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覓是真的憋壞了，心里藏了太多的話，想要說出口。
所以，李婉婉仍然只是靜靜聽著。
“沒穿過一次女子的衣裳，沒法告訴別人我其實是個女的……只能天天裝男子……還得擔驚受怕……”軒轅覓本來聲音就小，但因為滿腔苦澀，聲音更小了。
讓李婉婉聽著，都心里不好受。
軒轅覓苦，也不容易。
李婉婉心中嘆氣。
“你說我這樣，當皇帝有什么意思……”說到最后，軒轅覓又說到這個話題上。
是沒意思。
李婉婉心中認同。
這邊，李婉婉在亭子里聽軒轅覓說著話，另一邊，也就是酒樓里，戚霽和戚汜見他們嫂子出去了，赤延國新帝也出去了，陪了那么多天，他們也有些沒意思，便也起身，打算一塊出去透透氣。
“之前我還以為是個好差事呢。辛苦你了阿汜，反正我都不干活的，只是跟著你。”戚霽勾著戚汜的肩，哥兩好一樣的一步一步從酒樓二樓下來。
戚汜任他雙生哥哥勾肩搭背的，笑道：“二哥你能跟著一塊已經很好了。”
“也就你們不嫌棄我沒能力。”說著，戚霽有些惆悵。“別人誰不說我不像皇家人啊，皇家人哪個像我這樣的廢物。”
戚汜皺眉道：“你聽到誰嚼舌根了？”
“沒誰啊，我自己想想也覺得別人會這么想。”戚霽聳聳肩，不大在意的樣子。
看雙生哥哥其實并沒有在意這個事，戚汜這才不皺眉了，又笑了：“皇兄常常擔心皇嫂胡思亂想，我看你也沒少想。沒有的事，皇兄擺在那呢，誰敢說你一句不是？誰不知道皇兄護短。”
戚霽樂呵呵，“也是我們攤上了這么一個好哥哥，不然我們肯定沒這樣的好日子。”
“所以二哥你就別亂想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自然有你擅長的。”
“我擅長種莊稼，算嗎？”
“自然算的。皇兄不是都將有些田給你打理了嗎，那些田都是供祭祀祖宗和天地的，收成只能好，一點差錯都不能出，若你不擅長這方面，皇兄也不敢給你打理，不然，豈不是惹老天爺不快，和祖宗們不快？”
“也是啊。”戚霽更是樂呵呵。“本來我也只是隨便跟你說說，其實我沒真在意自己廢不廢物，這要世上都是能人，其實也沒什么意思，也襯托不出別人的能力啊。而且，我的確喜歡種莊稼，皇兄給田給我種，我高興都來不及呢，肯定會種好的。不過你也說得對，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走走走，我們去后面轉轉，透一下氣我們就回來，免得那赤延國新帝回來了，我們還沒回來，失了禮數。”
說著，戚霽便推著戚汜朝酒樓后院走。
這酒樓很大，后院自然大。
“也不知那赤延國新帝去哪透氣去了……”戚霽兩只手搭在戚汜肩上，在戚汜后面，一邊推著戚汜走著，一邊說道，“嫂子應該是去后院了吧，好像是吃撐到了，走走消食去了——欸，你怎么不走了？”
突然，戚汜腳步停住了，不走了，戚霽推不動了，當即便疑惑的問，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