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一張光碟的成本，大概是2塊錢左右，而且這個價格還算虛高。
發布一張專輯，光碟中不只是包含最基礎的化工和刻錄成本，還要拋掉錄制、創作、和請明星出演mv的費用。
曹陽投的錢，大部分就花在了和錄制mv上面。
推廣的效果只能用差強人意來形容，也得虧老板是憲哥，人脈比較廣，不然換了曹陽這種新人公司來捧的話，還真的不一定能把鄒潔倫捧出來。
發布會結束以后，曹陽非常關注未來的數據情況。
截止到第二天下午6點，根據阿爾法唱片公司的統計，大概發售出去了有小1萬張左右。
這個數字說高不高，說低不低。
一般來說，想要突破20萬大關，那么首日發售的成績至少也得在2萬以上才行。
但是首日有1萬的新人歌手也算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曹陽對唱片數字不是很敏感，他只關心一點，就是最后能不能突破20萬張。
只要破20萬，他就是賺的。
不過具體情況，得根據未來幾個月的時間才能看得出來。
唱片這個東西跟單機游戲有點像，比如大家都是刻碟，都需要實體店進行發售，銷售成績主要取決于頭幾個月。
不過也有一些不太像。
因為唱片的最終價值都會聚焦到個人身上。
比如鄒潔倫，他每發一張專輯，都是用來打造鄒潔倫這個品牌，成就了個人之后，同時也會帶動以往的唱片發售成果。
假如第一張專輯的成績不是很理想，可是鄒潔倫的第二張專輯發售得非常好，他個人名聲大噪的話，就有可能帶動第一張專輯的未來銷售。
可做游戲不太一樣，因為游戲的更迭淘汰速度太快，比如博米開發的第一款游戲RTS版的王者榮耀，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沾到galgame王者榮耀的光。
品牌形象很難打造，即使是西山居這種老牌仙俠游戲制作商，下一款游戲也不見得不是撲街。
而即使已經打造起品牌形象的大宇，未來的仙劍系列也不見得每一款都能賣得好。
喜歡玩仙3的，可能不會去玩仙1.
但是喜歡聽鄒潔倫的，就有可能去把他之前的專輯也聽一遍，這就是差別。
音樂這種東西，技術上進步的空間不是很大，曲風是成就人的關鍵，所以只要營造出個人品牌，就能帶動一系列的唱片銷量。
在鄒潔倫第一章專輯發布的當天，另外一邊，在帝都博米的游戲趙云傳也同步發售。
發售的時候，可以用潤物細無聲來形容。
一直到當天下午，博米的官方網站公布了趙云傳發售的消息之時。
游戲行業內的人才后知后覺，發現趙云傳發布了。
“臥槽，有沒有搞錯啊？”西山居的同僚們不是很能理解這是個什么操作。
“這應該是老大研發的產品吧？可是為什么沒有宣傳一類的啊？”
“不懂。”
“博米老板懂不懂運營啊？”
“博米難道一點都不重視嗎？”
西山居的人認為曹陽不重視從他們這里跳槽過去的李嵐云，大家都為其打抱不平，甚至有些義憤填膺。
“老大也真是瞎了狗眼，怎么看上博米這家游戲公司放棄了西山居呢？”
“之前還以為博米的老板是個多么重視人才的明君，現在看來也只是個蠢包而已。”
“我估計是他眼里容不得人，只相信自己的嫡系，像李嵐云這種過去了，就跟叛將差不多，估計在博米那邊飽受歧視，不然怎么會連個宣傳預熱的過程都沒有就直接發售的？”
是的，與其說沒有進行宣發，不如說博米沒有時間進行宣發。
曹陽這一波操作實在是太急了。
本來按照正常的流程，趙云傳完成以后，應該先在公司進行內部測試，確定沒有非常明顯的bug，之后會邀請一部分玩家來進行體驗，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之后會進入宣發階段，哪怕不請明星，至少在重要的雜志媒體上要進行一波。
比如游戲新時代和各大電視臺的游戲頻道中進行推廣。
這個過程會醞釀個一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將玩家的胃口徹底掉起來，之后再告知明確的發售時間，做一波預熱。
然后，才會到發售。
而曹陽留給李嵐云的時間只有3天。
可想而知，這一波宣傳有多么糟糕。
連趙云傳的主策劃李嵐云都不是很理解曹陽這樣做的意圖。
雖然按照曹陽說的做完了，可李嵐云心里面還是過不了這個坎兒，晚上思來想去都覺得老板的決策有問題。
曹陽剛從灣灣回來，李嵐云就直接找到了他。
“曹總，”李嵐云進入曹陽的辦公室，直言不諱地說，“我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個決定太倉促了，為什么我們非得在這個時候把趙云傳發出去，明明時機不夠成熟，宣傳推廣都沒有來得及排開。”
“坐，”曹陽笑著招呼到。
李嵐云冷著臉坐了下來。
“云哥，這件事情你可以說我武斷，”曹陽說，“可是我是這么認為的，未來幾個月，游戲市場會有一番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化主要會來自于我們隔壁的這家公司，他們代理了一款叫做石器時代的網絡游戲。
這一波網絡游戲的沖擊，可能會對趙云傳的發售產生不小的影響。”
“我也想按部就班，一步步來，”曹陽說，“可是，我現在是為了規避風險，不得不這么做。”
李嵐云脖子有點紅，他不接受曹陽的說法，“我認可你要制作三國online的決心，而且我也覺得這個設計很好，可是我不認為網絡游戲會導致趙云傳失敗。”
“不是失敗，是提前發售。”
曹陽也有點上火。
跟一個人要解釋未來會發生的災難，是一件災難性的事情，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曹陽思考了一下，語氣緩和到，“我也相信趙云傳的質量，提前發售，同步宣傳也不是不行，我覺得只要你有自信，以趙云傳的質量和口碑，它即使提前發售也能賣出好的成績。
你難道不這樣認為嗎？”
“我……”李嵐云噎了一下，作為趙云傳的制作人，這東西就跟他的孩子一樣，作為母親不可能說自己的孩子丑。
“我當然相信趙云傳足夠優秀。”
“那不就完了？”曹陽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談成敗還太早了，數據都還沒出來呢，等4個月以后你再回頭看看，可能會有另外一番感悟。”
4個月？
李嵐云皺起眉頭。
他突然想到，4個月以后西山居的新游戲劍俠情緣外傳·月影傳說就要發售了。
曹總究竟是真的害怕受到網絡游戲的沖擊？
還是害怕我們跟西山居正面硬剛呢？
博米新游趙云傳未經宣傳，倉促發售。
離開博米的前運營經理范哲宇看到這個消息之后，不禁啞然失笑。
“太好了，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曹陽這個小王八蛋，開掉了老子，看看，這就是不懂市場不懂運營的結果。
沒有運營的游戲，能有好的成績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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