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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最好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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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秦德威很煩的樣子,王以旂又補充說:“不只是霍總憲的問題,兵部那邊不知為何,說這次以都察院結果為主。”

  兵部居然讓權?這背后的脈絡,一般人可能想不明白,但秦德威卻是個明白人。

  現今兵部管事的尚書是死要錢的張瓚,而張瓚是暗地里投靠了武定侯郭勛的文臣之恥。

  至于武定侯郭勛,則是武勛里的議禮派大佬,皇帝心里的第一武臣,京營總兵官。

  在嘉靖剛登基后那些時間,郭侯爺與張孚敬、方獻夫、霍韜等人一起在大禮議中幫皇帝搖旗吶喊過的,算是老戰友。

  所以有武定侯郭勛這個中間人,兵部的張瓚幫都察院的霍韜打配合,并不令人意外。

  秦德威心情有點哭笑不得:“說實話,我完全想不到,別人居然如此重視我。

  若不是師叔你這事,我也不知道,我竟然如此重要,感謝霍韜提醒我了。”

  王以旂表示,何止是你秦德威,連他這個在官場打滾二十五年的人也想不到啊。

  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在朝堂上有著十分詭異的影響力,完全超出了狀元翰林的正常范疇。

  更具體的說,就是別人為了利益縱橫捭闔時,已經開始主動考慮秦德威這小翰林的態度了,這明明是大人物才應該有的待遇。

  比如霍韜這次想謀取吏部尚書,竟然把秦德威出手狙擊作為一項重要影響因素進行考量,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莫非他王以旂才離開京師三年,就跟不上時代變化了嗎?

  書房里靜悄悄,秦德威陷入了長考。

  如果別人過度重視自己,那么這種重視反而可以拿來加以利用,成為無中生有的力量。死諸葛為什么能嚇走活司馬,就是這個道理。

  王師叔也不打擾,貌似淡定的喝茶。其實今天震驚太多了,王師叔人都麻了。

  左都御史想遷轉為吏部尚書,卻擔憂一個正六品左贊善兼修撰的狙擊,然后拿另一個正三品當人質去要挾正六品。

  寫話本小說都不敢這么離譜,比中狀元后尚方寶劍八府巡按還離譜。

  王師叔是比較傳統的老干部,不知該如何對待新形勢,就只能先假裝淡定吧。

  秦德威終于又抬起頭,對王以旂說:“師叔您是正德六年的進士?到如今也二十五年了,資歷已經很厚了。”

  這話倒也沒錯,王以旂雖然是三品,但也是非常資深的三品了。

  又出外總督了三年河漕事務,疏通了兩條河道,保障了漕糧安全,這可是真正的辛苦活,功勞苦勞都有。

  秦德威語又重心長地說:“師叔啊,你也該挑起更重的擔子了。總不能您這樣勞苦功高的人總是被放出去當督撫,而一群尸位素餐的昏庸之輩竊據廟堂吧?”

  王師叔:“......”

  他更想從皇帝口里聽到這樣的話,你秦德威說了有啥用?

  其實秦德威說這話,半是吹捧半是真心實意,王以旂和王廷相有點像,帶過兵打過賊修過河收過糧......

  總而言之,偏于實干,哪里有累活往哪里派,在外時間比較長,屬于老黃牛官員。

  王廷相那是資歷太深,熬到巡撫后,先南京后京師的才當了尚書,王以旂如果沒有蝴蝶效應,估計也是類似路線。

  而秦德威這樣的官員則被稱為“天生仙”,舒舒服服熬到三四品,隨便一轉就是侍郎,再熬幾年就尚書了。

  雖然各自路線不同,但不影響秦神仙喜歡老黃牛!

  秦德威下定決心道:“既然別人如此重視我,咱就不辜負這份好意了,玩一票大的,推師叔向上走一走!”

  王師叔有點懷疑,“你莫不是異想天開?你只會拉人下馬吧?”

  秦德威連忙說:“師叔您別對我沒信心啊,我有過多次成功案例!

  你看我的老座師,十年冷遇一朝翻身!你再看看我繼父,做官四年就已經是九卿衙門的正五品了!”

  王師叔忍不住吐槽說:“但你說的成功里,沒有一個是三品以上高層職務的運作。

  我只知道,當年王浚川的左都御史被你一通操作后,變成了刑部尚書,所幸王浚川大人大量沒和你計較。”

  秦德威慷慨激昂的說:“那是不可抗力的天災!正因為如此,所以才需要師叔你來彌補空白啊!

  這不是為了您自己,也是為了我們南京,我們南京人需要在朝堂扶植一個工具......啊不,旗幟人物!”

  這個理由打動了王以旂,沉默良久后,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南京鄉黨在朝廷太勢弱了,吾輩責無旁貸。”

  秦德威很欣慰的說:“師叔你心里能先堅定想法,當然最好不過!下面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再去找那霍韜!”

  王師叔覺得術業有專攻,就不恥下問:“去了說什么?”

  秦德威指示說:“你馬上去找霍韜,替我帶個話,就說只通過考察不夠,得加錢!

  吏部左侍郎、或者兵部尚書,最起碼都御史,這是我秦德威替師叔你開出的條件!

  然后師叔你肯定也認識一些朝堂大員,不管熟悉不熟悉,只要能攀上交情的,這幾天就一一拜訪去。”

  王師叔覺得這也沒多難,疑惑的說:“就這?其他呢?”

  秦德威拍著胸脯說:“其他的不勞師叔費心,我去做就行了,盡人力而聽天命,無論如何總比什么也不做強。”

  秦德威回到家里,哼著小曲兒進了里屋,看到賢妻正彎腰收拾柜子,忍不住就上前輕薄了一把。

  徐妙璇一邊假裝推開,一邊疑問道:“不是出去拜訪你師叔了嗎,怎么還興奮起來了?”

  秦德威笑嘻嘻的說:“本來還以為朝堂這次高層人事變動,跟我沒什么關系呢。

  無論我自己,亦或曾老爺,還是張老師,級別都夠不著。而浚川公剛以兩部尚書兼京營總督,也不可能多吃一杯羹。

  所以我本以為,只能干看著好處讓別人撈了,卻不想師叔這時候任滿回來了!”

  想想前段時間夫君暮氣沉沉的模樣,已經躺在炕上的徐妙璇算是認識到了,最好的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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