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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最有天賦的不是語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被女總裁領養開始

  特蕾莎日記,8.28.晴。

  今天早上起床,睜開眼睛家里又是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

  夢里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略。

  吃完早飯,媽媽讓我學中文,說這樣才能在這里生活下去,才能和小蠻子真正成為朋友。

  呵呵。

  誰稀罕。(三良自動翻譯)

  中文太拗口了,一個個字符簡直就像方塊一樣讓人眼花,簡直比學習還讓我痛苦!

  下午小蠻子給我發消息了。

  本來我不打算理他的,但是他用拙劣的借口時候的樣子真的好好笑,鑒于他夸獎了我,本來我想和他和緩關系的,但是他之后居然沒有再回我的信息!

  他是怎么敢的啊?

  氣都氣死掉了,晚上爸爸還說明天要去他家接受記者采訪,我現在根本就不想見他,哪怕一眼!

  想起昨天的事,

  特蕾莎此刻小臉拉的比驢臉還長,不情不愿的沖他揮了揮手。

  “早上好。”

  張繁弱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但也揮了揮小手勉強嘴甜了一下:“早上好特蕾莎姐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特蕾莎撇了撇嘴。

  她今天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露肩連衣裙,手臂和纖細的小腿白皙,暗金色的微卷長發披在雙肩形成了絕美的色差,線條深邃的小臉精巧而又清澈,直接拉去做童裝模特都綽綽有余了。

  就是表情可能不太行。

  這時候何嬋收起了手里的筆記。

  她拿起秘書遞過來的話筒,坐到阿爾貝的身邊后,對著鏡頭介紹道:“在我身邊的這位就是英國小女孩的父親阿爾貝先生。阿爾貝先生你好,請問你在最一開始得知女兒走丟的消息時內心是什么樣的感受?”

  阿爾貝也是個老懂哥了。

  他清楚知道何嬋想要什么樣的效果,于是也半是配合,半是真心的道:“很焦急,就好像天塌了一樣,我不斷祈求上帝,好在本地的公職部門非常出色,不止那些警察,還有當天游樂場的工作人員和游客,他們熱情而又善良,一直在幫助我尋找我的女兒,我感激這里的人民,我愛這里的土地,它讓人很有安全感。”

  全程他的中文都很流利。

  到最后,阿爾貝還‘深情’的望向張繁弱:“當然,我最感激的還是這個孩子,他聰明、無畏、即便在我們大不列顛也是個最出色的紳士,我甚至在家稱呼他為小福爾摩斯,我太愛他了,我甚至打算當他的教父,當然這一切要等到他十三歲的那天……”

  張繁弱聽的笑容有點勉強。

  媽蛋的,

  這也太肉麻了。

  倒是何嬋聽的滿意極了,連連點頭不說笑容都抑制不住了。

  阿爾貝之后是秦晚臺。

  后者身為女干部,該重點說啥再清楚不過了,張繁弱還沒注意就被她摟過去,因為他不想露臉,所以只能將腦袋埋進她的懷里,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二人好似母子,氣氛也變得溫馨起來。

  “教育孩子?”

  “我覺得家長要用愛吧,孩子是最敏感的群體,你的情緒他們都能感受到,因此我覺得家長要大膽表達自己的愛意,但是這種愛不能是溺愛,要輸出正確的價值觀。”

  “我從沒想過讓他將來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只是時刻教導他做人一定要善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后來孩子跟我說長大了想當醫生,可能也和這個有關吧。”

  秦晚臺說的很嗨。

  剛開始她還比較收著,只是回答何嬋的一些問題,到最后都不需要話題了,當著鏡頭大聊起了育兒經,邊說邊笑都控制不住端莊的表情了。

  哎嘛,太得意了。

  張繁弱在她懷里待的很辛苦。

  這婆娘本來就體熱,肚子更是如此,又軟又熱,就好像隔著單薄衣料有團剛出鍋不久的面團,他都不敢正臉趴著,感覺整張臉都要陷進去,但側臉耳朵因為貼的太近又能聽到她肚子里的細微聲響,總感覺心里撓兒撓兒的。

