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上。
顏知許坐在后座,前面開車的司機身體高瘦,穿著普通,但身上的鐵血氣息隱約可聞。
這是從槍林彈雨里走出來的,不然身上絕不會有這般氣勢。
車子來到機場。
司機把機票遞給她,“顏教員,夏院士讓我跟你說,祝您一路順風。”
顏知許伸手接過機票,“我會的。”
她拿著手中的機票,拉了拉臉上戴著的口罩步入機場,排隊將行李進行托運。
等待許久,廣播響起。
“前往宣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LJ133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攜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2號登機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聽到廣播聲,顏知許起身。
排隊搭乘上飛機。
訂的票是普通經濟艙,座椅位置普通放腳的區域微小。
顏知許走到座位座下,無視掉周圍亂糟糟的聲音,神色沒任何的變化,拿出一本航空宣傳介紹書翻看。
所有的旅客登機完,飛機起飛,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對年輕夫妻。
女的年齡看起來大約二十七歲左右,臉色蒼白憔悴。
男的穿著劣質西裝,手腕上帶著一串略粗的金手串。
女人的懷里抱著一個骨灰盒,淚水不斷的奪眶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匣子上。
周圍異樣的眼神掃過來。
男的不知道是受不了這種目光還是被女人壓抑的哭聲吵的心煩意亂,忍不住怒吼。
“哭什么哭?死了一個丫頭片子而已,有什么好哭的?你又不是以后都不能生了,哭哭啼啼的吵的我心煩。”
“還有死了就算了,埋哪里不是一樣的?你非要火化帶回宣城,一點也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男人還在唧唧歪歪的數落人。
周圍原本有些恐懼害怕的人聽到他那番重男輕女和嘲諷妻子的言論,紛紛怒從心起。
女人對于男人的聲音毫不在意,許是早已習以為常,心如死灰。
年輕的媽媽抱著懷里的骨灰盒,淚流不止,臉色蒼白如紙,身形單薄,似乎風一吹就能掀飛。
顏知許放下手中的書,隨意地瞥向那位年輕媽媽。
骨灰盒的上方飄著一個大概三歲左右的女童,渾身包裹著火焰,嘴里不停的喊著媽媽疼。
耳畔還充斥著男人的叫罵。
顏知許動了動手腕,“你很吵,可以閉嘴嗎?還搞重男輕女這一套,怎么,你家里是有皇位還是有礦要繼承?”
聽到她輕嘲的話,男人還沒有說完的罵聲卡在喉嚨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格外難看。
有人開頭,其余看不慣這個男人的乘客們也都開口懟。
“這就是妥妥的渣男吧,孩子死了作為父親居然一點都不心痛。”
“還想生兒子?我覺得這種人就不配有老婆孩子,他都能有妻子,我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里。”
“小姐姐,我說話有點難聽,你趕緊離婚吧,這種男人不趕緊離婚留著過年?”
男人引起眾怒接二連三的被懟,氣得呼吸急促。
顏知許瞥了一眼三歲的女童,指尖溢出靈力讓那團火焰消散。
禁錮消失脫離火海,孩子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媽媽親了,然后轉身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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