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霖:“兒子已經看開了,知道母后只是想讓皇兄還一直相信母后對他最好,讓他最信任母后和我。”
拓跋太后點了點頭,才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下一刻,冷笑:“還真是我小瞧她了。帶她一塊去祈福,也是不想因為她再出什么變數。”今天的教訓已經足夠。
戚景霖會意:“母后的意思是,帶她出宮,在宮外除掉她?”
拓跋太后笑道:“自古,皇室中人,哪個不遇刺的。”
戚景霖也笑了:“原本兒子還擔心她跟去祈福是懷著什么不好的心思,現在兒子不擔心了,左右她不過是個死。”
頓了頓,戚景霖還是頗為不甘心的又說:“母后為何不跟皇兄提及一下,說這樣李家極會擁兵自重。”
“不可。”拓跋太后想都不想就反對。“后宮不可干政,何況我一直都是寵著他這個兒子,順著他這個兒子,他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才搏得他如此信任于我;而且,他本身就是個有主意的,向來不喜別人插手他的事,我若開了口,他勢必反感,我和你謀劃多年,切莫因為此而功虧一簣。”
喝了口茶,拓跋太后又說:“再者,只要我們是他最信任的人,那他出征,大后方還不是都給我們管,那我們到時候想做點什么,還難嗎?”
“母后言之有理!”戚景霖聽著極其欣喜,立刻受教。
等李婉婉再回到芝蘭宮,天也黑了。
可以一塊出宮祈福,李婉婉心情好,晚膳不由地多吃了一些,沐浴也沐的極其歡快,縱是聽說高瞻又來接她了,此刻就在門外,要接她去螭龍殿,她心情也還特別好。
只要撐過這幾天,等出了宮,她就完全自由了!
完全沒注意到帝輦車上還有個人,李婉婉心情極好的沖上去,當看見上面端坐著的人,她猛然受到了驚嚇,想剎住自己,但根本來不及,撲進了人家懷里。
“唔。”
鼻子重重撞在了人家身上,好疼。
李婉婉差點飚出眼淚。
這人是鐵板做的嗎?
但人家干脆圈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腿上。
“發生什么事了,這么高興?”戚煜笑問。
李婉婉心提在了嗓子眼,猛搖頭,表示沒有什么高興的事。
可她幾乎什么都寫在臉上,撒謊都撒不像,戚煜怎么可能會信。
不過,她臉上的紅疹子已經完全好了,又恢復了白白嫩嫩,嫩的跟能掐出水一樣,唯獨鼻子那一點是紅的,格外醒目,艷麗如胭脂,很明顯是方才撞他身上弄得,戚煜便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真是豆腐做的。”
李婉婉下意識回嗆:“明明是你太硬。”
話剛出口,她便意識到她說了什么,忙兩手緊緊捂住嘴巴,不停搖頭,甕聲甕氣的說:“我什么也沒說。我什么也沒說。”
“掩耳盜鈴。”戚煜低笑。輕輕捏了她的臉一下,水嫩白皙的臉上立刻就出來個紅印子,如桃花花瓣點綴其上。
“疼……”李婉婉縮著脖子,躲著。
其實不疼,就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