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你的兵器已經是我能弄到的最強兵器了,等以后我實力提升,再給你更換。”
“我倒是不急,畢竟我的戰斗方式,基本還是靠大家。”柳平道。
“這個交給我。”
安德莉亞說著,從漂浮的兵器中摸出一柄長刀。
“貓妖。”她喊道。
“哼,叫姐姐。”趙嬋衣不爽道。
“你看上去太小啦,跟我差不多。”安德莉亞認真道。
“——這話我愛聽。”
一柄長刀被安德莉亞遞過去。
只聽她說道:
“幽影刀留給柳平用吧,你用這一柄,威力也不弱。”
趙嬋衣接了刀,隨意揮動兩下。
只見長刀四周冒出來重重疊疊的刀影,在虛空中飛快且無聲的切割著。
趙嬋衣眼睛一亮,問道:
“這刀似乎有其他威能?”
“刀名連環,速極快,連斬會有多重刀影加持。”安德莉亞道。
趙嬋衣將刀系在背上,笑道:
“我就不跟你說謝啦,柳平有一種很好的升級法,待會兒我給你灌個頂,保準你實力大大提升。”
“嘻嘻,好。”
安德莉亞上前抱了一下趙嬋衣,又望向諾頓道:“歡迎你加入我們。”
她將一柄木質權杖遞過去。
諾頓接了權杖,輕輕一揮,只見虛空中出現一道道漣漪。
他又將權杖在地上敲了敲。
競技場的臺子狠狠的震動了下。
“空間系術法親和,又能近戰,這權杖厲害!”
諾頓大喜過望,連忙朝安德莉亞行禮致意。
安德莉亞回了禮,望向李伯塔斯。
李伯塔斯緊張起來,搶先開口道:
“呃——我是李伯塔斯,柳平的忠實隊友,同班同學,天天與他并肩作戰,數次被他拯救于危難,鐵的不能再鐵了!”
“好,這一對短劍給你。”
李伯塔斯朝對方手上的兩柄短劍望去。
只見其中一柄短劍時隱時現,如同透明的影子;而另一柄短劍繚繞著盤旋不去的雷芒。
自己一生之中,從未用過這么高級的兵器!
“非常感謝!我會用好它們的!”
李伯塔斯接過那一對短劍,樂得當場舞了起來,一幅愛不釋手的模樣。
安德莉亞又望向花晴空。
花晴空微笑著擺擺手道:“我就算了,我的攻擊不需要兵器。”
安德莉亞遺憾道:“可惜我才剛剛蘇醒,你等我一段時間,我后面想辦法給你弄一套護甲。”
“先感謝了。”花晴空道。
這時。
競技場上方的虛空劇烈抖動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降臨。
安德莉亞看了一眼赤手空拳的婭娜。
“圣騎士……”
她小聲說著,將手伸入虛空深處,吃力的朝外拖動著什么。
“你在干嘛?”婭娜詫異道。
安德莉亞道:“我之前聽說過,真正強大的圣騎士都喜歡用重型冷兵器……”
婭娜情不自禁的活動了下雙手。
“柳平幫我一把。”安德莉亞喊道。
柳平走上前,將手伸出黑暗中,用力朝外一拽——
一柄仿佛由鮮血鑄就的深紅大劍出現在眾人眼前,它幾乎和安德莉亞一樣高,入手十分沉重。
“是雙手重劍——估計要雙手才可以發揮出這柄劍的威力。”趙嬋衣在一旁評價道。
柳平將長劍遞給婭娜。
婭娜單手接住,輕松的隨意揮動,開口道:“對于一只貓來說,雙爪齊上都握不住這劍,但對于我來說,單手使用它剛剛好。”
長劍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道血影,藉此帶起的猛烈風壓猶如一場暴風。
趙嬋衣原本就要炸毛了,但見了這巨劍的威勢,不禁遲疑了下。
柳平上前拉住她。
她也就老老實實的不鬧了。
李伯塔斯撫了扶自己被吹亂的頭發,只覺得那巨劍每一次呼嘯著從自己面前劃過,自己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這柄巨劍幾乎能拍碎自己。
李伯塔斯嘆了口氣,小聲道:
“還說以后帶柳平一起去機械城酒吧喝一杯的……看這情況,還是我自己去吧。”
婭娜收了劍,朝安德莉亞點頭致意:“這柄劍很適合我,待會兒我們再聊。”
她拖著血色巨劍走到競技場的中央。
“要開始了,大家先回卡書上。”
柳平道。
所有人身形一動,化作卡牌重新回到卡書上。
競技場中。
只剩下柳平和婭娜站在原地等待。
下一秒。
高空中,忽然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落下來,在半空盤旋了一陣,輕輕巧巧的站在了婭娜的對面。
那模糊的影子尚未站定,突然大叫起來:
“婭娜!我的好婭娜!”
