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煜瞧她一眼，便沒再若有所思了。不管自相殘殺是不是就是拓跋氏說的那個大秘密，但他是絕對不會要他親弟弟的命的。
李婉婉大大松了口氣。
這個事看似就這么過去了，也看似都只是這么聽聽就算了。
周鐵蛋吃飽了，又跟他哥嫂說笑了一會，才回了清壽宮歇息。
戚煜又若有所思起來。
“你還真放進心里去了啊？”李婉婉無奈，走過去。
戚煜望著她：“拓跋氏撞柱之前，說了句她有個秘密，還是大秘密，但她就是死，也不會告訴我。”
李婉婉被嚇一跳。
完全沒想到拓跋氏撞柱之前，還說過這種話。
這是不是代表，那個大秘密，就是他和鐵蛋要自相殘殺的事？
戚煜看出她在想什么，點點頭，“我亦是這么想的。”
“可……”李婉婉急急的想說什么，可只開口一個字，卻又心神不寧的不知道說什么。
戚煜卻淡定許多，拉她又坐了下來：“方才就注意到你有些不對勁了，說吧，什么事，竟然筷子都被嚇掉了。”
李婉婉先是更被嚇一跳，隨即沮喪道：“你干嘛要這么聰明啊……”
戚煜不禁笑了：“是你不太能藏得住事。”頓了頓，又道：“看你方才被嚇成那個樣子，讓我不由地也想起了當初你說你做噩夢，夢見我殺了小霽。”
“你……”李婉婉目瞪口呆。盡管知道他極其聰明，但這也太聰明了吧。怎么能聰明到這個地步，一下就將事都聯想到了在一塊。以前就算也見識過，但此刻她還真是吃驚無比。
“不說？”
李婉婉立刻搖頭，“我沒說不說，我只是意外，你太聰明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不能暴露一點，不然就很容易讓你發現什么。”
“那就說吧。”他溫聲。對她，他向來都好脾氣。
“嗯。”李婉婉小小的點點頭，才說：“我無意間知道你未來會殺了鐵蛋，然后你的性情就會更那啥了……”說到這，就沒聲了。還頭低了下去。
有了之前她說的那個做什么噩夢做鋪墊，現在，戚煜聽到她說這話，一點不訝異，只是問：“我為什么會殺他？”
李婉婉搖頭：“不知道。”
戚煜這才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他的。我還想死后能見我父皇和母妃呢，殺了他，我怎么有臉去見我父皇和母妃。”
“你之前也跟我說過，我相信，但……突然又冒出個什么自相殘殺的事……”反正李婉婉現在高興不起來。
本來她還挺安心的，但跟他這一說，她倒是心里又不安了。
見她如此，戚煜輕聲又問：“你就只知道我后來會殺了他，真不知道一點別的？”
“啊，這……”李婉婉吞吞吐吐了。
戚煜一聽，就知道她還有秘密，也不逼她說什么，只道：“你只用告訴我，關于我殺了小霽這個事，你還知道什么。”
李婉婉松一口氣：“沒有了，當時其實是有個人告訴我，說你最后又殺了你親弟弟，等你知道你殺的是你親弟弟，你接受不了，被刺激的性情更加……”說到這，她又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