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滿臉的灰塵，血痕，還能看出原本樣貌算他們贏。
鹿慈這里，雖然對方禹然的名字印象深刻，但是名字跟人對不上號。
具體人長什么樣，還是啥也想不起來。
連個模糊的影像都沒有。
不過，鹿慈想到時郁曾經說過的噩夢，還是將那兩個名字記在心里。
所以，在看見那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想了起來。
時郁沒有回復消息，屏幕暗下來之后，便沒有再亮起。
想來對方，也是知趣的，沒有再煩人的一個勁兒的發消息，打電話。
但是鹿慈還是放心早了。
過了沒一會兒。
“砰砰——”
門被敲響了。
接連幾聲。
沙發上的少年，被驚醒，抬手撫向眉心。
半睜開的眼眸中，充斥著被打擾到的不悅。
房間的隔音效果還行，但是站在門口說的話，還是能大概聽見。
門外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聲音不輕，也沒刻意放大。
但也足以讓房間里的人聽見。
“方大哥，怎么沒動靜啊？時郁是不是出門了呀？”
“應該不會，你不是一直在樓下看著嗎，他沒出去，白天太累了，他可能還在休息，還沒醒吧！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不要，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想跟時郁一起吃。”
說話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從門口傳進來。
看這架勢。
他們還打算在門口駐扎起來，談心不成。
唧唧歪歪。
沒完沒了了還。
女聲嬌柔，微甜的撒嬌。
聽起來年齡不大。
還有些耳熟。
方大哥。
姓方？
那個方？
鹿慈舌尖一抵，立刻想到的是先前發消息的方禹然。
門口的是方禹然的話。
那那個女聲，便是宋寧寧？
那個神經兮兮的丑八怪？
鹿慈回想。
腦子里，一下子跳出來的那張血糊糊，還猙獰的很的臉。
鹿慈微顫。
有點辣眼睛。
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除了少年釋夢時，因為怕她對不上人，特地說明，讓她印象深刻外。
還有便是那頤指氣使，尖利破音邊緣的女高音。
說實話，鹿慈二十多年的咸魚生活里，哪怕是在社會關系復雜的大學，她都沒見過那般張揚又腦殘，還自我為中心到極致的女生。
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話題不過雞毛蒜皮的小事。
一個不著痕跡的恭維，溫柔貼心的恰到好處，哪怕沒見面，隔著門，鹿慈都能感覺到一個看起來溫潤，體貼的知心大哥形象栩栩如生。
一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要什么有什么，沒受過委屈的嬌嬌女，話語間都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和傲氣，隱隱還有屬于貴家千金的壕氣，跟腦子里那張猙獰扭曲，尖利的跟不講理的罵街潑婦有的一拼的臉，完全對不上號。
想來，也是，對于女生來說，不管愛不愛美，漂不漂亮，最重要的都是那張臉，她毀容了，能不心理扭曲嗎？
想起自己當時隨意添置的對稱傷。
鹿慈也沒覺得，對她下手狠了。
反正都毀容了，治不好，一邊和兩邊，區別不大。
更何況，當時是她自找的！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絮絮叨叨的，字字句句清晰可聞，叫人心煩。
沙發上的少年已經擰著眉心，坐起身來。
那煩躁不悅的神情，明晃晃的擺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