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只要成為戚煜最信任最在乎的人,戚煜就算強迫,也會將什么好的……像是兵權這些東西都給她親兒子。
她哪料得到,戚煜會以這種‘成全’方式,對她和她兒子好。
戚景霖還不敢起來,跪在地上小聲道:“是不是我們平時對皇兄太好了,所以皇兄現在才會對我們這么好,對我們平時說的話深信不疑,真以為我想當個閑散王爺,母后想早些不用操心這后宮之事,頤養天年。”
“應該。”拓跋太后嘆氣。“但這樣的話,就棘手了。我們根本沒法明面上做點什么,什么都得暗地來。還非常困難。”
“是啊。”戚景霖也頭疼。
看兒子垂頭喪氣的,拓跋太后不免安慰道:“你用不著如此灰心,來日方長,而且,百官中已經有一些人是我們的人,只要我們沉得住氣,那皇位還可能是你的。”
“是。不過……”戚景霖又憂心起來,“一直皇兄都在找十一弟,這要是被皇兄找到了……”
拓跋太后:“那是他同母弟弟,他什么時候沒找過?戚霽也是福氣大,有他這么個好哥哥,都流落在外多少年了,他竟然還在找。”
頓了頓,拓跋太后又道:“也是當年我做事不周密,竟派了那么一個二心的人去處理戚霽,不然,戚霽哪里只是流落在外,早死了。反正那叛徒當時是抱著戚霽往長涸一帶去了,你盡可能派人去那一帶找找,我總覺得人還在長涸一帶。一定不能讓你皇兄比你先找到戚霽!”
戚景霖立刻神情一凜:“早就派了,這些年也都在找,只是都沒找到十一弟的蹤跡。好在我們多少知道點線索,母后放心,就算找到,肯定也是我們先找到。”
“一旦找到,就殺了他!”拓跋太后眼中全是殺意。“你知道你皇兄的手段,倘若知道是我殺戚霽不成,戚霽才會流落在外,他肯定知道我們這些年對他的好都是假的,就算不將我們千刀萬剮,也會將我們碎尸萬段!”
“是!”
從拓跋太后那用完午膳,戚煜便回了御書房。
今日折子并不多,只剛到申時便已經批完,戚煜自然又出了宮,來容王府給李婉婉養傷的小院。
李婉婉挺乖的平躺在床上,不敢挪動一分,生怕扯痛傷口。
看這房間里有棋,戚煜便讓人拿了矮幾,放在床邊,又在矮幾上放了棋盤,一罐白玉棋子放在床頭給李婉婉,他自己一罐黑玉棋子,兩人對弈。
李婉婉哪會下什么棋,可總是聽人念話本也無聊,便歪著腦袋,隨便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戚煜一看她隨便落下的一子,就知道她是隨便下的,于是,他也沒抱什么她能下好的希望,也隨便下了子。
觀棋不語,何況戚煜是皇帝,誰敢隨便開口說什么?
縱然是伺候的人有人看出戚煜是陪李婉婉隨便下的,就為了給李婉婉打發時間,也沒人敢說一個字。
李婉婉看自己下的一塌糊涂,戚煜也下的一塌糊涂,就以為戚煜也不太會下,可想想不對,戚煜這么聰明的一個人,就算棋下的不好,也不至于跟她一樣下的這么爛,便知道戚煜是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