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們隨便在家里吃一點就行了。”顧遠連忙擺手。
顧蓉也點頭。
出去吃飯太破費了。
陸今棠換了鞋子去洗水果,笑著回頭說道,“沒事,明天在家做飯,都一樣,我們去嘗一嘗新鮮烤鴨的味道。”
他和笙笙回黔北縣的時候,也會帶烤鴨回去,但吃著味道肯定是和在店里有很大的區別的。
五點半,幾人從家里出發,因為人多,就沒騎電瓶車。
開了陸今棠的車。
到了地方,夏秋月和顧建軍已經到了,他們騎的摩托車。
顧建軍看到顧遠和顧蓉,還是挺高興的,直接說這一頓他來請客。
但是結賬的時候發現已經被陸今棠付了錢,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有一個這樣的女婿,還真是甜蜜的負擔?
顧遠和顧蓉來京都一個星期之后,他們的學校就開學了,這一個星期,顧笙沒事的時候就帶他們出去玩。
兩人原本的怯意和畏縮也都去了大半。
看起來自信不少。
“我送蓉蓉去學校,你送二哥過去。”顧笙對陸今棠說道。
特別巧,顧蓉和顧遠的學校,同一天開學。
“笙笙,你們忙的話不用麻煩,我們自己去就行了,反正有公交車。”
他們也都知道了自己的學校在什么位。
“沒什么事情,也不急于這一時。”他們兩個讀書,學校里知道兩人在研究院掛職,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研究院那邊,也不需要天天都過去。
最后,還是他們送過去了。
顧笙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床棉被,雖然高翠芬也準備了,但多一床冬天也暖和一點。
她家里的被子特別多,都是結婚的時候打的,二十多床,根本就用不完。
顧笙帶著顧蓉辦理了所有的手續,然后送她去宿舍。
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宿舍里已經來了五個人了。
顧笙笑著和大家打招呼,把口袋里的巧克力抓出來,“大家好,吃糖!”
吃人嘴軟,她能做的,就是開個好的頭,接下來怎么和宿舍里的人相處,就要看顧蓉了。
“這個是巧克力?”一個穿著還算不錯的姑娘驚訝道,“還是進口的。”
聞言,其他人都抬頭驚訝的看著顧笙和顧蓉。
顧笙穿著水藍色的半身裙和米白色的襯衫,簡單的扎了一個馬尾辮,明眸皓齒,漂亮得人睜不開眼睛。
顧蓉穿著也不差,都是顧笙給她的衣服,一套黃底白碎花的布拉吉,烏黑的頭發扎成了兩個麻花辮。
長相也是清秀的,加上眼里流露出來的自信,就更加的吸引人了。
“我們要鋪床,可能會打擾大家,抱歉。”顧蓉也是聰明會來事的,把行禮放下后,就歉然的說道。
這讓宿舍里的人心里都舒服,沒人會不喜歡客氣懂禮貌的人。
特別是在有人對比的時候。
顧笙和顧蓉鋪床鋪到一半,宿舍就來了另外一波人。
一個趾高氣昂的女生,十八九歲的樣子,還有她父母和哥哥。
說話也十分的嬌蠻,一看就是被家里寵壞了的。
雖然只隔了兩年,但這時候和顧笙她們那一屆的比起來,年齡就沒那么參差不齊了。
一家人弄出來的動靜十分大,宿舍里的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還有,那女生的哥哥看到顧笙回過頭來的面容,眼睛都粘了過來。
顧笙眉頭蹙了一下,淡淡的暼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不過這個時候,那女生的爸爸突然拍了一下手,驚喜的看著顧笙,“你好顧同志,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我記得你是在京大讀書啊,這位是你妹妹?”
聽到他的話,宿舍里的人都安靜下來。
顧笙疑惑的轉頭,“這是我堂姐,我送她來學校報道,你是?”
她的記憶里,沒這個人。
顧笙不認識自己,中年男人一點也沒有不高興,他笑呵呵的,“我是經濟辦的王永志,上一次接待外賓考察團的時候遠遠的見過顧同志一次。”
他只是經濟辦一個小小的科長,自然湊不上前,不過不妨礙他見識到顧笙和陸今棠的風采。
“原來是王同志,你好!”
“顧同志的堂姐和我女兒剛好在一個宿舍,還真是緣分。”王永志笑呵呵的拉關系。
顧笙笑了笑,“是啊,緣分,我們收拾東西了,不打擾王同志。”
王永志什么都不行,就是看眼色特別厲害,立刻就笑著退后了兩步。
顧蓉偷偷的對顧笙豎起大拇指。
宿舍里的其他人看顧笙的眼神都變了,能讓一個趾高氣昂的同學家長對她尊敬有加,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王永志的老婆和一雙兒女想要張口詢問,但是被王永志用眼神阻止了。
他們只能偷偷的打量顧笙,特別是他兒子的眼神,現在也不敢放肆了。
收拾好了床鋪,顧蓉就準備送顧笙下樓,一打開門,就看到陸今棠和顧遠出現在門口。
顧笙,“怎么過來了?”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說了顧蓉的宿舍,誰知道兩人就過來了。
陸今棠笑了笑,“知道你們還沒完,等下也沒事,我們去附近吃點東西再回去。”
主要是帶顧蓉和顧遠熟悉地方。
顧遠的學校那邊比較偏僻,基本是一目了然,但顧蓉這邊就有點亂了。
“行吧,我們去吃東西。”
四人正準備離開,王永志又厚著臉皮和陸今棠打招呼,“陸同志好,我是經濟辦的王永志!”
陸今棠不明所以,但看到顧笙眼里的笑意,點了點頭,“王同志好,我們要下去吃飯,就不打擾了,再見。”
“再見!”
看著四人離開,王永志感慨的回頭,就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眼睛都直了。
他沒好氣的開口,“自己注意一點影響!”
看他十分嚴肅,兄妹兩縮了縮脖子,他們該是比較害怕他們的父親。
王永志的老婆湊過去,低聲詢問,“這兩人是什么身份?你怎么看起來很客氣?”
王永志翻了個白眼,他那是客氣嗎?他明明是尊敬。
他沒多說什么,只是盯著自己的女兒,“思思,你和顧同志的堂姐在一個宿舍,一定要和她打好關系知道不?”