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煜臉色不好看。
李婉婉還將臉埋在被子里，她也不知道。
倒是萬紫和千紅都看的十分真切，兩人都被嚇的忙跪下，一個跪的瑟瑟發抖，一個跪的不動如山，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戚煜不知不覺摟李婉婉更緊。
這樣，李婉婉就不好埋被子里了，干脆將臉埋在戚煜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將委屈傾述完了，還是戚煜這么抱著她讓她安全感太強了，她下意識的還兩手回抱住了戚煜。
而她這樣，就更顯得脆弱無比了。
戚煜臉色越發難看。
杜伯懿一進來便看見戚煜這臉色，年過半百的他被嚇的撲通就跪在地上，給戚煜行大禮：“皇上。”
“快給她看看。”
“是。”杜伯懿忙膝行到床邊，然后就跪在床邊，拿出脈枕，待李婉婉伸出一只手擱在上面，他才又在李婉婉手腕上覆上一塊帕子，然后，才給李婉婉把脈。
凝神片刻，他才收回手，啟稟道：“皇上，婉妃娘娘是太過宮寒，才會腹痛難忍，還有……”
說到這，杜伯懿一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的樣子。
戚煜起身便去了偏殿。
杜伯懿忙跟上。
李婉婉只覺莫名其妙：“還有什么？”
萬紫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啊娘娘。”
千紅依舊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偏殿，杜伯懿進去后便忙跪下，繼續稟告道：“還有，婉妃娘娘有服過烈性避子藥的痕跡，以后有身孕的可能性極小，婉妃娘娘之所以嚴重宮寒，就是服過烈性避子藥導致的。”
服過烈性避子藥？
戚煜神情瞬間陰森。是她自己服用的嗎？
若是她自己服用的，能不知道服用這藥導致的后果？看她那個樣子，很顯然，不知道她為何每次來月事會腹痛難忍。
而且，她和萬紫都說以前她沒有這毛病，是自從她進宮后，就不知為何會這樣……
戚煜隱隱心中有個猜測，面上一點不露，只是問：“有身孕的可能性極小？”
“是，”杜伯懿恭敬回答，“若是普通避子藥，一般十中有八能調養過來，但這是烈性避子藥，縱是仔細調養，萬中也難有一個能有身孕。”
戚煜：“愛卿說的是可能性極小。”
“是，”杜伯懿極其恭敬，“不是不可能，是可能性極小，雖然萬中難有一個，但微臣曾經就見過有人服過烈性避子藥卻最后調養好懷孕的，微臣已經年過半百，也就只見過這么一個。”
“你可有把握？”戚煜直接問道。
“微臣只能說盡力一試。”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頓了頓，戚煜又道：“朕不想有別人知道此事。”
一滴冷汗從杜伯懿額上滑下，只見杜伯懿立刻磕頭道：“皇上放心，此事微臣定不讓其他人知曉。”
等戚煜從偏殿回來，就見李婉婉趴在床邊，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他忙大步過去，溫聲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宮寒，能治，杜伯懿已經去開藥了，你吃下，就不會疼了，他還會給你配丸藥調養身體，你每天吃兩顆，宮寒毛病就能治好，以后也不會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