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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玉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穿越之國公繼室

  兩人正眉目傳情中,幼菫驀然發現永青有些過于安靜,根據經驗,定是在做什么壞事。

  她也顧不上和蕭甫山對視了,轉身往后看去,永青正安靜地趴在矮幾上,手里擺弄著一塊青白色的東西。

  矮幾上放著一個竹木匣子,正大開著,正是凈空法師給的那個,后來蕭甫山給了蕭東。灰綠色的竹葉散落幾上,旁邊一塊灰色棉布。

  幼菫起身走了過去,永青把手中之物遞給幼菫,“母親,這個可好玩了,加了水能印出字!”

  是塊溫潤如膏凍的青玉,下面方正,上面翻騰著一條威嚴兇猛的盤龍,雙目圓瞪,龍口大張,似要把人吞噬了一般。

  是塊好玉,雕工也細膩。

  凈空法師真是客氣,送了茶葉,還送玉石。

  幼菫摸摸永青的頭,“喜歡么?”

  永青亮晶晶點頭,“喜歡,會印字!”

  幼菫把玉石隨手往桌上一放,“那就給你了,回去擺到你房里。咱現在先洗手吃飯。”

  永青乖乖跟著幼菫去了凈房洗手。

  出來時,幼菫便見蕭甫山拿著玉石,臉色嚴肅。

  幼菫問道,“國公爺您也喜歡?可是妾身已經送給青兒了……”

  蕭甫山深深看了自家媳婦一眼,當真是無知者無畏。

  他把永青扔了出去,跟蕭東說了句,“送去老夫人那里。”

  永青看著緊閉的房門,“……”

  蕭甫山把玉石反過來,露出底面的字,“你看看,這是什么字?”

  幼菫仔細辨認著,都是反刻的,不太好認,“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蕭甫山點頭“你有何想法。”

  幼菫懵懂地眨眨眼,“刻功不錯?”

  蕭甫山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傳國玉璽聽過嗎?”

  幼菫點點頭,真是奇怪,冷不丁提傳國玉璽作甚,這塊還能說玉璽不成。“聽過,沒見過。”

  蕭甫山舉著手中玉石,“這就是。”

  幼菫差點原地坐化,還真是?!她顫巍巍接過玉璽,手中頓時似有千斤重,傳國玉璽,那至高權利的象征?

  有了它,便是名正言順的皇上?

  蕭甫山說道,“先帝當年雖繼位當了皇帝,但是傳國玉璽卻是不知所蹤。先帝一直耿耿于懷,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終其一生都在四海尋覓玉璽下落。最后卻是抱憾而終。當今皇上繼位以來,也是廣撒人手尋找玉璽下落。不成想,竟是在凈空法師手中。”

  凈空真是了不得,當年他應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啊,怎么說放棄就放棄了呢!搞不懂,搞不懂。

  關鍵是這玉璽,怎么就給她了呢?

  幼菫很肯定地說,“定是那小和尚不小心拿錯了……”

  幼菫七手八腳地把玉璽用棉布包起來,又放回匣子里。這么貴重的玉璽,居然只配一塊粗布,一個竹木匣子。還被丟在桌上,就這么明晃晃放在這里一整天。

  她不放心,又把玉璽拿出來,塞到蕭甫山胸前,又給他披上一件披風。

  顧不上用早膳,兩人去找圓智大師。

  圓智大師念了佛號,“這是師父給何施主的,師父說,要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幼菫左右看了看,賊兮兮地低聲問,“大師可知道布包里面是何物?你還是拿給凈空法師看看為好。”

  圓智大師微微一笑,“施主拿走便是。師父已經云游去了。”

  幼菫有些結巴起來,她可沒有要當武則天的意思啊,“我……我一個女子,拿著有何用……”

  圓智大師但笑不語,閉目咪咪嗎嗎念起了經。

  幼菫把玉璽塞到蕭甫山懷里,心驚膽戰回了院子,把下人都趕了出去,讓蕭東和蕭十一在院子里守著。

  幼菫苦著臉,“國公爺,您覺得凈空法師是何意?”

  蕭甫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凈空拿這玉璽拿了了幾十年,要交出也該是還回皇家,怎么就突然給了幼菫。

  凈嚴一向心有成算,不會無緣無故如此。他任憑幼菫處置,定是算到了幼菫最終會做出何種抉擇。

  凈空對幼菫似乎是格外看中,他甚至破了自己的誓言,見了蕭甫山一面,還出手引凈嚴回京城。

  他此時離開崇明寺云游,不知是否是因為此番變故,被迫離開。

  蕭甫山沉吟片刻,問幼菫,“若是遵從本心,你想如何處置?”

  幼菫端起武則天俾睨天下的氣勢,睨著蕭甫山,輕輕捏著蕭甫山下巴,可惜個頭所限只能仰視他,生生變成了她在邀寵獻媚。

  “當女皇上,然后封您作皇后?”

  內心補了一句,再擴充一下后宮,搜羅天下美男。

  蕭甫山捉住那只小手,薄唇緊抿,深邃的黑眸里似有暗潮洶涌,又似有萬千考量,他沉默了片刻,低沉開口,“那我便替你取下這江山,只是,后宮之中只能有我一人。”

  他臉色嚴肅,說的極其認真鄭重。

  幼菫呆呆看著他,國公爺,您聽不出這是玩笑么?

  這是,這是……因為她一句話,這是要起兵造反了?還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如山岳一般巍然,如磐石一般堅毅,又怎能讓他屈居在一個女人的羅裙之下。

  正如老榮國公所言,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仰俯無愧于天地,行止無愧于人心。他一向光明磊落,胸襟坦蕩,她又怎舍得他被世人罵作竊國賊子,為天下人所不齒。

  幼菫撲到他懷里,雙手環著他的腰,“國公爺,您怎么這么傻,妾身開玩笑呢。”她的臉埋在她胸前,“不過您這么說,妾身高興。”

  蕭甫山輕撫著她的后背,低頭問道,“那堇兒真正所想是什么?”

  幼菫收了戲謔,正色道,“國公爺熟讀詩書,應也知曉商鞅下場凄慘,他手有私兵,又有先帝密詔。即便他無心帝位,可嬴駟又怎肯信他。如今您,正合了商鞅當時之處境,尤其是當今皇上對您忌憚比嬴駟更甚。私兵和玉璽都是燙手山芋,留也留不得,扔也扔不得。”

  蕭甫山面色微動,“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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