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七叔的意思了。在七叔沒有更好的人選前,我會幫七叔把杜家的醫術典籍收好以后找個好的傳人傳下去。”
杜老七愉快地笑了幾聲,“倒不算什么珍貴的典籍,只是我杜家一代代傳下來的資料,很多是脈案實例,我舍不得它們失傳,可又不愿意隨便傳給一個人。”
兩人算是達成共識,妉華不矯情,當場拜了師。
她的拜師禮是從空間里取出來的半根百年的人參。
杜老七了然,“怪不得你身體養好了,這人參要養不好沒有能養好的藥了。”
杜老七知道自己在內科方面一般,只給原主開些常見的方子,稍奇些的藥方不敢給她用,貴重的藥方他倒會開,可需要用到的藥衛家買不起、買得起也買不到。
百年的人參杜老七自己也買不起,更是幾十年沒見到過了。
杜老七覺著不該收這么貴的拜師禮,可舍不得這半根人參,不為別的,是他的手癢,想用來制一種因沒有上好的人參沒能制成的藥出來。
妉華給了他個理由,“拜師禮沒有退回來的。”
杜老七不客氣了,“那我就收下了,等制成了藥分你一半。”
妉華不想真當醫生,所以她回家沒說拜師的事,只說跟杜老七學炮制藥材。
既然拜了師了,杜老七給的書是真正的古書了,是杜老七高祖手寫的冊子,內容正是她需要的炮制藥材方面的。
她現在進到空間里可忙的事又多了一項,炮制藥材。
空間里不少藥材是當地沒有的,讓她有了更多的藥材種類進行練手。
她從山上移栽的黃豆已經成熟了,她采收了起來,放到了倉庫里。
明顯著這批黃豆非常飽滿,生機旺盛。
外界地里跟山里的野黃豆還剛結莢不久,沒辦法做比對。
她再去了一趟縣城。
魏照有些能量,找了兩樣她需要的設備跟一些零部件。
她又采買了一堆的東西。
有鄭靜紅給的自行車票,她買了輛自行車回來,上回百貨大樓沒貨了,這回有了,她當即買了回來,好給苗大蘭跟衛保山用。
家里原先有一輛,有一次原主病的厲害到縣城里住了院,自行車賣了換成藥費了。
衛保山現在去其他村干瓦工活、苗大蘭回娘家,都是用走的。
她從魏照那里知道了黑包丟失的后續。
黑包找回來了,可魏照他們那天損失的不止黑包,還有那個破舊院子里沒來得及轉移走的一些貨物,都被查走了。
被人黑吃黑,魏照一堆人哪是能咽得下這口氣的。
小軍見過宋應民,他們沒事就在縣城里溜達著找人。
出事的十來天后,真讓他們碰到人了,跟宋應民到了一個巷子里。
一調查,巷子里住的是宋應民嫁到縣城的姐姐家,宋應民是去打秋風的。
宋應民在下灣村的家太窮了,肯定賠不起他們的損失。
沒辦法,他們把宋應民套了麻袋,打了一頓出了出氣。
宋應民算是上了他們的黑名單,但凡敢在縣城里做什么,必定是做不成的。
竹屋里的實驗室像點樣了。
倉庫里的桌子柜子有用武之地了,她全都挪到了新出爐的實驗室里。
現在實驗室里,不再是只一臺顯微鏡跟幾個燒杯和培養皿最像是實驗室里的東西了,增加了幾個像樣的設備,有是做土壤分析的,有記錄溫濕度的,有光合作用儀……
有兩樣是她自己動手做出來的。
用的是后世的科技成果,恐怕現在還沒生產出來。
她沒有拿出去搶了人家發明專利的想法,只是自己用用。
董安國跟前世一樣,通過了體檢。
董安國當兵走了的消息,讓衛家溝的人議論了好些日子。
不免會提到衛杏溪。
有說衛杏溪沒有福氣的,董安國有文化,以后可能會留在部隊上,衛杏溪到時候隨軍多好的前程。
有不同意見的,說是董安國沒福氣,兩人的親事一黃,衛杏溪馬上身體好了。
沒怎么說蔣靜,是因為蔣靜在董安國走了之后不久,傳出跟鄰鎮下灣村的宋應民定親了。
衛家溝的民風算樸實的,蔣靜另外定了親了,不好再說之前她跟董安國的事了,省得把人家的親事攪黃了,心里過意不去,自己臉上也沒光。
在董安國走之前,妉華還看到了一場兩人再鉆小樹林的戲。
基本是蔣靜的獨角戲。
“我對你……”
“可我……不能跟你定親。”
“我表妹李芳,她……”
“她喜歡你,一定要讓我幫她跟你撮合。我,我能怎么辦……”
“安國哥,看在我的面子上,跟表妹見個面吧,只見個面就好。就這一回,以后她再求我我絕不幫她了。”
“我表妹她,呃,她被寵壞了,習慣了男孩子一起玩鬧,要是她對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擔待一下。”
“你……比我認識的人都好。”
妉華聽得津津有味,確認了蔣靜服了那么多的靈液,提升的智商點落在哪里了,落在了表演上,張力跟感染力都可圈可點。
兩位姑娘爭著想嫁他啊。董安國被捧得舒舒服服,信了。
董安國跟李芳見沒見面妉華不知道,但董安國一走,蔣靜轉過頭跟宋應民定了親。
“杏溪,又去大隊部啊。”
“嗯。”
妉華走過去,后面的人還在議論她。
“杏溪真能干,會做技術員事,又跟著杜老七學了制藥,聽說制的藥已經到縣上賣了錢了。”
“可不咋地,農事上還行的很,上個月不是她發現了玉米要打藥治蟲,玉米得減產,大隊部又是大喇叭表揚了一回,說秋收后給她算工分呢。”
“又孝順,掙的頭一筆錢給家里買了個自行車呢。今天一早我看到苗大蘭騎著回娘家去了。”
“不知道張桂花后悔不。剛退了親杏溪的身體就好了,你說這可是咋說的呢。要不杏溪掙的錢不得帶一半董家去。”
“哪里呢,苗大蘭放出話了,沒五年不提親,說是讓杏溪的身體養實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