  煎熬啊。

  終于,這段采訪進入了尾聲,秦晚臺的手一直輕撫他的腦袋,在最后的最后,她笑著說出了內心最真摯的一段話。

  “這孩子現在估計有點害羞。”

  “他自己決定不露臉的,我也支持他這樣做,幫助人這種事不是為了圖名圖利,單純只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節目播出以后不管反響如何,我們都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至于這孩子以后……”

  “只要能健健康康,開開心心,不管未來有沒有大的出息,哪怕活成最平凡的樣子,身為家人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攝像暫時中止。

  秦晚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那么的柔軟,她此時心里溢滿了幸福,不是演員也不再是女干部,這種情感和她的話語一般純粹。

  “好了,起來吧。”

  秦晚臺輕拍他的腦袋:“感不感動,知不知道阿姨有多愛你?你就是阿姨心尖尖上的一塊肉。”

  張繁弱抬起臉。

  可能因為悶的太長時間,他的臉和眼圈都有些發紅。

  “秦姨,你也是我的心尖尖。”

  “我不信,你就會騙人。”

  啪嘰——

  他直起身子在秦晚臺臉上親了口。

  “感動,阿姨也要親親你。”

  啪嘰——

  看著肉麻的二人,旁邊眾人面色各不相同,阿爾貝以及老警官都是笑容溫馨的看著,然而特蕾莎卻五官扭曲到近乎猙獰。

  這么惡心的事是怎么做到的!

  他說這些的時候臉都不會紅嗎?旁邊有這么多人都看著呢!小蠻子真不要臉!!

  唯獨一旁的莫忘歸眼饞死了。

  她到現在還磨蹭著沒有出門,就想找機會看采訪能不能輪到自己,這樣她也能說點肉麻的話,刷一刷好弟弟的好感度了。

  最好再撈個親親。

  奈何她要失望了,這次的話筒轉交給了兩名省安,他們的發言就正式多了,除了表揚下當事小孩的機智以外,就是科普節假日出行,在人流量多的地方該如何看管小孩這種大眾預防的知識了。

  最后的最后。

  莫忘歸瞪著眼睛,眼眶都要溢出血了,何嬋還是無視她,將話筒遞給了特蕾莎。

  后者抗拒都寫在了臉上。

  “特蕾莎,要乖。”

  伊娜夫人在旁邊教訓她道:“現在是采訪,你不能像平時那樣任性!”

  特蕾莎抿了抿嘴。

  好吧。

  她變得面無表情起來,看上去冷冷淡淡,簡直能嚇哭四五個小孩。

  眾人無語了。

  奈何采訪還要繼續,何嬋只能打起精神,用軟糯溫和的聲音問道:“你好,特蕾莎小朋友,請問你當時是如何走丟的?”

  旁邊的父親用英文給她翻譯,這個問題事先也已經給了答案。

  “我不小心。”

  她無精打采的用英語道:“人太多,我被人流沖散了。”

  何嬋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

  “你當時害怕嗎?”

  “還好……”

  “嗯?”

  “我當時害怕極了……”

  何嬋努力控制著采訪節奏,特蕾莎回答的都很勉強,臉色也不算太好看,最后何嬋只能縮短采訪內容,問了最后一個問題:“當時那個小男孩找到你,你們有過交流嗎?你覺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們是朋友嗎?”

  這個問題不同于前面那些。

  特蕾莎奶牙都要咬碎了,事先準備好的回答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尤其那個可惡的人還在旁邊看著,他一定在等自己為他說好話,但是這怎么可能?!

  這都多久!他甚至連禮物的事都沒有提!他就是個可惡的騙子,自己就不該對他有什么期待。

  “特蕾莎?”

  再次聽到詢問,她帶著點怒氣抬起了頭:“他有點壞,我有點不喜歡他,我和他也不是朋友,我們沒見過幾面。”

  阿爾貝傻眼了。

  女兒的話他都能聽得懂,但是這怎么翻譯?事實上他也不用翻譯,因為特蕾莎的配音后面會加上去,真正出問題的只是她話里的內容。

  除了聽不懂英語的幾個人,秦晚臺和莫忘歸小臉頓時就拉了下去,就連何嬋笑容都淡了許多。

  媽蛋,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

  尤其秦晚臺,內心直接將她的兒媳婦指數從三顆星調到了一顆星,她有些擔心的低頭,見到張繁弱表情沒什么變化才松了口氣。

  “特蕾莎……”

  阿爾貝有點氣憤的攤開手:“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在傷害一個曾經幫助過你的人!”

