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些記憶他都不清晰了,現在被這么一刺激,這些記憶,卻清楚的仿佛才發生的。
他恨!
他恨!
戚煜一只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人,一只手還拿著信,眼睛正繼續看著信,直到看完信,他才道:“那你去吧。”
姜汜真去了。
戚煜一個眼神,立刻有侍衛跟在一邊保護。
李婉婉只是嘆了口氣。
戚煜將信收好,給旁邊的人拿著,才帶著李婉婉繼續回宮。
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姜汜才回宮。
聽說戚煜追封了祁家一家,姜汜也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只是來到螭龍殿,站在戚煜這個皇兄面前,低著頭,不停掉眼淚。
戚煜有點頭疼。這家里一個兩個的,好像都挺愛哭的。
直到姜汜哭夠了,戚煜才拿出‘霽’字玉佩,給他:“這是你的。”既然都叫皇兄了,就是認他這個哥哥了,那這玉佩,他應該也會收下了。
姜汜卻搖搖頭,沒接:“皇兄,還是你先收著吧。我總覺得我和鐵蛋這個事不是巧合,我和鐵蛋這么投緣,還有一樣的胎記,你又說以前伺候母妃的流煙姑姑總是畫這個胎記……我想等一切弄清楚了。”
“也好。”戚煜遂沒有強求。“那霽親王府?”
“我也先不去住了。”頓了頓,姜汜又道:“若我和鐵蛋真是雙生子,我想……想那個王府,還是他的。”
言外之意,那塊玉佩,也還屬于周鐵蛋。
周鐵蛋對他好,他自然也想對周鐵蛋好。
聞言,戚煜點點頭,很是欣慰:“那你便先在宮里住著,若真確定你們是雙生子,我再命人給你造一座親王府。”
“謝謝皇兄。”下一刻,姜汜忍不住問:“那流煙姑姑什么時候會被治好?”
“應該就這幾天了。”這話是李婉婉說的。“古大夫說,流煙姑姑大部分事情都記起來了,就是想不起來跟你這胎記、還有先帝皇后的事,顯然在這兩件事上受過巨大的刺激,得帶人來宮里她曾經呆過的地方轉轉,讓流煙姑姑在宮里好好回憶一下,自然會被刺激的慢慢想起這兩件事。我也問過流煙姑姑了,流煙姑姑雖然有點害怕回到宮里,卻也愿意來宮里將一切都記起來,不然她總覺得也少了點什么。”
頓了頓,李婉婉又說:“只是,以防流煙姑姑回到宮里,不僅沒被刺激的想起這兩件事,還被刺激的更嚴重了,帶流煙姑姑進宮來轉轉之前,得好生做一番安排,循序漸進,讓流煙姑姑慢慢的受宮里的刺激,而不是一下就被刺激的過狠了。這些事古大夫都會看著辦的,我們反正插不上手。”
姜汜:“那我們就只能等了。”
李婉婉點頭。
戚煜雖然沒說話,卻自然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等。
當晚,李驀然終于叢邊疆回來了,雖然是忠信侯,但依舊是御史大夫。
李婉婉雖然知道李驀然這次去會有個什么結果,但還是有點失望。說到底,她還是想她三哥和葉鸞能有個好結果。
接下來的日子,都很平常,除了戚煜將越來越多的事給姜汜這個親弟弟負責之外,也沒有別的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