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耐心的安慰道。
雖然那時候楚心說要不就先別考了,但是考都去考了,那當然是希望能考上的。所以楚心嘴上雖然沒說,最近心里一直想著這事呢。
今天聽說人家郵遞員來了,緊張的一直在門口張望,這小心思終于擺出來在臉上了。
“是嗎?”
楚心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有明顯的失落。
她外公來信,已經被接回京都了,不用呆在那個農場了。但是因為那個所謂的舅舅舅媽的搗亂,她外公的名譽還沒恢復。
所以家里被沒收的東西也沒換回來,她外公現在暫時住在鄭老家,現在正在為恢復名譽而四處奔波。
雖然說她就是去了也未必能幫的上忙,但是她還是想去陪陪她外公,讓他高興高興。
“肯定是啊,你還不相信我嗎?快坐下,別···”
王有才過去扶楚心,想讓她坐下等。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他哥粗嘎的聲音。
“楚心,你考上了!”
話音剛落,王建國咚咚咚的邁著大步子走進來了,臉上還綻放著奇異的笑容。
王有才嘴角抽搐,簡直是脫口而出。
“哥,你怎么笑的那么滲人,你能別笑嗎?”
“管天管地,你還管老子笑不笑?可閉嘴吧你,沒出息的東西!”
王建國一個兇狠的眼神丟過去,把王有才嫌棄到泥里去了。
王有才不識趣的咕噥道。
“你才沒出息呢。”
“你說啥!”
王建國提高聲音,差點沒想把王有才的耳朵給喊聾。王有才捂著耳朵抱怨道。
“你能不能小點聲,你吵著楚心了!她還懷著孩子呢,你信不信娘收拾你!”
王有才不敢收拾他哥,就只能把他娘給抬出來壓他哥了。楚心著急知道結果,沒空勸架,直接道。
“考上的是哪個學校,京都師范大學嗎?”
楚心的心臟開始嘭嘭嘭的跳,她情不自禁的多眨了幾下眼睛。
“是這個,你的通知書,給你。
還是你厲害,楚心不錯,繼續保持!以后孩子出來了你要多教教他,別指望王有才,他就跟個二流子一樣,不可靠。”
王建國踩一捧一,再次把王有才貶了又貶。
看在是夸他媳婦兒的份上,王有才就不計較這些了,他嘚瑟的道。
“你看,我就說肯定有吧!”
他就說楚心怎么可能考不上呢!不可能的!他的眼光從來不會出錯!
楚心把通知書接過來翻了又翻,看了又看,終于能確定,這是真的,她忍不住笑了笑。
“是真的,我考上了。”
她可以回家了,可以去看外公了!!!
“嗯,考上了!”
王有才在一旁傻笑著點頭,楚心就應該多笑笑,她笑起來多好看!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過去那邊?聲子和葉星她們打算過幾天就走了,你們要不要一起走?”
高興完了,王建國也沒忘記問正事。
“走什么走!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們!我們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呢,走這么快干什么!”
王老太太突然就從背后冒出來了,她中氣十足的罵道。
這胎都還沒懷安穩呢,能少動就不動!
“娘。”
“娘。”
“娘。”
老太太一出馬,大家都不敢說話了,只等老太太的吩咐。
“再過會再走,急什么,葉星她們是趕著去那邊生孩子,你又不急著生。聽我的,再養會,過段日子再走。
要是怕有才一個人忙不過來,娘跟你們過去,給你們張羅,等你們安頓好了我再回來。
或者是就留在那里給你們看孩子什么的都行,這個我聽你們的。”
王老太太也不是那么強勢,這些事情都可以商量的嘛,反正她也不愿意做討人嫌的老太太。
只要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其他的都無所謂。
“娘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跟著折騰,你過去不是給他們添麻煩嘛。”
王建國不贊同的道。
他娘都這么大年紀了,哪還奔波的起,就呆在家享福不行嗎?孩子就讓人家夫妻倆帶,兩個人還帶不了一個孩子嗎?
“什么添麻煩不麻煩的,你娘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有才楚心你們怎么說!”
老大的意見不重要,主要是問王有才和楚心夫妻倆的意見,畢竟去的話是和他們住在一起。
“我都行,我聽娘的。”
楚心搖搖頭,她沒什么意見,跟婆婆住一起她也不反對。
話是這么說,但是她要是跟過去,那楚心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王有才還沒想好這事要怎么和家里人說呢,他趕緊道。
“真不用,娘,我保證能把楚心照顧的妥妥當當的。
我們也不用那么早走,我們可以再過段時間再走,娘你可要趁這段時間多叮囑叮囑我們,看有什么需要注意。
有娘的提醒,我們肯定是不會出錯的!”
王有才的馬屁又拍起來了。
王建國無語的直搖頭,他弟弟這輩子怕是廢了,就知道油嘴滑舌。
“你們知道就好,還是我老婆子有經驗,都多聽聽,總不會有錯。那不用我去我就不去吧,我也不給你們添亂,你們自己知道事就行。”
王老太太擺擺手,樂滋滋的道。
兒子兒媳婦都信任她,那還有什么不高興的,她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不過,要是生了,是讓我去伺候月子,還是讓你家里人過去?這事你們兩個小年輕可不懂,楚心本來身體就差,要是伺候不好,那影響生第二胎呢。”
王老太太嚴肅的道。
雖然說是一個她就滿足了,但是要是能生兩個,能有個男娃子,她當然更開心。
所以這月子還是要好好伺候,方便以后生孩子,省的又懷的那么艱難。
“到時候就讓娘你來,娘你有經驗,我們都聽你的。”
王有才趕緊攬過話頭道。
楚心家里都沒什么人了,哪里會有人過來伺候,確實還是得他娘來幫忙。
“那沒問題,到時候你們就放心交給我!”
王老太太十分滿意的點點頭,這事就這么敲定了,王建國完全沒有說話的余地。
“聲子那邊擺酒席,楚心考上了,也不知道有才有沒有考上,我們要不要擺幾桌?”
王建國不甘寂寞的插嘴問道。
“就考一個大學還要擺什么酒席啊,等有才考上了再說。
而且楚心這還懷著孩子,以后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不擺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