  特蕾莎低著頭,小臉依舊陰郁著。

  “我沒說我不感謝他。”

  特蕾莎有點心煩意燥的道:“我只是說我不喜歡他,但喜歡誰這難道不是我的自由嗎?”

  在場都是成年人,阿爾貝又何嘗不知道她這是在詭辯。

  “你哪怕不喜歡他,但是你應該也要看場合。”他耐著性子企圖說服她:“現在是在采訪寶貝兒,難道我們應該將你說的這些話放到電視上?”

  特蕾莎心里的煩躁越發的深。

  委屈和那點后悔仿佛一把割刀剜著她的內心,但根深蒂固的性格讓她哪怕滿嘴是血第一反應也是咽回去。

  “你們可以不采訪我。”

  她眉頭皺的好像一把鎖,聲音悶悶的道:“反正你們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我只是一具提線木偶。”

  何嬋在思考著中止采訪的可能性。

  雖然這會讓這份新聞失色很多,但眼下的局勢這個小孩好像也不會乖乖配合她了。

  那邊,阿爾貝還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為什么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具提線木偶呢?”他皺緊眉頭,感覺自己女兒的思想出了問題:“你心里難道不感謝他嗎?為什么不能將感謝說出來呢?你總是隱去好的,然后用最尖銳的話去傷害別人!”

  “夠了!”

  特蕾莎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他:“在該教我道理的時候你從來不在!然后只會用這種滿臉失望的表情看著我!ok!這都是我的錯!你滿意了嗎?!”

  說著,她抬頭環顧眾人,轉瞬間眼睛里面已經溢滿了淚水,沖著何嬋還有阿爾貝大聲吼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我做錯之后你們也不該強拉著我,讓我在鏡頭前面承認自己的錯誤,說些我不想說的話,我就好像馬戲團里的一只猴子,被你們教著踩高蹺!”

  說完她便轉身跑了出去。

  這時候張繁弱也跳下來追了上去,留在沙發上的眾人盡皆沉默,何嬋歉意的看向阿爾貝:“抱歉,我沒想到孩子會這么想,采訪就到這里吧,我們的本意是提醒公眾防止再出現這樣的意外,而不是為了毀掉一個孩子。”

  “謝謝。”

  阿爾貝有些疲憊也有些無力的站起來:“抱歉,我先先出去看看。”

  這時候最先跟出去的伊娜夫人回來了,拉住了他:“在房里坐著吧,我看到小先生已經在和她聊天了,我們在屋里等一會,給孩子們一點空間。”

  “他能行嗎?”

  涉及女兒,哪怕經常不被理解的阿爾貝還是有些擔心。

  這時候,旁邊的秦晚臺開口了。

  “請相信他吧。”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自信:“知道嗎?他最有天賦的不是語言,而是如何對付女性。”

  阿爾貝臉僵住了。

  媽蛋,更不放心了怎么辦。

  此時此刻,門口,張繁弱已經攔住了想要跑出去的特蕾莎,后來頭都沒回就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金發亂舞仿佛一只憤怒的小獅子。

  “你出去又能解決什么?”

  張繁弱手勁很大,兩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死死抵在門上。

  誰料特蕾莎情緒更激動了。

  “你就是個蠻子!快放開我!”她哭喊著,小拳頭不停往他身上錘著:“第一次也是這樣,你以為我會屈服你嗎?”

  張繁弱被錘的好像一頭老黃牛。

  他盡量往后仰著,沒有像上次那種妹不賢,軍體拳,而是語氣柔和的和她講起了道理:“我只是怕你會走丟,我們沒想看你的笑話。”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特蕾莎哭的眼淚清鼻涕一起下來了,百分委屈:“你在旁邊一直看我笑話,你不就是想看我的樂子嗎?想看我無可奈何卻還要夸你?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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