婭娜和柳平同時怔住。
那影子身上的空間波動漸漸散去,顯露出原本模樣。
——竟然是一只比人還高的、渾身雪白的、毛茸茸的羊駝!
它那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朝外猛飆眼淚,邁開蹄子就朝婭娜飛奔過來。
“嗚嗚嗚嗚——我好想你,婭娜!”
羊駝大叫道。
婭娜渾身發抖,放下血色巨劍,張開懷抱緊緊的抱住了羊駝。
“我也想你。”她嗚咽著道。
一人一駝齊齊痛哭起來。
柳平站在一邊看愣了。
“——好像是她的老相識呀。”
趙嬋衣興致勃勃的冒出來,細細看著那羊駝。
那羊駝一邊哭,一邊朝她吐了一口口水,嚇得趙嬋衣趕緊朝后躲去。
緊接著,其他人都重新出現,圍在一邊仔細打量那頭羊駝。
一會兒之后。
眾人在競技場上圍坐一圈。
婭娜眼睛還是紅紅的,但情緒已經平靜下來,解釋道:
“各位,這是我的坐騎,瑪姬。”
“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花晴空問。
“在這個時刻,我已經被主母下了愛情詛咒,不得不結識了奧德里奇——”
羊駝瑪姬在一旁道:“奧德里奇饞我們家娜娜的身子,娜娜中了魔咒,唯一抗拒他的方式就是不斷把自己最重要的卡牌給他,才可以拖延時間。”
婭娜繼續道:“當我所有卡牌全部給出去之后,那個魔咒已經折磨得我痛不欲生——我只好選擇隕落,來到永夜之中躲避奧德里奇,誰知他還是追了過來,要以登神戰俘虜我,并得到折磨神位。”
“全部卡牌?你在說什么?”羊駝瑪姬聽得一臉問號,不禁問道。
但其他人基本都明白過來了。
婭娜隕落。
陰差陽錯遇上了柳平剛好通過卡牌師試煉,開始挑選侍神。
她成為了柳平的侍神。
然后——
就是黑暗戲劇最后的那一場大戰了。
六道輪回出現。
奧德里奇追了過來,想一舉拿下婭娜。
他被死神的眷屬殺死。
而柳平帶著婭娜回到了五年前。
每個月,他都必須接受一次登神戰,直到五年后,登神戰開始的那一天。
“折磨女神……我看真正一直在忍受折磨的,是婭娜自己吧。”花晴空嘆息道。
“是的,明知別人心懷不軌,卻不得不把自己的卡牌一張張給別人,這種事我光是想想就夠了。”李伯塔斯不爽的冷哼道。
一團口水糊在他臉上。
羊駝瑪姬歪著嘴,不屑道:“臭男人,你有什么資格來管我們婭娜的事?”
李伯塔斯大怒,雙手拔劍,看著羊駝瑪姬身側左上方浮現的數字“50”,磨磨蹭蹭半天沒敢站起來。
“它是頑皮了點,我代它向你道歉。”婭娜歉意的道。
“沒事,沒事,可以理解。”李伯塔斯順勢收了劍,悻悻然道。
柳平望著那頭羊駝,問道:
“你就是第一張被婭娜給出去的卡牌?”
“又一個臭男人!”瑪姬張口就要吐口水,婭娜連忙拍了它一下。
瑪姬怔了怔,細細打量著柳平,把口水咽回去道:
“是的。”
柳平想了想道:“婭娜,你一般多久需要給出去一張卡牌?”
“有時候兩個月,有時候一個月,到最后了每半個月都要給出去一張卡牌,才可以抵消魔咒的折磨。”婭娜道。
“等下一次登神戰,興許我們還可以俘獲一張你的卡牌。”柳平道。
婭娜一怔,漸漸回過味兒來。
“也是奇怪……我說怎么瑪姬被他索要走后,從來沒有現身過……還有許多卡牌也是這種情況……”
她和柳平對望一眼。
時間線!
在時間線上,奧德里奇雖然從當前時刻的婭娜手中索取了瑪姬,但又被五年后的婭娜在登神戰中贏走了瑪姬。
所以瑪姬一直沒有出現。
歷史雖然被改變了,但它擁有完美的邏輯,讓一切都變得可以自洽!
“婭娜,你先跟它講講現在的情況。”柳平道。
“嗯。”
婭娜應了一聲,牽著羊駝瑪姬走到一邊,小聲的交代著什么。
柳平望向眾人,拍手道:
“好了,我們現在還剩下一件事必須要面對。”
“——外面那個時之卡牌師,他一定已經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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