他一邊咳嗽,還一邊加大從香煙汲取溫度的力度,濃濃的煙霧朦朧了他的臉龐。
“上帝那狗東西一定躲在九天之巔,大聲嘲笑凡人的無知和卑微,無論怎么反抗,都不如祂隨手安排,法克!”
他在笑,又像在哭。
“你可后悔?”狗圣子溫聲問。
“早知現在這結果,我——”渣康搖搖頭,不說話,只把煙塞嘴里使勁吸。
“早知道現在的結果,你依舊會重復之前的事,甚至更加罪孽深重,你會找機會對我的朵朵下毒手,就像你對你愛人做的那樣。”哈莉冷笑道。
——用沾了惡魔之血的毒老二,污染一條母狗?
渣康首先想到這,立即就漲紅了臉,羞怒異常,可看哈莉表情,似乎又不是這個意思,他只能又羞又憤,卻啞口無言。
狗圣子嘆道:“哈莉——”
“阿噠——”哈莉再次大叫一聲,提起藍白格子棉裙的下擺,一腳飛踢,把猝不及防的狗圣子踹出兩米遠。
“汪汪——”
哈莉第一次聽到它發出狗叫,和普通狗狗被壓疼后的叫聲一樣。
“叫‘主人’!”哈莉呵斥道:“作為圣子狗,你不能在‘康斯坦丁賢者’面前失了禮儀。賢者們見到你,可有因為你是狗,而沒對你行禮?”
快樂再次翻倍。
哈莉的快樂總是這般樸實無華,看到得罪自己的人倒霉,她就能很開心。
狗圣子爬起來重新蹲在沙發上,神色淡然道:“哈莉主人,請給我一些尊嚴,畢竟我是圣子,還正在接待來訪的賢者......”
這話說得哈莉心軟,還讓她有些羞愧和后悔,自己——
“嗯,別讓賢者看到圣子的主人無禮跋扈、暴躁易怒,那會讓我很失禮、很丟臉。”狗圣子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這時哈莉才反應過來,之前的“哈莉主人“被加重讀音,在強調它并沒失禮,只是“哈莉主人”太暴躁易怒,沒能聽完它的稱呼。
而她這個主人太不入流,才讓它丟臉、沒尊嚴?!
法克!
哈莉把“賢者”渣康拖起來,拖到狗圣子跟前,“使勁打,我發誓,這次再不踹你。”
“算我怕了你們,你們自己去發瘋,別折騰我,我告辭。”渣康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