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復制東西用的精神力少，但一上午持續的用也耗了不少體能，她急需吃東西補充一下，而肉類是最好的能量來源。
他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毫不扭捏的耿直女生了，范老愣了下，隨即臉上笑出了花，“好好。能吃肉好，我帶你吃肉去。能吃辣嗎？”
“能。”只要能補充能量，妉華什么口味的都不嫌。
范老帶她去的是另一個食堂，這個食堂比她早上去的食堂要小點。
里面裝潢得更好，座位跟座位之間的空間大，價格自然貴點，所以來這里的吃飯的學生不算多。
菜色上偏辣的居多。
范老讓她點菜，妉華很實在地照著肉多的菜點。
這次她連姜妍的卡都沒用上，范老說一定得他請。
等飯菜上來了，妉華的大胃王的食量，也驚著了范老。
范老見識夠多，知道她是因為鍛煉身體食量大增后就沒再多問。
“錦娃子，你找我老人家有什么事？”
范老早看出妉華很快答應他的請客是有事找他。
他對妉華的印象分很高，不介意妉華借機會跟他攀關系辦事。
妉華說道，“我有問題想問范老師。”她打算的就是吃完東西再請教的，正好范老先提了，那她就不客氣了。
妉華從背包里拿出一疊紙跟筆，快速寫了起來。
范老順著看向妉華寫的東西，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妉華寫的東西他太熟悉了，從對面倒著看都能看出來她寫的內容是物理方面的。
范老怎么也沒想到妉華找她是向他問物理題。
他心里琢磨著一個高中生怎么會向他問題，不該是向自己高中物理老師問嗎。
但他沒說出來，也有點好奇。為了看清楚，他起身站到了妉華的身后看了起來。
越看越讓他驚訝。
他已經知道了妉華不是凌大的學生，只是個高中生，但妉華寫的都是大學里才會接觸到的東西，她剛寫了個非常繁雜的公式，一點錯都沒有。
妉華可沒有照書抄，她是真的全背下來了。
在高中就自學大學物理的不是沒有，但也不常見。
寫了四頁紙后，妉華遞給了范老，“先問這些。”
一事關到學術方面，哪怕對他來說問題較為淺顯，范老也是嚴肅以待，一點不嫌妉華只是個高中生，就她寫的問題，一一給她講解起來。
講解的過程中，妉華又不斷地提出新的問題，范老再就新的問題進行解答。
學著學著，她挺直的背突然一頓。
規則的氣息。
原來不只是告著吞噬才能完善意識體里的規則，領悟也行。
她有自主意識的那一刻，本體就存在無數的規則，這些規則構成了她的意識體。
把她的星云本體分類于初生世界也沒錯，因為她意識體里的萬千規則有許多都不完善。
星云本體在不斷地運行演化著，相應的她意識體的規則同樣在不斷地向完善趨向著。
規則進化的過程非常之緩慢。
吞噬規則也能加快規則的完善，也就是加快本體的演化。
此時，盡管只是領悟到了一點點規則的皮毛，還不是規則，但她意識體里萬千規則中某個規則的的確確有了些細微起伏，是演化加快的趨向。
學習能加快她的進化。
對學習，她會更加認真了。
意識體的舒展，讓她身體的心跳加快，面色紅潤起來。
是愉悅的情緒。
不用刻意的模仿，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物理，真是件好東西。”
“對頭，物理是件好東西。”范老樂不滋滋地接了話。
看吧看吧，現在連小姑娘都認為學物理好。
一氣講了一個來小時了，他已摸透了妉華物理方面的水平。
說不高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
也不是說妉華的水平差的很，他是跟他帶的研究生相比的，要跟大一學生比，除了妉華知識的系統性不夠外，在知識面的廣度方面還是比得過的。
但也知道了她有個萬里挑一不止的天賦，過目不忘。
專業水平暫時不高，學就行了。
勤能補拙對也不對，在不需要天賦的項目上，勤奮的學習是能補足接受能力慢的弱勢。
但天賦是沒辦法靠勤奮彌補的。
她已經用她的天賦記下了好幾十本的物理學以及天文學方面的書籍，而且還準備把所有的書籍都記下來。
不是說了他就信了，自然要考考的，他抽查了好幾本，隨便說了頁數，她都能馬上全文背下來。
其中一本是他的著作，他能確認她背的那頁跟書里的一字不差。
這是怎樣一個駭人的天賦！
也是難得之極的天賦，反正他教過的天才學生里沒有一個人的記憶天賦達到這個程度的。
最重要的是，妉華是真心喜歡物理學。妉華說她想報考天文學專業的話被他自動忽略。
這個有著讓人嫉妒的天賦的好苗子被他遇到了，那他決不能錯過，不會讓她跑到搞天文的那幫老學究那里去的。
把一個小苗從剛出土培養成參天大樹，是極有成就感的事，他樂意之至。
妉華一點沒有隱瞞自己的能力，直說了自己過目不忘。
想讓人看得上眼總要拿出讓人看得上眼的東西來。
范老是物理界的大佬。
能力大的人總是喜歡有一定能力的人，不管哪方面，不喜歡比自己能力強的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強者。
效果如她所想，范老讓她有時間就來凌大物理系聽課，平時有任何物理方面不懂的問題可以直接發郵件給他。
告別了范老，妉華往圖書館走去。
上午熱鬧的籃球場，因為這個時間段正好被太陽曬到，沒有人會在這會打球，籃球場內空空的沒有一個人。
周圍倒有兩個人，是妉華見過的，拍飛籃球的白背心常旭，跟另一個白背心同伴。
常旭加了她的威信，所以她知道他的名字。
不過，現在兩人都換上了不同T恤日常裝。
兩人不知從哪找到一個長長的竹竿，站在火炬雕塑下方往雕塑頂上捅，試圖把籃球給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